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傍的魔都,這一天并未結(jié)束,而是剛剛開始……
歌火通明,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盡情享受,這才是魔都。
魔都一家酒吧,那是富家子弟都愛去揮霍的地方。不到天亮不散場,這都是常態(tài)。
“好了好了祖宗,你少喝點吧!等會兒又該吐了!”蘇洛伊皺起了眉頭,不悅地注視眼前喝醉的女生。
“你放心吧!我沒醉!我還能再喝一打!”夏茗恩醉言醉語,開始耍起了酒瘋。
“繼續(xù)繼續(xù)!茗恩,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古詩寧絲毫不給夏茗恩緩和的時間,步步緊逼。
“古詩寧,你沒看見她都醉成什么樣子了嗎?還玩?你是想看她出事嗎!”蘇洛伊急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大吼大嚷著。只是這聲音,在歌舞升平的酒吧里瞬間被吞沒。
“?。磕阏f什么?我聽不見!夏茗恩,你快選啊!到底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古詩寧忽視掉蘇洛伊那快要吃掉她的眼神,繼續(xù)逼問。
“真心話……”夏茗恩說的很輕,幾乎是在嘴里嘟囔的。
“???姑奶奶,你說什么呢?我聽不見!你要是真的不怕,就選大冒險咯!”古詩寧繼續(xù)給夏茗恩挖坑。
“哼!我才不怕你呢,大冒險就大冒險!”夏茗恩突然仰起了低沉已久的腦袋,大吼一聲。
“很好!”古詩寧邪魅一笑,讓人背后一陣涼意。
“哎!你別出什么鬼主意,等明天茗恩酒醒了可是要還回去的?!碧K洛伊在一旁看著,默不做聲。
“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夏茗恩這個喝醉了就斷片的人能記起得起來?”古詩寧白了她一眼,不以為懼。
蘇洛伊不再說話,只是可憐地看向夏茗恩,默默為她祈禱。為什么這么說?因為古詩寧這個丫頭每次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永遠只有她出鬼主意,沒有別人欺負她的道理。再加上夏茗恩被她灌酒喝醉了,大冒險可想而知的“可怕”。
“夏茗恩,看見兩點鐘方向那一桌了嗎?你去和坐在他們中間的那個男人說‘我愛你’并獻上一吻?!惫旁妼幤ばθ獠恍Φ卣f著。這已經(jīng)是夠體諒夏茗恩的了,換做平常,這對于她而言,簡直太小兒科了。
“古詩寧,你來真的???!”蘇洛伊瞪著她,臉上寫滿了不滿。
“你還不了解我嗎?這已經(jīng)是放過她了?!惫旁妼幐甙恋靥鹉X袋來,嘟了她一眼。
“可是……”蘇洛伊自然是明白,可這畢竟只是游戲,更何況夏茗恩已經(jīng)醉了。這個時候讓她做這樣的大冒險,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嘛。
“夏茗恩,聽清楚了嗎?快去吧!”古詩寧雙手抱拳,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看戲的表情。
“茗恩,咱別理她,回學校吧!”蘇洛伊好言說道。
“不回!我們要有游戲精神,怎么可以逃避呢!我輸了,我就要完成大冒險?!闭f完,夏茗恩還真的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了。
“哎!夏茗恩!”蘇洛伊想攔著她,可是夏茗恩已經(jīng)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了。
“別做無謂的堅持了,就算她不完成大冒險,就以她這副鬼樣子,你認為宿管阿姨能放她進去?”古詩寧端起酒杯一干而凈,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是……”蘇洛伊看看古詩寧,又看看遠去的夏茗恩,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拿不定主意。
“坐下,好好看戲。”古詩寧命令一聲,好似女王一般在發(fā)號施令。
蘇洛伊沒辦法,自知已經(jīng)挽不會局面,選擇放棄?!跋能靼?,真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自己喝醉了攔不住??!”蘇洛伊在心里想道。
“明明是一出好戲,你皺眉做甚?”古詩寧不滿地詢問。
“還不都怪你!”蘇洛伊白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
“切,瞧你那護犢子的模樣,反正夏茗恩明天也記不起來。”古詩寧說完,緊盯著夏茗恩的舉動。
另一邊,兩點鐘方向,三名男子正坐在一塊兒喝酒。不知在討論什么,坐在中間的那個男子突然拉下了臉。
“亓淮,你怎么了?”薛言熵看向盛亓淮,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能怎么了,無非就是又和他女朋友吵架了唄,亦或者是被甩了?”陶家洋不怕死地說了老實話。
果不其然,陶家洋話一出口,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盛亓淮的目光。
“我開玩笑的,您別當真。”陶家洋趕緊討好。
“我看你就是找罵,非要等獅子發(fā)火才甘心?!毖ρ造匕琢怂谎郏f著。
“切,我不氣氣他,我怕我比他先死了。這冷氣壓,你還受得了?”陶家洋還嘴說著,干了一杯。
薛言熵砸砸嘴,心想陶家洋這家伙膽子是真大,什么話都敢當著盛亓淮的面說。
“都閉嘴!”盛亓淮大吼一聲,臉上寫滿了煩躁。
兩人都瞬間被禁言,三人又陷入了死寂。但這份安靜維持不久,被突然闖來的夏茗恩打破。
“喂!你就是坐在他們中間的那個?”夏茗恩指著盛亓淮,醉熏熏地質(zhì)問。
“喲?盛亓淮,你這桃花可以啊,剛分手就又來一朵,艷福不淺??!”陶家洋拍了拍盛亓淮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夏茗恩。
盛亓淮盯著這個陌生的女人,自認他們并不熟悉,難道是來搭訕的?再看看她那模樣,分明就是喝醉了走錯地方了。
“我不認識她!”盛亓淮擰著眉,低聲說道。
“額……怎么會?那你說人家小姑娘為什么指名道姓的來找你呢?”陶家洋臉上寫滿了不信,質(zhì)問他。
“我們第一天認識嗎?我說不認識那女的就是不認識?!笔⒇粱刺Ц吡艘糌?,臉上的不悅明顯增加。
“好了好了,家洋。亓淮什么性格我們還不清楚嗎?他說不認識肯定就是不認識,再說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喝醉了在耍酒瘋的。更何況亓淮認識的女人里,有我們不認識的嗎?”薛言熵認真地推理。
“也是……那這個小姑娘來做什么?”陶家洋一開始也就是開玩笑,沒想到盛亓淮卻真生氣了,很顯然今天沒有心情陪他玩笑。
“把她趕走,我沒心情陪醉酒的人玩。”盛亓淮下了命令,薛言熵和陶家洋互看一眼,只能照做。
“小朋友,你從哪兒來?。渴迨逅湍慊厝ズ脝??”陶家洋明白薛言熵從不干這些拒絕的事情,于是站了起來,走向夏茗恩。
“我才不是小朋友呢!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不是小朋友了!”夏茗恩張開兩根手指頭,對著陶家洋說。
“哦?是嗎?那么大朋友,你從哪兒來啊?我送你回去吧?”陶家洋好聲好氣地詢問,畢竟平時他跟這種事情最打的來交道。
“我不回去!我還要做大冒險呢!”夏茗恩突然醉意里突然想起了正事,趕緊撒來了陶家洋的手,朝盛亓淮撲去。
三人都對夏茗恩的動作沒有任何防備,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夏茗恩整個人都掛在盛亓淮的身上,嘴緊緊貼在他的臉上。
“我愛你哦,大叔?!毕能魇謷煸谒牟弊由?,閉著眼睛癡癡地說道。
“我的天哪!”陶家洋捂住嘴巴,驚訝地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同樣如此的還有薛言熵,只不過他比陶家洋淡定多了,目光查詢盛亓淮的反應(yīng)。
盛亓淮看著眼前這個掛在自己身上像八爪魚一樣的女生,今日的煩惱值更加強烈了。
“看什么?還不給我拉走!”盛亓淮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大吼道。
“哦哦哦!”陶家洋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不再看戲,趕緊去拽夏茗恩。
“給我調(diào)查清楚這個女人,我倒想知道是誰給她這么大的勇氣,敢在我面前?;ㄕ??!笔⒇粱凑f完,拍了拍自己身上被她碰過的地方,離開了酒吧。
“真是晦氣!”說完,盛亓淮率先走出了酒吧。
“言熵,那這姑娘該怎么辦???”陶家洋看看夏茗恩,拿不定主意。
“你不是最喜歡小姑娘嗎?給你帶回家咯!”薛言熵甩下一句話,跟在盛亓淮身后離開了。
“不是吧?我……”陶家洋左右發(fā)愁,雖然他來者不拒,但是這姑娘可是在太歲頭上動過土的,他可不敢碰。再說這丫頭一看就太嫩了,惹上了肯定脫不了身。思來想去,陶家洋都覺得把夏茗恩帶回去不是一個好主意。
“要不然就把她丟在這里吧?反正小姑娘肯定不是一個人來這的,說不定她朋友就在暗處呢?”陶家洋心想了想,覺得有理,于是把夏茗恩安頓在了酒吧的一個包間里,然后叮囑了服務(wù)員,留下了自己的電話,最后離開了。
“戲看夠了?趕緊去找茗恩吧。”蘇洛伊實在看不下去了,見陶家洋走了,趕緊趕過去。
“急什么?不是已經(jīng)安頓在包間里了嗎?人又不能丟了。”古詩寧慢慢吞吞地走過去,對剛才那出戲猶意未盡。
“茗恩,走啦,回宿舍了。”蘇洛伊試圖叫醒她,可是她太高估夏茗恩的酒量了。
“別喊了,沒用的。夏茗恩什么酒量你第一次見嗎?既然某人好心開了一個包間給我們,那我們自然不能辜負他的心意。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反正宿舍已經(jīng)門禁了,現(xiàn)在回去也進不去。”古詩寧倒是不怕,悠閑地躺了下來。
“還不都怪你嘛!非要出來喝酒,瞧瞧你給茗恩灌的?!碧K洛伊氣憤地說。
“好了好了,你別叫了,趕緊休息吧?!惫旁妼幪土颂投?,不想再聽蘇洛伊說話翻了個身,留下了一個背影。
“你!”蘇洛伊再氣也無處施展,見古詩寧堅持,也只好在這個免費包間里休息了。
伴隨著房間外的旋律和吵鬧,三人漸漸疲倦了,紛紛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