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今日不在院中,許是出府去了,應(yīng)到晚膳之前才會回來?!?p> 說到自家?guī)煾?,祁寶寶就有些心塞?p> 她知道自家?guī)煾肝涔Ω?,輕功好。但也不用前一秒握著她的手教她習(xí)字,下一秒接過白頭信翁腿上的字條就立刻消失吧。
祁珠珠確定尊師大人不在后,稍微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p> 祁珠珠的表現(xiàn)讓祁寶寶疑惑不少。
她本以為珠珠詢問自家?guī)煾冈诓辉?,是因為崇拜。但現(xiàn)在看著,倒是覺得珠珠有些害怕自己的師父。
祁寶寶越想越是不解,明明師父很溫柔呀。莫不是師父臉上的表情太少,教人覺得師父比較冷漠?
祁珠珠望著祁寶寶,心道:估計這傻丫頭還不知道尊師大人多兇殘吧。如今,她只要想到那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那天晚上,正是祁寶寶搬到銀寶院的第一個晚上。
那晚,千歲大人命墨九去了一趟靈玉閣和玉珠閣。還特意囑咐墨九,教她拿出墨樓的血性來。
墨九雖是個女人,但卻不是個墨跡的主。
那日晚上,墨九拿了一個剛剁下來還冒著熱氣的的人手去了靈玉閣和玉珠閣溜達(dá)了一圈。直接警告玉河和祁珠珠以后不要再拿什么亂七八糟的書給祁寶寶看。不然,若是尊師大人生氣了,今日她拿的可就不是其他人的手了。
嚇得兩人連夜去了金寶院,將那一箱子書全給搬了回來。
自那日之后,玉河和祁珠珠便對千冥墨避如蛇蝎,連帶著對銀寶院也多了一絲惶恐。
如今,玉河和祁珠珠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就能惡心的吐出來。
看著祁寶寶一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表情,祁珠珠在心口嘆了一口氣:雖說尊師大人是兇殘了些,但對寶寶卻是極好的。以前就聽祖母請來的命師說過寶寶一生命途多舛。而如今她得尊師相護(hù),也是極好的。
見她們?nèi)苏驹陂T口也有好一會了,玉河輕笑著道:“寶寶莫不是就讓我們在這曬太陽?”
“呀!這倒是我疏忽了。雖說錦城夏季也不似其他地方那般燥熱,但今天的日頭還是不小的我們快些進(jìn)去。近日,我還讓綠衣搭了個吊床,你們見到定會喜歡的?!?p> 祁寶寶邊說著,邊領(lǐng)著二人進(jìn)了銀寶院。
銀寶院內(nèi),三人坐在小涼亭中笑鬧著。
亭尖是深沉的棗紅色,亭柱通體深褐色。許是太久沒有上新漆,看著有些古樸。涼亭不大,但勝在精致,四周皆用輕紗作縵,甚是好看。亭內(nèi)不過一石桌,四石凳,石面灰白,在這精致的小涼亭中絲毫不顯擁擠。
桌上的物件也不多,不過兩碟葡萄,一碟糕點,還有一套墨蘭白瓷的茶具,杯中沏著略帶熱氣的茶水。
這般看著,倒有些像是現(xiàn)代的下午茶。
祁寶寶將綠衣送上來的葡萄遞給兩人:“快嘗嘗,這是祖母今早遣人送來的,我知你們喜歡的緊,就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