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桀桀桀,小美人,若是你肯主動將那寶物交出來的話,興許我瞧你有幾分姿色,還能饒你一命呢?!?p> 天越環(huán)抱雙臂,笑瞇瞇的盯著秦伶兒,冷聲笑道。
秦伶兒俏臉陰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天越,沉默不語,她雖說如今踏入了至尊境,但也只是一品至尊,根本敵不過三品至尊的天越,且如今連從他手中逃脫都做不到。
一時間,秦伶兒便是猶豫了起來,沉聲道:“我將寶物給你,你放過我?”
“不不不,只是饒你性命罷了,你這姿色不錯,只要隨我回天武宗當(dāng)我的玩物,好生伺候我,便能活命?!碧煸綉蛑o道來。
“找死!”
聞言,秦伶兒俏臉隨之陰冷了下來,抬劍便出手。
秦伶兒咬緊牙根,兩步踏出,長劍靈氣纏繞,一劍直斬,劍氣席卷。
“嘖嘖嘖,負(fù)隅頑抗?!?p> 天越見此,不以為然,抬手便是輕易化去那劍氣,單手捏住秦伶兒那斬下的長劍。
秦伶兒大驚,當(dāng)即要棄劍退去。
可還不等秦伶兒棄劍,天越便是一手擒住了她的脖子,將其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
秦伶兒當(dāng)場被摔在地上,直接砸出了個小坑,陷入其中,口吐血沫,疼痛不已。
“先前將寶物交出來還能活命,現(xiàn)在啊,我不想讓你活了?!?p> 天越掐著秦伶兒的脖子,瘋狂的笑著。
秦伶兒死死抓住天越的手,臉色飛快漲紅,難以呼吸。
“唔!仔細(xì)一看,你掙扎的模樣還真像那個賤人!當(dāng)真是一模一樣,你該不會是那個賤人的種吧!我想想,那個賤人叫什么來著?!?p> 天越驚訝一聲,摩挲著下巴,想了片刻后道來,“嘖!那個賤人到底叫什么來著,竟然想不起來,不過啊,我記得她那夫君是叫秦路?!?p> 秦伶兒兩眼瞪大。
“呦!你這是什么表情?”
天越見秦伶兒難以置信的模樣,忍不住大笑道:“該不會你當(dāng)真是那賤人的種吧!”
秦伶兒死死盯著天越,美眸漸漸赤紅了起來,玉手都已然鼓起了青筋。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那賤人的種!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個賤人是怎么死的?她啊,被我爹玩膩了之后,被我玩死的!我掐死她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像你現(xiàn)在的眼神一樣,真是嚇人啊!”天越邪笑著,大手拍著秦伶兒的俏臉。
秦伶兒雙眼布滿血絲,面目猙獰了起來,內(nèi)心的仇恨急速放大,最終炸裂。
她近乎喪失理智。
可又能如何?她只是小小一品至尊,被這天越按在地上根本動彈不了。
秦伶兒很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即使憤怒,又是絕望。
“小姑娘,想不想將他碎尸萬段。”
這時,一道輕笑聲忽然在秦伶兒的耳邊響起,是一名女子的聲音。
秦伶兒一驚。
“那就不要抵抗,借你身體一用?!?p> 女子笑聲再度響起,緊隨而來的便是秦伶兒納戒之中的一枚古銅戒指掙脫了納戒,很是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玉指之上。
嗡!
驀然間,一縷縷幽光隨之出現(xiàn)在了秦伶兒的雙眸之中。
“咦?”
天越察覺那幽光出現(xiàn)在秦伶兒的雙眸,略感訝異,可旋即,他驀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涌上心頭。
撕拉!
“啊!”
猛然間,天越那掐住秦伶兒的手臂竟是被秦伶兒給生生撕扯斷裂,鮮血四濺,卻無一滴能夠沾染到秦伶兒的身上。
“你!你!”
天越手臂被撕扯斷裂,蹌踉數(shù)步后退,難以置信的指著竟是在緩慢漂浮起身的秦伶兒,內(nèi)心惶恐不安了起來。
秦伶兒緩緩漂浮起身,長裙幽幽飄蕩,那身上的傷痕竟是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所有塵埃都從她的身上消失干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縷幽光彌漫全身。
天越見到這一幕,滿臉駭然,這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想讓他怎么死?”
一道空靈的聲音在此地響起,非但秦伶兒能夠聽到,天越亦是能夠聽到。
“你!你是誰!誰!出來!到底是誰!”
天越語無倫次,滿臉恐懼之色,掃視四方,最終死死瞪著秦伶兒。
“碎尸?!?p> 秦伶兒粉唇蠕動,“萬段?!?p> “好咧?!?p> 空靈女子聲音再度響起。
“你!你這個賤種閉嘴!”天越指著秦伶兒大喝道來。
嗡!
而在天越話音落下之后,他便當(dāng)場化成血霧,他怕是連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血霧充斥著此地,腥味難聞。
“你.....你是誰?”
看著眼前血霧沉默許久之后,秦伶兒出聲問道。
“我是誰?忘了,關(guān)乎我是誰的那一縷魂魄已經(jīng)散了?!笨侦`女子淡淡道。
秦伶兒自然是聽不懂空靈女子的話。
“你替我報了仇,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秦伶兒問道。
“代價?”
空靈女子噗嗤一笑。
秦伶兒很是茫然。
“不過,你需要留在此地,百年,千年,甚至萬年?!?p> 空靈女子淡淡道。
......
荒山之中。
“終于是找到你了!”
林柩進入此山,終于是探知到了秦伶兒的氣息,旋即身影閃爍,如同鬼魅般消失,直奔秦伶兒所在之處。
很快,他找到了那正站在一棵荒木之下的秦伶兒。
“小娘子!近來可有想為夫?”
林柩輕笑一聲,走向秦伶兒。
還未緩過神來的秦伶兒聞言轉(zhuǎn)身,便見到了滿臉笑意的林柩,旋即,她便是快步跑了上去,狠狠撲到了林柩的懷中。
“可想了!”秦伶兒一時將那空靈女子所說之事拋到了腦后,嬌嗔道來。
“你怎么在這里?”秦伶兒從林柩懷中探出腦袋,好奇問道。
林柩便沒好氣的將事情簡單給秦伶兒簡述了一遍。
聞言,秦伶兒這才恍然大悟,旋即道:“那我運氣還挺不錯的,沒有遇到那些腐尸?!?p> 秦伶兒想起天越道出之事,眼角不由得發(fā)紅,哽咽了起來。
“怎么了?”林柩有點茫然。
“爹和娘死了,天武宗的人害死了他們。”秦伶兒哽咽道。
林柩愣了愣,他并沒有告訴秦伶兒天武宗的事情啊,而且不是只有秦路死了,秦路的妻兒還活著嗎?
“我一定要滅了天武宗?!鼻亓鎯杭t著眼看著林柩。
林柩擦去秦伶兒眼角的淚痕,“我陪你去滅了天武宗?!?p> 秦伶兒埋在林柩的胸膛上大哭不止。
林柩則是摟著秦伶兒,沒說什么,關(guān)于秦伶兒父母的事情林柩本來沒想著告訴她,等到他重塑九轉(zhuǎn)吞天棺之后,踏平了天武宗救出秦伶兒娘親了再告知她。
可如今吶,只能夠踏平天武宗了。
許久之后,秦伶兒的情緒方才好了些許。
“走吧,小娘子,此地很是危險,先離開再說?!?p> 林柩淡淡道,既然人已經(jīng)找到了,林柩便沒有再在此地逗留的意思了,從那個缺口離開此地再說。
畢竟此地很是怪異,且危機四伏,保不準(zhǔn)會有林柩對付不了的危險出現(xiàn)。
所以還是先行離開較為穩(wěn)重。
秦伶兒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點頭挽著林柩的手臂,與之一同動身。
她想著試試看,能夠離開此地。
林柩與秦伶兒從那山岳下來,前往那有一個類似于出口的缺口處前去。
那個缺口,林柩以為是缺口,實則是個入口。
......
宗門遺跡。
“這....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p> 已然躲進了那巨大宮殿內(nèi)的李靈巧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看著那死死守在階梯處的花琉璃與劉萬霄,俏臉煞白。
陸為亦是受傷嚴(yán)重,臉色發(fā)白,手臂上滿是抓痕,黑氣不斷滲入他的手臂,侵蝕著他。
陳禮雨與加納嫣傷得倒是不重,只是有點受驚過度,久久還未回過神來,只是怔怔看著那宮殿外的一幕。
劉萬霄身著白袍,但那白袍卻已然是染滿了鮮血,他手握戰(zhàn)戟,渾身靈氣肆虐,橫掃四方,將那如同海浪一般蜂擁而來的黑氣掃退。
花琉璃亦是劍影齊出,以此抹滅那些黑氣。
姜文兩手皆是鮮血,揮動著長槍,縱使槍出如龍,也難以將那黑氣徹底抹滅,僅僅只是掃退而已。
吼!
那一股股如同海浪般浩瀚的黑氣發(fā)出咆哮,如同有千萬兇靈在其中一般,恐怖的寒意肆虐八方,席卷著此地黑氣,皆是向巨大宮殿涌去。
這些黑氣之中,如同隱藏著惡鬼一般,李靈巧等人之所以負(fù)傷,皆是因被黑氣肆虐而過,且只是一瞬之間,便傷得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
“這些黑氣根本就是源源不斷,要守不住了?!?p> 花琉璃兩手緊緊握住玉劍,一瞬之間揮出了數(shù)十劍,靈氣更是消耗飛快。
劉萬霄亦是如此,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早知道就不進這鬼地方了!”
“都是你!”
花琉璃沒好氣瞪了一眼劉萬霄。
劉萬霄嘴角一抽,旋即又是臉色大變,趕忙一記戰(zhàn)戟橫掃而出,將那猛然襲向花琉璃的黑氣掃退。
花琉璃亦是猛地一劍斬出,將那襲向劉萬霄的黑氣斬滅。
唯獨姜文一人,死命揮動長槍,這才勉強擋住那黑氣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