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親王拿著連桑給的圖紙,仔細(xì)的回想著金陵的各處,有山,有菩薩像。菩薩像代表了寺廟,金陵的廟不太多,依著山建起來的是離金陵宮很近的的廟,因著他們并不信佛,已經(jīng)破敗了。
原本以為言錫會把楚王藏在何等隱秘的地方,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地方。連??吹匠醯臅r候忍不住的哭了,楚王看到連桑反而笑了。
這些日子他雖然不在,但是楚國上下也沒有亂起來,真不愧是他的女兒,一點也沒讓他丟臉。
楚王既然回來了,連桑也就退出了朝堂,楚王休整了一番又是那個威風(fēng)八面的君王。
下了朝,楚王問祿清道:“朕不在這些日子,桑桑和齊國那小子還好吧?”祿清道:“公主對齊王起了疑心,但是最后還是齊王幫著公主把您找回來了?!?p> 楚王嘆了口氣,年輕人的事情,他可不好管。他原本想著在金陵物色個青年才俊讓桑桑嫁了,誰成想她出去做了一回質(zhì)子,自己找回來了個女婿。別的不說,這人倒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也是未來的天下之主,為了桑桑散了后宮,早早的交出了鳳印,也算是真心對待桑桑。老了,管不住他們年輕人了,就看桑桑自己打算怎么辦吧。
祿清對著楚王道:“這次王上能回來,還有就是公主身邊的寧欣姑娘為了您,被魏國那言錫帶走了,不知道王上打算怎么辦?”
楚王愣了,言錫怎么平白無故非要和一個小宮女過不去?這邊處理完政事,楚王和連桑在一起用膳,楚王提起了這件事,連桑的頭幾乎要埋進(jìn)飯碗里道:“當(dāng)時情況太緊急了,寧欣也愿意用她換您回來,只是現(xiàn)在言錫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她帶遠(yuǎn)了,兒臣也查不到言錫的蹤跡了?!?p> 楚王嘆了口氣道:“她母親也在你靜坤宮做事,你好好待她母親,這姑娘這次立了大功,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找回來?!边B桑點頭稱是,交出寧欣的時候她也很難受,如今她身邊沒了寧欣伺候,她覺得真的很不習(xí)慣。
晉顯允看著楚王回來了,自己也洗清了在連桑心里的懷疑,整個人都好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再在楚王面前提一提他和阿桑的婚事了。
另一邊的寧欣和言錫趕了很久的路,言錫是準(zhǔn)備從玉都回金城到江風(fēng)樓的,奈何走到半路上,他肩上的傷口再次復(fù)發(fā)。寧欣看著大白天還好好的人到了夜里發(fā)燒燒的渾身抖,嚷嚷著冷,心里覺得不忍,悉心照看著他。
寧欣總覺得白天和晚上的言錫像兩個人,白天他好似什么都不怕,無所畏懼,可是到了晚上他總是很容易變得脆弱。
不光是他身上的傷,還有他的情緒,都變得和白天大不相同。她看到他身上很多舊傷,像是和人爭斗打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世上的男兒皆是如此,她這幾天和他相處下來,覺得這個人也沒有看起來那么令人討厭。如果他沒有做那些個傷害旁人的事情,興許他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這人也是執(zhí)著,幾次三番的問她的名字,她沒有告訴她,現(xiàn)在竟然會在夢里呢喃著問她:“阿寧,你叫什么名字?”寧欣有些失笑,知道她是寧家的女兒,他竟然這樣叫他,這人真是太奇怪了。
太陽升起了,言錫又悠悠轉(zhuǎn)醒,寧欣經(jīng)過幾次這樣的事情后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為什么體質(zhì)那么奇怪,白天和夜里就像是兩個人?!毖藻a趕著馬車沒有回答她,他的一些經(jīng)歷,對于他來說只想被塵封,并不想被旁人知道。這個小丫頭對于他來說是好奇,也有點喜歡,但是若是讓他說出這些,那是不可能的。
寧欣見他不回答,也就不再追問了,他不愿意說就算了,反正自己現(xiàn)在一直跟他相處跑不掉,但是等到他到了目的地,她就有的是法子跑了。
寧欣此刻是這樣想的,但是她也忽略了明明可以趁著言錫晚上病倒的時候跑的,但是她總是不忍他身邊沒個照顧的人,失去了幾次逃跑的機(jī)會。
金陵的晉顯允終于等不及向楚王提出迎娶連桑的事情,楚王沒有對晉顯允說明態(tài)度,只是下朝后對著連桑問道:“桑桑你來決定為父怎么回應(yīng)他?”
連桑有些臉紅,晉顯允是當(dāng)世的英雄,嫁給他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要她這樣直白的告訴楚王,她還是有些害羞。楚王看著自家女兒的嬌態(tài)道:“你的婚事,可不是兩個家族打打鬧鬧,而是牽扯了楚國的大事。如今齊王這般帶著誠意來提親,兩國聯(lián)姻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聯(lián)姻之后的事情,那就不一定能說準(zhǔn)了?!?p> 連桑臉上的小女兒姿態(tài)沒了,只是向楚王問道:“那父王怎么想?”楚王道:“朕還能怎么想,你帶回來了鮫珠,他把地宮的寶藏帶回來,只能說明他是天定的天下之主,一統(tǒng)天下是早晚的事。父王倒是覺得傳位給你,再讓你作為楚國女王的身份嫁給他,最合適不過了?!?p> 連桑驚了道:“萬萬不可,這哪里有過女子稱王的事情,父王不可以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背醯溃骸案竿跄昙o(jì)大了,只有你這么一個孩子,楚國早晚都是你的,況且這些日子父王不在,你不也把前朝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連桑還是覺得這個事情太瘋狂了,楚王笑道:“你本來就不一樣,當(dāng)初及笄,你可是穿著龍袍的,后來你為了金陵的安寧,去玉都做了質(zhì)子,現(xiàn)在你也有了理政的經(jīng)驗,你說說看,還有誰比你更合適做新一任的楚王?”
連桑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展到了這樣的境況,一時感覺自己大腦有點轉(zhuǎn)不過來,還是對著楚王說道:“父王還是多思量思量,這不是小事情啊?!背趺畠旱哪X袋道:“你以為父王老糊涂了?父王想的明明白白,你用整個金陵做嫁妝嫁給齊王,他就一定會對你多幾分敬重,而且,金陵交在你手上,父王也很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