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娘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妥了?!?p> 這時,林柩與秦伶兒走進(jìn)了大廳,前者笑著到來,“你都說那些是下人們胡言亂語,您怎會又說人人都說我上不了伶兒的床呢?上不上的了,這不是我們夫妻間才能知道的事情嗎?”
“你!伶兒?你們?”
柳茹難以置信看著林柩和秦伶兒,忍不住搓了搓眼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秦伶兒挽著林柩的手?還如此恩愛?
其余人亦是如此,怔怔看著他們夫妻倆。
這是怎么回事?秦伶兒真的從了林柩?可是為了什么?林柩只是個廢人啊!
“怎么了各位?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們?”林柩輕笑著問道。
林柩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這才緩緩回過神來,但還是難以置信,甚至都忍不住發(fā)問為什么秦伶兒會從了這廢人林柩,莫非是一年下來的軟磨硬泡,秦伶兒心軟了不成?
必然是這樣了。
柳茹咬牙切齒,指著林柩,“林柩!沅兒說了是因?yàn)槟憷账魉迦f靈石他才會去方家賭場出千,才會被廢了修為淪為廢人,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你真是好狠的心!自己是個廢人,還毀了沅兒!”
“三娘,您這可是無證無據(jù)的污蔑,林柩什么時候勒索秦沅五萬靈石了,秦沅落得如今下場,只是他自作自受罷了!”秦伶兒冷冷道來。
“你!”柳茹難以反駁。
“呃....小娘子,其實(shí)我是勒索了秦沅五萬靈石。”林柩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
這讓秦伶兒嘴角忍不住一抽,趕忙掐了林柩的腰,“你干嘛承認(rèn)啊!”
“爹!您看!他自己都承認(rèn)了!沅兒如今淪為廢人,都是這個廢人害的!”柳茹哭訴道。
秦虎亦是怒不可遏,“廢人!你真是好狠的心!”
“受死!”秦蕪抬手便喚出武骨,是一柄長槍。
秦蕪一步?jīng)_出,槍出如龍,直指林柩而去。
“住手。”
坐在太師椅上的秦方河這會發(fā)話了。
秦蕪不得不止住手中長槍,惡惡盯著林柩。
林柩一臉淡然,根本沒有任何慌亂。
秦伶兒則是將驀然取出的長劍收回體內(nèi),冷冷盯著秦蕪。
“爺爺?弟弟怎么辦?他可是因?yàn)檫@個廢人才淪為廢人的!”秦蕪問道。
秦方河聞言,陰沉的盯著林柩,不言不語。
林柩則是沒好氣道來,“什么叫因?yàn)槲也艤S為廢人,他自己作死跑到人家賭場出千被抓了廢了怪我?好,我是勒索了他五萬靈石,可我一個廢人憑什么勒索他五萬靈石?憑什么你們告訴我?我一個廢人勒索他一個一階融靈境?說出去別說人不敢信,哪怕是狗都不理你!”
“你!”柳茹再次難以反駁。
秦虎亦是啞口無言。
秦蕪亦是無言,但他還是冷冷盯著林柩。
“三弟,我都說了,林柩怎么可能勒索的了秦沅,秦沅的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很顯然就是污蔑。”秦淮幫林柩說話。
“大伯,這其實(shí)不是污蔑,我是真的勒索了秦沅?!?p> 林柩又笑著說道。
“聽到?jīng)]有,林柩就是勒索了....林柩你說什么?!”秦淮話說完一半就懵了,這是整哪出?
“爺爺,我也就開門見山道來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廢人了?!?p> 林柩沒有理會秦淮,看向秦方河。
秦方河聞言,則是眉頭微微皺起。
“呵?不是廢人?如果你還不是廢人,那誰是廢人?”秦蕪冷聲嘲笑。
林柩笑著抬起手來一握,秦蕪的武骨便落入了他的手上,“如果我將這柄長槍毀了,你就是廢人了,你信不信?”
“我的伏龍槍!”
秦蕪當(dāng)場就懵了,他的武骨不是應(yīng)該被他收回體內(nèi)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林柩手上,且還被切斷了聯(lián)系!
“你!”秦蕪慌了,急忙說道:“你別亂來!你若是亂來,爺爺絕對不會放過你!”
秦虎和柳茹已然傻眼了,這是怎么回事?林柩怎能憑空取來秦蕪的武骨?
秦方河兩眼一縮,很是震驚。
秦淮與秦山更是難以置信。
“林柩,莫要亂來?!鼻厣匠谅曊f道。
“對對對!不要亂來!”秦蕪慌亂道來。
“沒必要把事情鬧大了,把武骨還給他吧?!鼻亓鎯旱吐曊f道。
“怕什么,鬧大了就鬧大了?!?p> 林柩則是彈了彈秦伶兒的小腦袋,旋即又是笑道:“不過這回還是聽小娘子的。”
林柩將伏龍槍一把扔給了秦蕪,冷笑道:“兩兄弟一個德行,只會欺軟怕硬,就這破槍也配叫伏龍槍,伏蟲都不配?!?p> “你!”秦蕪聞言,怒不可遏瞪著林柩,卻又不敢拿槍就上,生怕林柩又是莫名其妙奪走他的武骨。
“你什么你?既然今天你們膽敢賊喊捉賊,那我就給老爺子道說道說一番,你們說我勒索秦沅五萬,是,我就是以先前那奪人武骨的手段勒索秦沅的,可他被方家廢了修為這是他的事,關(guān)我屁事,這只能怪他自作孽,不,這是你們夫妻倆作孽,若非你們讓秦沅來壓榨我們西院每月的靈石,我豈會反過來勒索秦沅,所以說,到頭來不過是因果報應(yīng)罷了!”
林柩義正言辭,指著秦虎與柳茹說道。
秦虎與柳茹則是多次想要出言反駁,都被林柩給說的啞口無言。
因?yàn)檫@確實(shí)是事實(shí)。
“行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若是再有后文,家法處置,下去吧,林柩你留下來?!?p> 秦方河沒有追究秦虎與柳茹壓榨西院靈石一事,也沒有追究林柩勒索秦沅一事。
柳茹見秦方河兩不追究,竟是還想著為秦沅討回公道,但被秦虎給攔住,示意她不要再多嘴。
最終,秦虎一家三口便就此離去。
秦淮與秦山也退下。
秦伶兒也離開大廳。
就只剩下林柩在此。
“你到底是誰?!鼻胤胶映谅晢柕馈?p> 林柩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我聽過了無數(shù)遍,我也回答了無數(shù)遍,今天,又一遍,我是林柩,秦家小姑爺,當(dāng)然,還有一重身份,林族棄子?!?p> “剛才隔空奪得秦蕪是什么手段。”秦方河問道。
“探云手,小把戲,都是林長老留給我的,怎么老爺子,您想要?這小把戲?qū)χ磷鹂蓻]有任何作用?!绷骤颜f道。
秦方河皺了皺眉,“所以你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武骨奪回來了?引起林族的注意了?”
“這倒沒有,林族不會在意我這個廢人的,我林柩還是廢人,目前還是,以后就說不準(zhǔn)了,不過老爺子您大可放心,不會牽扯到你秦家。”林柩認(rèn)真道。
秦方河默不作聲,片刻后,這才道來,“你以后會重返林族復(fù)仇?”
林柩點(diǎn)點(diǎn)頭。
秦方河又沉默片刻,“方海是你廢的?”
林柩再度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道:“這次靈山祭,我要一個名額。”
“你沒有修為。”秦方河一言否定。
“九階聚靈境了?!绷骤厌尫懦鲮`氣,讓秦方河可以查探境界。
“你沒有武骨?!鼻胤胶佑质欠穸ā?p> “你們秦家能在天傲城站住腳跟,因?yàn)槭裁??”林柩說道。
秦方河努了努嘴,“你要斗贏秦蕪他們?!?p> “謝過老爺子?!绷骤炎饕拘卸Y。
禮畢后,淡然轉(zhuǎn)身離去。
“林柩,當(dāng)真不會牽連秦家?”秦方河不放心,再度問道。
林柩頓了頓腳步,“你們秦家很有福氣,遇上了我。”
林柩慢悠悠離開了大廳,只留下秦方河于此。
秦方河瞇著兩眼,心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
三天后。
秦家南院。
“要通過比斗才能獲得名額?可前些時日不是說靈山祭名額秦蕪和邵武各占一個,我占一個嗎?”
剛出關(guān)的秦琳從父親口中得知此次靈山祭名額歸屬權(quán)改變,便是不解問道。
“這是你爺爺?shù)囊馑?,如今你也踏入了七階,奪得名額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小心那個林柩即可。”秦山叮囑道。
“林柩?西院那個廢人?小心他作甚?他一個廢人也要參加比斗?”秦琳冷笑道。
秦山則是敲了敲自家閨女的額頭,“那林柩有一隔空取人武骨的手段,雖說那等手段只要刻意防備即可,但總覺得他不是之前那個林柩了?!?p> 秦琳雖說知曉了林柩憑空奪秦蕪武骨一事,但仍是不以為然,“嘁!爹你都說只要刻意防備即可了,那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連武骨都沒有的廢人,只會投機(jī)取巧罷了?!?p> 秦山欲言又止,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
秦家東院。
“不是吧爹,那廢人林柩也參加比斗?真以為能隔空取人武骨就無敵了?哪怕我的武骨被他取走了,只要立馬出手制服他不就可奪回了,他終究只是個沒有武骨的廢人?。 鼻厣畚淅湫Φ?。
秦淮瞪了秦邵武一眼,賞了后者一板眼,“林柩終究是伶兒的夫君,別一口一口廢人叫喚,這點(diǎn)禮數(shù)都不懂,若再有下次,饒不了你!”
秦邵武欲要反駁,還是被秦淮一眼給瞪的不敢做聲。
待秦淮離開了,他便是將氣都撒在了院中石凳,“真是廢不自知!一個廢人參加什么比斗,還有那伶兒,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竟然從了那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