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不是急著嫁給我
林語堂見過江柳,鬧了滿肚子的火。
案件有了眉目,他已安排人去查。
逛了一圈花杏樓,還虧出去一千兩紋銀,讓他心里怎么都爽快不起來。
更要命的是,江柳居然逼迫他答應(yīng)辦九件事。
換成別人,九十件事,林語堂也敢答應(yīng)。
江柳的事情,能是小事?
幫他辦一件事,還不知道得跳進(jìn)多深的坑里。
林語堂來到九千歲府。
魏長安還沒有睡。
皇帝整天貪戀美色,根本不問朝政。
所有朝政,全都壓在了他的頭上。
翻閱著各地送來的奏折,魏長安一一做著批示。
林語堂走進(jìn)書房:“見過九千歲?!?p> “銀子給江柳送去了?”魏長安問他。
“送去了?!绷终Z堂回道。
“他怎么說?”魏長安問:“打算什么時候成婚?”
“沒說。”林語堂愧疚的回道:“屬下忘記問。”
“忘記問?”魏長安抬頭看向他:“怎么回事?”
“江柳實(shí)在可惡,竟把屬下帶去了花杏樓?!绷终Z堂懊惱的說道:“不僅如此,他還誆了我一千兩銀子,又逼著答應(yīng)以后替他辦九件事?!?p> 林語堂滿臉苦大仇深,恨不能把江柳抓過來,狠狠咬他幾口。
魏長安卻知道,其中一定有緣故。
他問林語堂:“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來龍去脈都給說說?!?p> 林語堂只好把發(fā)生的一切說了。
“你與江柳打賭,還想著坑他一把?”魏長安笑著說:“自己作死,你能怪他?”
“江柳實(shí)在可惡。”林語堂懊惱的說道:“我哪知道他會來這出?”
“他是什么人?”魏長安說道:“短短一個多月,從青衣備身提拔為大內(nèi)侍衛(wèi)都督。前程似錦,沒點(diǎn)頭腦,能在朝堂混得下去?”
林語堂低著頭不再言語。
魏長安吩咐:“你再去見一回江柳,問明白他打算什么時候成婚?!?p> “現(xiàn)在?”林語堂詫異的問。
“就是現(xiàn)在。”魏長安點(diǎn)頭。
“大街已經(jīng)宵禁,不如明日一早……”林語堂實(shí)在不想看到江柳。
見到那張坑了人還得意洋洋的臉,他就恨的牙根癢癢。
“大街宵禁,對南堂的人還有用?”魏長安說道:“江柳以往可是沒少拿青衣衛(wèi)和南堂說事。你去榮安坊辦案,三司巡查敢把你怎樣?”
“我明白了?!蔽洪L安執(zhí)意要他這會就去,林語堂只好答應(yīng)。
江柳打發(fā)走眾人,在月凌濤的陪同下走進(jìn)后宅。
月凌濤、月凌雪兄妹,這次離開家,是要留在江柳身邊。
月凌濤也在江柳的宅子住。
只不過他住的是前院。
陪江柳進(jìn)后宅,他是有話要與月凌雪說。
來到秋雨棠的房間外,江柳發(fā)現(xiàn)油燈還亮著。
他吩咐月凌濤:“你先去忙著,我見見夫人?!?p> 月凌濤躬身一禮,告退走開。
江柳輕輕叩了叩秋雨棠的門:“夫人在不在?”
“睡著了?!狈块g里傳出秋雨棠的聲音。
江柳啞然失笑。
秋雨棠什么時候也變的如此好笑?
睡著了?
要是睡著,怎么回話?
他賤兮兮的問道:“夫人夢里有沒有見著我?”
秋雨棠沒應(yīng)聲。
片刻后,房門打開,她俏臉冰冷出現(xiàn)在江柳面前:“天色不早,怎么還不歇著?”
“我來夫人房里,不就是為了歇著?”江柳壞笑著問:“夫人睡著,有沒有夢見我?”
“沒有?!鼻镉晏姆麄€白眼:“折騰一天,還不去歇著,跑來我這里鬧什么?”
“沒折騰啊?!苯b出滿臉茫然:“我和夫人還沒完婚,怎么折騰?”
秋雨棠不太明白他說的話,卻知道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
她沒好氣的說道:“倘若沒事,我先睡了?!?p> “夫人只管睡?!苯ξ耐堇镢@。
秋雨棠把他攔?。骸拔乙?,你還進(jìn)屋做什么?”
“你睡你的,我坐會就走?!苯敛辉谝獾幕亓艘痪洹?p> 秋雨棠滿頭黑線。
什么人啊?
她都說了要睡覺,還往屋里鉆。
有個男人在房里,她能睡著才怪!
“去你二夫人那里睡吧?!鼻镉晏睦渲槪骸拔也缓湍愫栋说溃?p> 江柳瞬間明白,她這是吃醋了!
大興朝婚姻關(guān)系,實(shí)行一夫一妻多妾制。
男人只能娶一房妻子,卻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妾室。
婚姻制度如此,女人卻多半有獨(dú)占欲。
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分享,秋雨棠心里能爽快才怪!
正妻還沒進(jìn)門,江柳就把二夫人給定了下來。
也難怪秋雨棠不高興。
江柳壞笑著問她:“夫人是在吃醋?”
“沒來由,吃什么醋?”秋雨棠的語氣,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夫人知不知道,鄉(xiāng)下養(yǎng)雞,留下幾十只母雞,卻只有一只公雞?”江柳賤兮兮的問她。
“我又不在鄉(xiāng)下,怎么會知道那些?”秋雨棠翻翻白眼。
“雄性和雌性,在造物之初就有不同?!苯槐菊?jīng)的說:“三妻四妾是男人本性,把男人看管的太緊,反倒會在外面拈花惹草。倒不如干脆大度些,容得下其他姐妹。數(shù)女共侍一夫,每天讓我累到?jīng)]精力在外面胡來,豈不是更好?”
秋雨棠沒理他,轉(zhuǎn)身進(jìn)屋去了。
江柳掏出那張一萬兩的銀票:“這是九千歲讓林語堂交給我的?!?p> 看了一眼銀票,秋雨棠詫異的問:“他干嘛要給你銀票?”
“夫人的嫁妝。”江柳說道:“一萬兩紋銀,九千歲手筆可真不小。”
雖然經(jīng)常被江柳調(diào)戲,秋雨棠卻是個聰慧的女子。
她瞬間明白,魏長安這是在逼著江柳盡快完婚。
魏長安算是她的姑父。
她與江柳完婚,彼此就是結(jié)成姻親,九千歲對江柳,也會更放心。
秋雨棠能看明白,江柳當(dāng)然也能。
她不知道,對于這樁婚事,江柳究竟怎么看。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必那么急?!鼻镉晏哪?biāo)查g紅了:“我這輩子注定是要嫁給你,可我卻不想讓你覺得被人逼迫?!?p> “像這樣的逼迫,每天來個三兩百次也不嫌多?!苯俸僖恍?,伸手摟住秋雨棠的腰,把他往懷里一攬:“夫人是不是也急著嫁給我?”
“哪有……”秋雨棠臉更紅了,想到很快會嫁給江柳,她就覺得胸口像揣了只小兔子,撲騰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