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人和太后的事情已然浮出水面,如今的確是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連桑卻莫名的覺得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連桑覺得心里悶得慌,于是叫了寧欣一起陪自己走走。初冬的時節(jié),外面的天氣有點凜冽,讓人清醒,卻不覺得很冷。
連桑和寧欣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幾個月的質(zhì)子府,沒了什么生氣,但還是熟悉的樣子。
寧欣陪著連桑一起,看著她發(fā)呆說道:“公主剛來玉都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這里看了個遍,怎么如今又有閑情,拉著奴婢在這里轉(zhuǎn)啊?!?p> 連桑道:“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我們好像要離開這里了,所以就想帶著你四處看看?!?p> 寧欣道:“我們離開還早呢,如今公主也還小,王上也有意讓您在這邊多玩玩,玩夠了再回金陵?!?p> 連桑笑道:“那不如今天我們出去看看吧,帶兩個護衛(wèi),我們出去走走?!?p> 寧欣見她難得有興致,叫了兩個護衛(wèi)一起,一行人出了門。連桑如今也習(xí)慣了齊國的姑娘帶帷帽,帶著也蠻不錯,看自己的人可以少很多。
街上的人是真的少了,枯黃的葉子飄了一地,一副南地沒有的蕭瑟場景。
寧欣看著連桑逛的沒意思,便提議道讓她吃點東西回吧。于是他們兩個人去了仙人居,還是在靠著床邊的位置連桑點了一大桌飯菜,帶著護衛(wèi)和寧欣一起吃。吃著吃著,連桑察覺到了不對。
寧欣和那兩個護衛(wèi)怎么就暈過去了。這飯菜里面被人下了藥!是什么人在打她的主意?
連桑一直以為如今的危機是應(yīng)該在宮里的,自己不過是帶著寧欣出來散散心,怎么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連桑搖了搖寧欣準(zhǔn)備叫醒她,卻不曾想身后一個黑影出現(xiàn),打暈了她。言錫看著這個小公主軟軟的倒了下去,心下感嘆,他收到護衛(wèi)遞來的消息說公主出府了,就一路跟著她,這些日子一直守著質(zhì)子府的大門口,可算是沒有白守。有了這個小公主,便是和楚王談話,他也多了幾分底氣。仙人居有他的人,他從這個雅間帶走了小公主和她身邊的丫鬟。
連桑醒來后是在一個廂房,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住的地方。旁邊是寧欣還沒有醒來,是她大意了,本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在宮里爆發(fā),卻沒想到,宮外有人有這樣大的膽子竟然敢劫了她。
如今她落入他人手中,不知道那個人所求何事。那種剛到玉都時迷茫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門外發(fā)出一點點響動,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仆婦端著飯菜來給連桑和寧欣送飯。連桑本想問問這仆婦這是什么地方,抓了她到底要干嘛,卻發(fā)現(xiàn)她是個啞巴。
現(xiàn)在連桑有點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了。自己如今是這般境地了,那晉顯允那邊呢,若是師父和父王知道自己不見了,那齊國和楚國也會斗起來了。除了那位魏國的國君,沒有人會有這樣的心思了。
連桑看著桌上的茶杯,用手指沾了些水,向?qū)幮赖哪樕先鋈?。感受涼意的寧欣逐漸轉(zhuǎn)醒,略帶著幾分迷蒙看著眼前的事情,不是在仙人居,也不是在質(zhì)子府。
寧欣看出這個問題,一個激靈,徹底醒過來了。她看著連桑欲言又止。
連桑嘆了口氣道:“先吃飯,旁的事情先放一邊,這次是我太大意了,本以為帶了護衛(wèi)就好了,卻沒想到在齊王的眼皮子底下我們兩個被人給抓住了?!?p> 寧欣問道:“那如今我們該怎么辦啊?”連桑道:“如今我們雖然被人抓了,但是他也沒對我們做什么,說明我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那就先不急,他早晚會來找我們?!?p> 寧欣道:“只是不知道外面如今是個什么境況?!边B桑道:“外面是齊國和魏國在爭玉都,只是如今,抓了我們的人應(yīng)該是魏國人。我本來以為魏國人只是跟太后勾結(jié)在一起,卻沒想到魏國人在玉都竟然還有這般本事。如今我們楚國也避免卷進(jìn)這些紛爭了?!?p> “公主為何這樣肯定是魏國的人不是太后的人?。俊边B桑道:“太后之前重陽宴設(shè)計我不成,現(xiàn)在又在忙著和魏國人聯(lián)系,搶占前朝的位置,根本不可能騰出手來對付我,她也沒必要太過于針對我?!睂幮赖溃骸澳俏覀儸F(xiàn)在呢?”
連桑拿著筷子道:“該吃吃該喝喝,等著幕后的人來找我們。”寧欣聽了這話,也不知道是該感嘆自家公主心大還是該佩服公主看得開。這樣的情況,若是一般的閨閣女子遇到了,必然是吃不下也睡不好,沒想到公主看開了反倒該干嘛干嘛了。
連桑和寧欣過了兩天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除了那個啞女,這里甚至一個旁的人都沒有。連桑覺得心里有點癢癢的,雖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但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覺得可以逃跑了。
看著那個啞女送了飯離開,連桑吃飽后過了不久,她又來把吃飯用的碗筷收走了。這一次整整一個下午都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了。
連桑握緊了手里的匕首,這是她唯一的武器,也幸好劫了她來這里的人沒有搜身,否則她現(xiàn)在和寧欣連個能用的武器都沒有。
寧欣跟著宗清揚學(xué)了點功夫,然后爬上了墻頭,看著院外,還是有護衛(wèi)的,雖然不多把守著死角院墻,能出去的路剛好被他們盯住。
這把她們劫到這里的人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連桑看著寧欣在墻頭趴著,一直沒有往下跳,她猜到是外面應(yīng)該有人把守著。剛想叫寧欣下來,他們再另做打算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言錫本想著今天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齊國了,卻沒想到這位婧凰公主給了自己這么個驚喜,兩個姑娘家就準(zhǔn)備爬墻跑了。
連桑看著這個男人,她見過,是之前中秋夜里的那個人。原來魏國人來玉都已經(jīng)這樣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