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老伴兒
不一會兒,爺爺就跑進車里了,還帶了一個冬瓜,看起來顯得格外開心。
金軒這就不是很理解了,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一臉愁容嗎?
“爺爺,什么事那么開心啊?”金軒幫他把行李放好,他發(fā)現(xiàn)爺爺?shù)臇|西挺少的,活了大半輩子了,怎么只有這么點東西呢,估計是有些東西沉甸甸的,放在心里就好了。
金軒幫爺爺系好安全帶。
“我把院子里最后一個冬瓜給摘了,帶來了,帶給你們吃。”老爺子笑著說著話,還從挎包里拿出了一瓶蜜餞。
“自己做的,你待會吃,還在開車。”老爺子細心交代,然后自己吃了一個,酸得齜牙咧嘴的。
“好?!苯疖帨厝岬鼗卮稹?p> 金軒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爺爺跑回去是為了一個冬瓜。
在汽車烏溜烏溜之下,老爺子睡著了。
金軒看爺爺睡著了,怕他著涼了,于是找個地方停了一下車,然后把車里的被子拿出來給他蓋上,繼續(xù)出發(fā)。
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傍晚了。
方婷和金華盛已經(jīng)做好飯菜在等了,看見老爺子到了,趕緊出去迎接。
一頓飯下來,方婷凈是幫老爺子夾菜,老爺子雖然沒講什么話,但是老爺子臉色看起來還不錯。
夜晚,金軒親自幫爺爺鋪好了床。
金軒想把這個開心的消息告訴花伊。
“喂,伊伊?!?p> 當(dāng)時花伊正在上廁所,不知道接好還是不接好。
但是,最后,還是接了:“怎么了,怎么了?”
“告訴你一個開心的消息哦!”金軒故作神秘地說。
可惜啦,花伊并不感興趣,只是希望他快點把話說完。
“快說!”花伊催促著。
“等等,伊伊,你說話怎么有回聲?!?p> 回聲?花伊看了一下廁所的整個布局,當(dāng)然啦,當(dāng)然有回音,所以你,最好給我趕快說完,不然,你就死定了,敢耽誤我做大事。
“我爺爺?shù)匠抢锪藖砹?,我今天接回來的?!苯疖幾院赖卣f著。
“哦,這樣啊,那樣很好啊,我到時候去看看他唄?!崩蠣斪觼砹耍炕ㄒ良傺b客氣客氣,客套客套。
沒想到金軒卻順著桿子爬了:“可以啊,那過幾天我就帶你過來哦,對了,你還沒有見過我父母吧。到時候一起見見?!?p> 誰說要去了,真的是,客套懂嗎!
呵呵呵,花伊真的是掉進了自己挖的坑里了。
“行,可以可以”花伊差不多是哭著回答的了。
“沒什么事了吧!”花伊想掛電話了,還在上廁所呢,他怎么那么啰嗦。
又聽到金軒遲遲不肯掛電話,還撒嬌問什么時候能再去花伊家過夜。
“什么時候都可以,行了,就這樣吧?!被ㄒ潦懿涣肆耍s緊掛掉。
差點憋死了。
老爺子的房間和金軒的靠得很近,所以基本上剛剛金軒說的話,老爺子都聽到了。
老爺子真是想不到金軒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被那個女孩子迷得要死。
為了緩解李若蘭的情緒,花伊?xí)?jīng)常帶她出去逛街,或者去吃點東西。
一開始,李若蘭還是邋里邋遢地就出去了,隨便穿一件衣服,也沒化妝。
后來慢慢地,慢慢地,再跟她出去的時候,她竟然會穿起了漂亮衣服,偶爾還會化一個精致的妝。
花伊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但是,真的替她感到開心,起碼,她已經(jīng)開始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了,說明她正在感知世界了。
這是一個好的預(yù)兆,花伊打心底覺得開心。
中午。
花伊接到霍老太太的電話,說叫花伊陪她去一個地方。
因為這是業(yè)務(wù)之內(nèi),所以,隨時離開也是可以的。
花伊就在公司門口等,因為老太太說回來門口接她。
“奶奶,我們?nèi)ツ睦锇??”花伊上車后好奇地問,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緊事,這么急。
“去一個神秘的地方。”老太太手里拿著一個瓶子還是罐子一樣的東西,上面還抱著一層布。
到了的時候,花伊發(fā)現(xiàn)竟然是墓場,哎呦,我的天,花伊還真沒來過這種地方。
墓場冷冷清清的,也對,怎么會人滿為患呢,畢竟,這么可怕的地方。
里面感覺陰森森的,花伊感覺這里的空氣都不太新鮮,花伊實在太抗拒了,躲在老太太身后。
看到花伊這么膽小,霍老太太叫她留下來看車好了,老太太和司機上去好了。
花伊一聽,這更不行了,一個人在這里,也是可怕的,還不如跟著去呢。“我也去吧,奶奶”
霍老太太抹嘴笑,呵,小丫頭片子的,倒是不傻。
花伊就傻站在一旁,看著司機幫忙挖坑,老太太把罐子放了進去,跪在地上半天了都沒起來,花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這老太太像是挺傷感的,花伊頓時萌發(fā)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罐子里裝的該不會是——骨灰吧。
天哪,怎么會,怎么會有這么危險的想法,不過,不然來墓場干嘛?還有,是誰的骨灰?狗的嗎?花伊記得她上次去的時候看到老太太的房間有個籠子里面有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柯基,難不成它死了?
怪不得啦,怪不得老奶奶看起來那么傷感,寵物養(yǎng)久了,其實和人有感情的了,狗走了,就相當(dāng)于一個人死了的分量。
從墓場出來后,老太太叫司機去了咖啡廳。
花伊叫了一杯拿鐵,奶奶要了一杯卡布奇諾。
老太太懷舊似的看了看這家咖啡廳,發(fā)現(xiàn)這里的裝潢比之前發(fā)生了改變:“以前,我和我老伴也經(jīng)常來”。
“老伴嗎?”花伊還沒發(fā)現(xiàn)問題。
老伴?花伊猛然驚醒。那個罐子,難道,是他老伴?臥槽。
“啊”花伊手中的咖啡灑了,剛好掉落在大腿上,還好是長褲,不然,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拿去擦擦”老太太把紙巾遞過來。關(guān)懷地問:“需要換衣服嗎?”
“沒事,小事兒。”也就是剛剛掉落的時候有點燙,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感覺了。
“奶奶,冒昧地問,剛剛埋的可是你的老伴?”花伊盡量把聲音壓得最低最低了。
“嗯”
這下好了,花伊覺得空氣突然安靜了。那剛剛墓場上的心理簡直是太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