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鄙視了一番的黃鑫并沒有惱火,反而對這個瘦竹竿更感興趣了。
要知道人工智能可是一個橫跨了兩個世界的難題,而這個明顯具備獨立思考能力和完整的情緒的瘦竹竿顯然就是一個完全成熟的人工智能產品。
不過對比起人工智能,剛剛亞歷克斯透露出來的內容就頗有點耐人尋味了,黃鑫趕緊追問,“元素精靈怎么就卑鄙了,你最好給我講清楚,不然我馬上把你本體拆了!”
瘦竹竿明顯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劣勢方,剛剛面對黃鑫的詢問只是類似于遵循本能似地喊話,面對黃鑫的威脅,馬上討好地說道,“這位元素精靈先生,您一定是不會跟亞歷克斯這種低級人工造物計較的對不對?剛剛那是預設程序碼的自動反應,我是沒有辦法更改的,請一定一定要見諒?!?p> 喲?果然,亞歷克斯感應外界的方式似乎跟人類是不同的,黃鑫板著臉指著蹲在一旁的安東尼問道,“他是什么種族的人?”
“碳基人形生物,標準的人類,奇怪,怎么我數(shù)據(jù)庫里面好像缺失了大量資料?無法比對出所屬種群?!?p> 這就有意思了,在人類的角度看來,黃鑫跟普通人沒兩樣,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普通人類,為什么在這個人造物的感官角度就忽然間變成了元素精靈呢?
接下來黃鑫連續(xù)詢問了幾個問題,關于元素精靈的資料、史前文明的資料,還有亞歷克斯自身的來歷,所有問題都得到了同樣的回復——資料缺失。
正當黃鑫想要繼續(xù)問下去時,亞歷克斯忽然消失了。
“應該是沒能源了?!卑材戎噶酥竵啔v克斯本體,“它本體上的能源模塊老化很嚴重,那些學者說要回來幫它換上一個通用元素儲能模塊?!?p> 既然是設備老化,那就沒辦法了,這不知年代的人工智能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到現(xiàn)在還能夠使用已經(jīng)是夠神奇的了,本來就沒有過多期望值,所以對于亞歷克斯說的資料缺失問題,根本就沒多在意。
安娜見答應拿給他們的手信已經(jīng)送到,便算回去莊園里屬于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剛打了個招呼,那邊的安東尼馬上喊道,“對了,安娜你明天不忙吧?”
安娜認真地想了想,“本來打算再申請一次任務,但開荒團那邊似乎不會再批準了,應該就回家繼續(xù)修煉了吧。”
“那先別急著回去,明天一起跟我們去慈善拍賣會,黃鑫也是被邀請的嘉賓之一,你也一起來就當散散心好了?!?p> 安娜驚訝地看著黃鑫,他怎么忽然成了嘉賓,想了想好像影響也不大,把黃鑫扔在這里一個人回去也不怎么好,便答應了下來。
……
TCP協(xié)會舉辦的慈善基金會,是在首都中層結構層邊緣的一座大型酒店里面舉行的。
直到來到現(xiàn)場,黃鑫才知道這次的慈善晚會主題其實跟自己有很大的關聯(lián)——關愛亞伯拉魔法邊緣人群體。
作為精神數(shù)值一點都不正常的黃鑫,在亞伯拉社會里的定義確實在某種成都上就是一名魔法邊緣群體。
先別提黃鑫練習了幾個月都沒有辦法精確控制那些魔法元素,就單單六系元素親和的他想要突破魔法師學徒成為初級魔法師的難度都高得讓人有點絕望。
“所以,你們確認這什么TCP基金會不是專門找我來羞辱我的么?”在酒店會場的驗證來賓區(qū),黃鑫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咳咳,沒你想的那么深奧。這個慈善晚會每年都會舉辦的,募集的善款全部都有去向可查,而且這個慈善會的存在確實幫助了很多魔法殘障人士,你那天燒毀的那個爐子就是它們發(fā)明出來,免費公開圖紙讓別企業(yè)做的?!?p> 黃鑫聳了聳肩,既然安東尼已經(jīng)說這是慈善,那就慈善唄。
說真的,這個旨在招魂一樣渴望把李子福找回來的TCP基金會,黃鑫是一點都鬧不懂他們的運作章程。
你說一小撮有錢有時間有精神沒出花的人弄點事兒找精神寄托也就罷了,如果上升到信仰級別那就是十分過分了。
黃鑫有點好奇,如果真的被他們把那位首穿牛人李子福招回來了,結果卻發(fā)現(xiàn)當年的大帝已經(jīng)變成了一位高位癱瘓的老人家時,這個TCP基金會的成員會不會出現(xiàn)葉公好龍那種典故直接否認呢?
胡思亂想中,負責驗證來賓的工作人員很快便查驗了幾人的身份便放行了,安東尼進入會場之后,便對兩人說道,“安娜,你陪黃鑫隨便轉轉,拍賣會還有一段時間才舉行,我要去跟周圍的人打個招呼。”
安東尼這是當表長公主殿下例行應酬,黃鑫和安娜兩人當然理解,不過兩人對這種交際場合都不怎么感冒,便在場地內隨便找了個角落聊天了。
黃鑫從自助餐桌上拿了兩杯不知名飲料回來,把其中一杯遞給安娜,“剛問過服務員,這是不含酒精的?!?p> 安娜本想拒絕,猶豫了幾秒之后還是接過了黃鑫的飲料。
黃鑫對于安娜的糾結表現(xiàn)完全沒有感覺,拿著飲料轉過身便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參加這場晚宴的人似乎并不多,幾千平方的大廳內各自圍著一個小圈子都在小聲地交流,空曠的場地讓每個小團體都可以有足夠的隱私空間,不知道是不是舉辦方故意這么安排的。
作為地球上的一名泥底級別的程序猿,黃鑫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所謂的上流社會晚宴,對于這種作秀一樣的晚宴的印象僅停留在那些N年前看過的肥宅劇里面。
“你喜歡這種場合?”安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黃鑫愣了愣,轉過身來回復道,“談不上喜歡吧,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該干啥不該干啥都不知道,就是有點好奇而已,總的來說只能說暫時不討厭。你呢?”
“小時候跟父母參加過幾次,之后我父母就沒有再參與過了?!卑材群孟裣肫鹆艘恍┩?,眼神都開始飄遠了。
安娜這么一說,黃鑫倒是對安娜的過去好奇了起來,“安娜,介意跟我說說當年的情景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場內沒有認識的人,安娜居然真的就跟黃鑫說起了往事。
“小時候的我因為性格問題,除了幾個表哥表姐一直都沒有同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我的父母把我?guī)У竭@種場合就是為了讓我找到小伙伴。
剛開始的兩次,還真有幾個小伙伴愿意跟我一起玩,但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鬧得很不尷尬,之后我的父母便把我送到師父那學習劍術,我就沒有參加過這種宴會了?!?p> “發(fā)生了一些事?具體是什么呢?”黃鑫好奇地追問。
似乎當年的事讓安娜到現(xiàn)在都有點介懷,她沒有馬上回應黃鑫的話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兩人坐著的沙發(fā)區(qū)來了幾位不速之客,幾名成功人士一樣的年輕人帶著他們的女伴來到了沙發(fā)區(qū)。
其中一人似乎認識安娜,驚訝地跟朋友笑著說了兩句,一群人開始對著安娜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