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宇把李長庚扛回客棧,楊瑾城還不知道李長庚出去的事,呆呆地看著。
杜筱筱鋪好床:“他怎么了?”
葉飛宇一把放下李長庚:“只是虛弱,暈過去而已,等會就醒了?!?p> 杜筱筱松了口氣。
葉飛宇轉(zhuǎn)身朝門外看去,見小白仰躺在門框上,閉目養(yǎng)神。
葉飛宇扭扭捏捏地走過去,雖然他葉飛宇一向傲嬌,但也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剛才…謝謝啊…”葉飛宇哼哼唧唧地說完,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
小白連眼睛都沒睜一下:“不必。白祁出事誰都別想好過,你不用謝我?!?p> 一句話說完,小白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瞧了葉飛宇一眼,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金牌獵魂使是買來的吧,竟然這么無能?”
原本葉飛宇心里還對小白有所改觀,但現(xiàn)在僅存的一點感恩之心都沒了,這就是一只野兔子!絲毫教養(yǎng)都沒有的野兔子!
葉飛宇剛要撒潑,小白便已經(jīng)率先離開,“啪”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葉飛宇站在原地,攥緊拳頭,暗自發(fā)誓:總有一天要把你的兔子耳朵給揪起來,打個死結(jié),團成一只白球,踢不死你!
楊瑾城走向杜筱筱:“他…到底是什么病?”
杜筱筱眼神躲閃了一下,有些心虛地搖搖頭。
楊瑾城不再過問,但心卻自從李長庚暈倒后便一直懸著,任性妄為的葉飛宇,捉摸不透的張啟辰,有意躲閃的林若汐甚至連自己的妹妹張悅兒都變得有些奇怪。到底為什么?
……
張啟辰站在湖邊拿出容樂給他編織的腰佩。只見湖水見到腰佩瞬間形成一股漩渦,不一會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洞便浮出水面。
張啟辰把腰佩手好,慢慢走進水洞。
水中宮殿,一切都仿佛用水晶雕刻而成,晶瑩剔透,好不壯觀。
一個披著銀白色長紗的女子,柔順的頭發(fā)溫柔地散在腰間,膚如凝脂,目有星辰,看到張啟辰,莞爾一笑。
“是什么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女子坐在水晶椅上,把手中的書籍輕輕放到一邊。
張啟辰做了個拜禮:“長姐?!?p> 此女子便是容樂,張啟辰的姐姐,也是他唯一在世的親人。只不過張啟辰的父母雙雙離世后,容樂便離開了冥界,來到清月譚定居。冥王看在她父母戰(zhàn)死沙場,便也沒有多說什么,算是為她開了先例。
只是這容樂當年想要帶張啟辰一起走,冥王不樂意,這張家的一雙兒女,都是奇才。容樂天資聰慧,精習咒法。張啟辰便是天降武才,骨骼精奇。放走了一個,另一個斷然得留下。奈何張啟辰年幼一直嚷嚷著要給父母報仇,勸阻無果,加上冥王從中作梗,容樂只好一個人來到清月譚。
容樂走到張啟辰身邊,叫他起身,容樂的眼睛極為溫柔:“百年不見,你可安好?”
張啟辰抬起眸子,點了點頭:“還好?!?p> 容樂眼神飄忽了一下,雖然她從未踏出過清月譚半步,但卻常常派手下的徒弟去打探消息,這么多年,張啟辰的喜怒哀樂她都清清楚楚,她怎會不知道他過得是什么日子?父母亡故,幼年的張啟辰只能過早的成熟,去適應這個紛雜割據(jù)的世界,怎會是一句還好?
容樂抿嘴笑了一下,請張啟辰入座:“既然來了,多住幾日,我讓人安排?!?p> 張啟辰打斷了容樂:“長姐,此次我來是有事相求?!?p> 容樂笑容僵了一下,果然張啟辰若不是有事,怎會來清月譚?
“若是不急,我們可以慢慢談?!比輼泛貌蝗菀滓娝淮?,自然想多留他一會。
“長姐,此事萬分緊急,不可再拖?!睆垎⒊矫媛督股?。
“何事?”容樂嘆了口氣。
張啟辰把白祁和李長庚的來龍去脈從頭到尾跟容樂講了一遍。
容樂聽聞,細眉緊皺,掐指一算,似是天數(shù)有變。百年前神妖戰(zhàn)亂,他們的父母也戰(zhàn)死在妖王手下。在那場大戰(zhàn)里,白祁便是領(lǐng)頭將軍,妖王座下第一人。天帝親自捉拿白祁,卻不想被它僥幸逃脫,就算不看其中是非,但白祁出來,斷然會影響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