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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京華深似海

第24章 血染長廊

一入京華深似海 繁華無忌 2178 2020-03-08 00:16:50

  丞相夫人終于下了決定,讓男丁都退出去,淡淡道:“就讓丫鬟來行刑。這衣裳呢,就不必脫了,把褻褲脫掉就行了。”

  仿佛如此給了水縈天大的恩惠似的。

  “誰敢動我!”水縈最后的希望破滅了。她站起來,怒指著眾人:“如今我還未入相府,你們有什么資格對我用刑?”

  “主母,她果然不是真心待您的,這不小騷蹄子樣立刻露出來了。”二姨娘翹起蘭花指,看著自己剛剛涂過的艷紅指甲,呲呲道。

  丞相夫人厭惡道:“你既不愿,那我便回了老爺,說你反悔了,明日迎你入府的轎子也不必去了。送客!”

  “好,隨你?!彼M不信丞相不會來找自己,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這么硬氣,該不會是想著向老爺告狀吧!”

  水縈心中一驚,轉(zhuǎn)身看過去。說話之人竟然是一直幫著自己的四姨娘。她為什么要出賣自己?

  四姨娘不看水縈,與身邊同樣有著疤痕的六姨娘說話:“六妹,七妹是怎么死的?”

  “四妹,你今天話太多了!”二姨娘不滿的斥責(zé)了一句,四姨娘默默低了頭。

  水縈沒有聽到結(jié)果,但顯然她在提醒自己莫亂說話??勺约翰粚ω┫嗾f,如何還能進相府?

  不管了,先離開這里再想辦法吧!

  水縈轉(zhuǎn)身前,瞧見了丞相夫人眼中掠過的一絲殺氣,周身驟然涼了起來。曾經(jīng)的七姨娘或許是對丞相告狀被丞相夫人殺了,時過境遷,她已經(jīng)可以狠到讓人沒有機會說話了。

  水縈小瞧了丞相夫人的狠毒,也未料到人心可以這樣冷漠,她就這樣輕易的踏入了無可逃脫的深淵之中。

  “我愿意?!彼M終是妥協(xié),跪了下去,“只要主母給民女一個安身之所,民女一切都聽主母的。”

  廳門緩緩關(guān)上了。這里沒有捆綁水縈的刑具。兩名丫鬟便將水縈綁在了紅彤彤的梁柱上,將她裙裳下的褻褲扯落在腳踝。

  巨大的羞恥感,令水縈閉上了眼睛。

  二姨娘拿過木槌,在手上輕輕掂量了兩下,猛然敲打向水縈的下腹。水縈悶哼一聲,咬緊牙關(guān),父母之仇未報,自己絕不能死。

  二姨娘又敲打了兩下,見水縈不再喊叫,覺得甚是沒有意思,了無興趣的將木槌遞給一旁的丫鬟,懶懶的坐了下去。

  一滴滴鮮血滴落下來,滴在水縈純白的褻褲之上,殷紅一片。

  “主母,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水縈睜著模糊的雙眼,隱約瞧見一個身影跪在地上,那好像是四姨娘,然后就暈了過去。

  丞相夫人看著水縈奄奄一息的樣子也有些踟躕,怒對二姨娘,“你說的法子到底管用不管用?”

  “管用,一定管用。”

  二姨娘被丞相夫人一吼,臉上有些抽搐,她將手中的茶水潑向水縈。

  水縈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二姨娘又揮舞起木槌擊打自己。

  “世子,世子,這是相府后院,您不能亂闖。”

  跟隨著下人焦急的聲音,砰的一聲,廳門被人踹開。酆岳如一陣風(fēng)般闖了進來,一腳踹飛擊打著水縈的二姨娘。

  水縈掙扎著疼痛的身子,望過去。一襲白衣的男子,如天神一般,向自己走過來,當(dāng)他捧著自己的臉,一遍一遍的喚自己縈兒時,她終于看到了希望,生的希望。

  “水縈,你別怕,我們來了。”楚晞跟了進來,一邊解開綁在梁柱上的繩子,一邊安慰水縈。她擔(dān)心丞相夫人對水縈不利,急忙叫了世子過來,幸好還不算太晚。

  水縈離了束縛,腳下站不住,倒在了酆岳的懷里。可她尤記得裙裳下毫無遮蔽的身體,急忙屈身羞恥的拉拽上自己的褻褲。

  丞相夫人有些慌張,強自鎮(zhèn)定道:“康王世子,就算你是皇親,也不能隨意闖我相府后院吧!”

  “闖?”酆岳打橫抱起水縈,怒道:“楚晞,讓順天府來人,本世子倒要看看,這王法到底是向著誰的。”

  “你,你……”丞相夫人沒想到,一個四品小官的義女,竟然能驚動康親王世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沙沙的跑步聲傳來,丞相的女兒,未來的太子妃,被下人請了過來。她面色有些蒼白,因為緊走了幾步,還有些輕喘。

  “世子,這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可否賣我這未來堂嫂的一個面子,把這位姑娘接走便是了?!?p>  “她沒事便算了,她若是出事了,本世子讓你們?nèi)颗阍帷!臂涸琅庖宦?,抱著水縈疾步離開。

  后面隱隱傳來未來太子妃輕輕斥責(zé)母親的聲音,“娘,爹不就是納個小妾,你何至于如此。這事要是傳到太子耳中,你讓我的顏面往哪里放?!?p>  “娘只是一時氣不過,再不會這么魯莽了,還要多謝娘的寶貝女兒解圍?!?p>  那聲音很是清晰,楚晞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母女二人,去追酆岳。

  酆岳抱著水縈走過長長的庭廊。一滴滴鮮血順著水縈的裙裳流下來,染紅了一路。

  相府門外,酆岳溫柔的將昏迷中的水縈抱進馬車。

  “世子。你先送水縈回去,我去請大夫!”

  楚晞話還未說完,馬車騰地一下從她身前踏過,險些撞到了她。

  車夫接過世子手中的馬鞭,疑惑道:“世子,衛(wèi)小姐還未上來呢?”

  “莫管她,要不是她父親將縈兒送給丞相做妾,縈兒怎么會受這等罪,回王府!”酆岳氣惱的說了一句,匆匆吩咐車夫。

  “縈兒,縈兒…”

  是誰在溫柔的呼喚自己,是阿爹和阿娘嗎?

  水縈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只寬厚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的按揉著。疼痛的記憶襲來,她下意識的縮卷了身子,“疼…”

  “縈兒,縈兒…”

  那人又開始呼喚起來,帶著溫柔的焦急。

  水縈緩緩睜開了眼,正對上酆岳擔(dān)憂欣喜的眼神,“縈兒,你醒了?”

  “我這是在哪?”她只記得看見酆岳和楚晞闖進相府的那一刻。

  “這是我的房間。”酆岳在手上抹了些白色的膏藥,又輕輕按揉起水縈的小腹,“大夫說你受了內(nèi)傷,要好生將養(yǎng)。你放心,你住在我這里,沒有人敢傷你!”

  他的手清晰的覆在水縈的小腹上,那掌心涼涼的膏液一點一點的滲進水縈抽痛的血肉中。水縈猛然發(fā)覺自己上身只著一件紅色的抹胸,可自己今日明明穿的是藍色的抹胸。

  她羞紅了臉,猛然打掉自己腹部的手掌,胡亂的抓住什么覆在自己身上就往床角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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