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在通訊器的的那頭愣住了,相逢這杯酒,是給她調(diào)的,自從三年前她離開江城,再也沒有人點過這杯酒。
聽說她去了北都,北都的學(xué)校就那么幾所,其實很好找人。但純姐說,既然她一聲不吭的就走,那就誰都不用去找。
傅清不知道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套上衣服,推開門向吧臺走去。
馮晚正看著酒柜出神,酒柜上貼著一張海報,她再熟悉不過,那是四個張牙舞爪的小孩子,那是免了樂隊第一次演出時她親手設(shè)計的宣傳海報,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傅清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清爺?!比绻Ь吹拈_口。
那邊的林向薇和葉詩已經(jīng)呆住了,葉詩從來沒有見過清爺,而林向薇也只是第一次來的時候和任景他們一起見過一面。
“清爺,好久不見?!绷窒蜣边t疑的開口,臉上卻還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
傅清不記得和眼前這個女人見過面,沒說話,反倒是葉詩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哇,向薇,你和清爺認(rèn)識??!”
話是和林向薇說的,眼睛卻看向馮晚。
“是啊,我剛回來的時候,任景哥帶我來不了見過清爺,還一起喝過酒呢,您還記得吧清爺?”林向薇說道。
傅清好像隱隱約約的記起來,應(yīng)該,就是那次。
不過他沒有說話,也沒理會馮晚,只是開始動手調(diào)起酒來。相逢雖然是他調(diào)制的,但其實過程中是因為馮晚太挑剔,然后不斷改進(jìn),才成了現(xiàn)在的相逢。
“喲,清爺?”馮晚有些挪揄的開口。
“閉嘴?!备登暹B頭都沒抬,眼睛里卻已經(jīng)蓄起了淚水。
林向薇和葉詩有些摸不到頭腦,反而是泉哥,他好像明白為什么他看馮晚這么眼熟了,他在師傅屋子里那還在那張全家福上看到過,不過她戴著一頂黑色的耐克棒球帽,遮住了半邊臉,所以,真正讓泉哥感到眼熟的應(yīng)該是穿旗袍的這身氣質(zhì)。
傅清越過吧臺,走到馮晚的面前,把調(diào)好的酒遞給她,馮晚看到了他眼眶里氤氳著的霧水。
“傅清,好久不見?!瘪T晚有些觸動,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久不見,Muriel?!备登宓穆曇粲行╊澏?。
“三年不見,你都成清爺了?你老這么快嗎?”馮晚開玩笑道。
“滾蛋?!备登逭f完,就把馮晚抱進(jìn)了懷里。
林向薇心里警鈴大作,這一切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那么任景呢?馮晚和任景也會是這么親近的關(guān)系嗎?
馮晚笑著從傅清的懷抱里鉆出來,”你小心點,小景在二樓看著呢?!瘪T晚有點幸災(zāi)樂禍。
果然,傅清抬頭一看,任景正在二樓的欄桿旁邊直勾勾的盯著他。嘖,這種帶著刀子的目光真的好久不見了,竟然還有點懷念。傅清挑釁一般的再次把馮晚摟在懷里。
“好了傅清,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就清爺了?!瘪T晚是真的很好奇,她離開這三年里,大家好像都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就單說她進(jìn)來以后,這些服務(wù)生沒有一個是她認(rèn)識的,以前的人,好像都走的七七八八。
“打架打出來的唄,任景沒告訴你?”傅清的思緒回到過去。
傅清其實很年輕,不過二十幾歲。以前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穿著白襯衣,戴著一幅金邊眼鏡站在吧臺前面裝斯文敗類騙小姑娘,每次最后都得馮晚給他擦屁股。
馮晚早熟,雖然傅清更大一點,可過去,確實是馮晚照顧傅清一點。
那是馮晚走后的第一年。任景和馮欽一起來不了,好像還有一些人,傅清不怎么記得了。那個時候的不了剛換了一個新樂隊,主唱是一個大學(xué)生,挺狂,那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有很多粉絲了。卻不知道在哪里聽說了之前的免了樂隊,他沒聽過免了的演出,聽說主唱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生時,觀念先入為主,在臺上直接diss起了Muriel。
好死不死,那天任景正好在,自然按捺不住。同時忍不了的,還有馮欽和傅清。
沒有人想到,平時斯斯文文的傅清,打起架來會這么猛。他們?nèi)齻€人,對方一群人,硬生生沒吃虧。
一群人年輕氣盛,不計后果,最后還是純姐擺平了這件事。
可是從那個時候,他們?nèi)齻€人的名號卻是徹底打響了。馮欽和任景是學(xué)生,有些事情不好出面,所以慢慢的,大家就只知道傅清的名字了。
林向薇和葉詩跟在馮晚的身后回二樓,林向薇的心里千回百轉(zhuǎn),看樣子,是她小瞧了馮晚。不過那又如何?總歸,不過是認(rèn)識一個酒保罷了。
銀河鋼鐵
好吧搖滾晚還要等一會兒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