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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云風起

第18章 京云(13)

京云風起 簡筆三錄 7248 2020-03-17 19:31:56

  第二天軍小甲去看安鶴鳴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門開了,趕緊跑進去尋找安鶴鳴,果然他不見了。丟下早餐就立馬開車回局里。

  “他發(fā)現(xiàn)了?!睆垷钐m站在窗戶邊看著軍小甲離開。左蕭城倒無所謂,現(xiàn)在不能將他移走,太危險了,安鶴鳴必須留在這。

  “沒事,你們張家抓他是為了什么?”左蕭城今天沒去局里,上街買了早點就回來了,給了一份安鶴鳴。

  “不知道?!睆垷钐m倒是實誠,沒有說謊,坐到飯桌上吃早點。左蕭城買了包子和豆?jié){,味道還不錯。

  “這是你們張家的事,你怎么會不知道?”左蕭城很好奇,姐妹倆做的不是一件事嗎?難道里面還有別的隱瞞他的事?張燁蘭娓娓道來,“我爹只和姐姐說了,姐姐不會告訴我,只負責讓我去做事,我爹有機密的事情也不會和我說?!?p>  原來是被丟到三人之外的,看了張鴻霖對她也不是很放心,之前聽張燁蓉說,張鴻霖又派人過來協(xié)助,說是協(xié)助,多半是來頂替張燁蓉的位置,“你別灰心,你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p>  現(xiàn)在也只能靜候著,易銘軒很快便能知道,下一步他們肯定會去尋找安鶴鳴,所以左蕭城和張燁蘭只能按兵不動。

  “你和左瑤瑤是怎么認識的?”左蕭城還在為左瑤瑤對他的關心耿耿于懷,他妒忌左瑤瑤竟然對別的男子這樣,即便是認識也不行。安鶴鳴也只是和左瑤瑤見過幾次面,也說不上關系,“她……挺好的一個姑娘……”安鶴鳴把那晚的事情都告訴左蕭城,原來那晚左瑤瑤也在,他看見的熟悉身影就是她,在她最危險的時候自己居然不在,想到是安鶴鳴救了左瑤瑤,他就釋懷了。

  “副官,副官,易副官!”軍小甲就喜歡咋咋呼呼的,有事的時候是這樣的,沒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時間久了,辦公室里的人都習慣了,也沒覺著吵,因為早就當沒這個人了。但易銘軒不一樣,不管怎樣都覺得吵,也是最煩他的。軍小甲突然意識到什么,聲音逐漸變小,“……安鶴鳴不見了!”,有時候他還真佩服易銘軒的臨危不亂,事到家了還能泰然處之,他是永遠都無法做到的。

  易銘軒起身拿起大檐帽,去往安鶴鳴住的公寓,軍小甲快步跟在后頭,他的著急都亂在心里。車子開到一半就有不明人物出來阻撓,易銘軒猜測這些人可能是劫走安鶴鳴的人,讓軍小甲擋住,自己跳車跑著去公寓。軍小甲急轉彎橫漂擋在路中間,讓易銘軒有時間跑。那些人再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像假裝嚇唬他們,領頭的丟出一封信飛到易銘軒的車上,就帶人往別處跑走了。

  軍小甲很納悶,既然是半路出來的,為什么只丟下一封信就跑了?難道他們的目標不是阻止易銘軒去救人嗎?這些張家人做事還真是沒頭沒腦,讓人捉摸不透。軍小甲下車拿起信封,易銘軒已經(jīng)走了,里面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立馬上了車往公寓那駛去。

  易銘軒到這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就看見門是開的,地上倒了早餐,應該是軍小甲早上來的時候掉的,桌上還有一份糕點,應該是昨晚有人假借送禮的名義來的,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軍小甲也來的是什么,他有車,沒多久就到了。

  “老大,老大,剛才在你走之后,那幫人留下這封信就走了……”

  易銘軒接過信封,快速打開,里面什么也沒有,白紙上也什么字都沒有。易銘軒看向軍小甲,軍小甲立馬否認,“我可沒動過手腳,你拆的時候還是密封的,我也不懂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不關我的事?。 ?p>  “他們當真留下這封信就走,沒有再說什么?!或者什么動作?!”

  “真沒有啊,老大,你要相信我啊!會不會是用什么特殊處理過了?不想讓別人看見?”

  “不可能,我摸過了,這張白紙上紋路平整,和新的一樣,不可能被人寫過!”若是被人寫過的紙,上面會留下凹凸痕,這張紙光滑平整,易銘軒不會摸不出來?,F(xiàn)在也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

  “老大,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就是那種飄在空氣中,被稀釋過后留下的淡淡的清香?!”軍小甲拉住要走的易銘軒,使勁嗅嗅鼻子。

  還別說,聽軍小甲這么一說,倒還真有,只是過了太久,香味變淡了,或許再過一會便徹底消散了。易銘軒好奇地問軍小甲,“你認識這個香味?!”

  “不認識,但是我家小時候隔壁是開香坊的,所以香味就聞多了,也就敏感了。不過這個香很高級,應該是什么有錢人家的,是個外國貨,而且還一定是個女人的!”

  女人?!易銘軒在腦海里閃現(xiàn)出張燁蘭,“我知道了?!睆垷钐m身上的便是這個味道,那時離得太近,聞的味道不像現(xiàn)在這么清雅,確實是外國貨,現(xiàn)在的臨江姑娘都愛用這個牌子,說是一噴可持續(xù)12小時,一整天都可以做香香的女孩。

  “你知道啦!老大,那我們趕緊去找吧!”

  “不急,先回局里?!?p>  “啊?!不找了?。?!”

  易銘愷找到秋月白,秋月白看出他心情低落,也不問原因,一定是和那個叫青衣的姑娘有關,而那個姑娘對他肯定也不一般。默默的坐在他身邊陪著,這樣他會好一點。這還是她頭一次看見易銘愷不一樣的情緒,他總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將人拒之門外,要不是挑戰(zhàn)到秋月白的底線,他們也不會成為好朋友。

  “有酒嗎?”靜默了許久,易銘愷才開口說話,一開口還真是把秋月白驚到了,他這是……情傷?

  “你忘了?你可是從來不喝酒的,所以沒有酒!”

  “可是你喝,你那一定會有酒,我突然想嘗嘗,酒,是什么滋味?!?p>  秋月白笑了,他哪是要嘗酒的滋味,他是情萌出了,“有酒,是情酒,它入口澀,需要含在嘴里等它的苦澀化開,方能感受到甘甜,但又太過甜膩,你必須在微甜時就趕緊吞下,因為過急,又覺得辛辣,嗆喉,自此之后就不再動它了?!?p>  “世上真有此酒?不是都說酒香醇厚,酒水綿密嗎?”

  “那是在得到它的時候,更多的是我說的那樣?!鼻镌掳灼鹕黼x開,易銘愷一人在那想著。

  盡管張燁蓉心里對那個人多有不甘,但還是不敢忤逆張鴻霖,她親自前去接那人,兩人一見面也只是相互打聲招呼,就沒有過多的交流,賀致遙早就聽說過她,所以對她是了如指掌,要想控制她,就必須假意順從她??蓮垷钊貐s不了解賀致遙,更不知道他也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一個人,才不會因為她是誰而去包容她,更不可能聽從她。

  “想必令尊都和大小姐說過了,還請大小姐以后多多關照!”張燁蓉聽不得這些虛偽的話,更看不慣惺惺作態(tài)的人,她不知為何對這個賀致遙有莫名的敵意,難道只是因為張鴻霖重用他?她和賀致遙都坐在車后座,兩人各坐一邊,中間還空出一個位置,“有事你就直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爽快的人?!?p>  “大小姐果然是爽快之人,好說,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放過安鶴鳴……”

  “你說什么?”張燁蓉投來不可思議的眼神,更多的是嘲笑,“賀公子是不了解我們是在做什么嗎?在我這說什么笑話?若是沒有能力,那我可以幫賀公子向我爹說說,好讓賀公子早點回家!”

  “大小姐此話嚴重了,我們的目標是兵符,不是安鶴鳴,放了他,轉移目標,兵符不就到手了?!”

  “哈哈哈,賀公子一定要這么說笑話嗎?本姑娘覺得一點都不好笑?!?p>  “現(xiàn)在可是令尊派我來的,他應該給過命令,大小姐先委屈一下,聽聽在下的話,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辟R致遙不動聲色的坐著,目不斜視,但在心里也能想象到張燁蓉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精彩了。

  “少拿我爹壓我……”她確實怕,所以有氣必須忍著,在心里盤算了一會,說,“好,賀公子有計劃就大膽的去做,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別求著本姑娘?!?p>  “在下希望不會有那天的發(fā)生?!?p>  張燁蓉被迫停止自己的計劃,還要低聲下四的聽一個人的話,這筆賬來日方長,找到兵符要緊。她找到電話打給左蕭城,要他和張燁蘭把目標挪走,從此之后不用再盯著安鶴鳴了,他們也沒敢多問,聽命就好。

  “我姐現(xiàn)在還不知安鶴鳴就在我們手里,剛好可以放了他。”張燁蘭立刻給安鶴鳴松綁,想送他出門,左蕭城叫住她,“想辦法讓他安分點?!卑产Q鳴答應了不供出他們,張燁蘭也告訴他現(xiàn)在安全了,他們不會再找他的麻煩,兩人就此別過,就當從不認識。

  安鶴鳴先是去了局里找易銘軒,給他報平安,易銘軒和軍小甲瞬間就懵了,怎么回事?這根本就不是張家的做事風格,眼前的安鶴鳴也確確實實是他,總不能是讓假扮的,這也太真了。軍小甲張著一張大嘴站在旁邊,支支吾吾,又捂著嘴,本來人就長得不好看,現(xiàn)在看就更覺得滑稽,“還真是頭一次見到被綁了還能自己回來報平安的!”

  和易銘軒寒暄幾句,安鶴鳴就離開了,也和他說過不用再找人來保護他了。易銘軒只覺得這其中一定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不能放松警惕,這件事還要繼續(xù)查,張家也還要繼續(xù)盯著。

  也不知道青衣怎樣了,安鶴鳴離家有幾天了,一直都沒有青衣的消息,他現(xiàn)在馬不停蹄地就像快點回去見到青衣。大門敞開著,他也沒多想就趕緊跑進去,呼喊著青衣,沒人應他,他又到處找著。終于,在廚房里找到青衣,她閉目躺在地上,面色憔悴。安鶴鳴驚慌失措的立馬跑上前抱起她,到醫(yī)院去看醫(yī)生。

  好在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輸點液休息一下就好了。安鶴鳴在家做了白粥到醫(yī)院,一直坐在青衣身邊等她醒來。一直到晌午時,青衣才睜開眼醒來,第一眼就是安鶴鳴,青衣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立馬起身抱住安鶴鳴,痛苦起來,她真的是太想他了。

  安鶴鳴一直在安撫她,青衣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困意上來,又睡著了。安鶴鳴捋好被子,拿出毛巾擦掉她的眼淚,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安鶴鳴帶來一些吃的等著青衣醒來,出門了一趟再回來,青衣就醒了,一個人坐在床上發(fā)呆。

  “青衣,醒來應該餓了吧,我在床頭那放了吃的,你吃點?!卑产Q鳴進門說話,青衣轉頭看著他,眼里又充滿淚水,“哥,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怎么也沒好好的和我說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我完全沒有你的消息有多害怕嗎?你知道……”

  “是哥的錯,都是哥不對,哥這不回來了嘛,不會走了,以后不會再離開青衣了。”安鶴鳴擁抱青衣,摸著她的頭,輕聲說道,“對了,我爹來信了,說他們很快就會回來,最晚不會超過一周。”

  青衣肚子早就餓了,安鶴鳴陪在身邊看著她吃晚飯,但愿現(xiàn)在真的沒事了。因為青衣不想留在醫(yī)院里,安鶴鳴便連夜帶著青衣回家,剛出醫(yī)院,就有一個人從身后站出來,目視著安鶴鳴和青衣離開。

  一晃幾日,一切安然無恙,都各自照舊的生活著,好像一時間突然就都沒有什么交集了。

  左瑤瑤乖乖的留在易家,不再去打擾安鶴鳴,她怕因為自己而連累到他,所以選擇退出他的世界。易銘愷在腦海里不斷出現(xiàn)青衣離開的身影,不斷的折磨著他,他克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喜歡,將自己關在庭院里,每日盯著那兩只花燈,打理它們。就連張燁蓉那,也沒有任何動靜,一切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安毅天終于回來了,大概的事情也都聽安鶴鳴和青衣說過了,他們從來不會像安毅天隱瞞什么,即便是他們遇見危險的事情。安毅天也在心中思量著,這么多年了,終于還是來了,他不上前去找,他們倒找上門來,可就別怪他血債血償了。安毅天心口起伏呼吸大氣,神色憤怒。

  “爹,你怎么了?”安鶴鳴叫醒安毅天,“見您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青衣看著也不太好。

  “嗬,沒事,你們先下去好好練功去,別管我。”安毅天起身回房間去,安鶴鳴和青衣不敢不聽話,兩人一起到院子里練功,什么也不敢問。

  安毅天到房間里,從柜子里的暗格拿出一個盒子,里面裝著是一塊白玉。安毅天拿在手里,輕輕撫摸著,回想到從前:

  “師父,這白玉一看就很珍貴,真的要給我和師兄啊?!”

  白瀾有一天突然叫他們師兄弟兩到房里,神神秘秘的拿出兩塊白玉,一塊給了白啟,另一塊則給了白容。師兄弟兩都拿著白玉小心翼翼的端詳著,一看就很昂貴的,生怕它壞了。

  “叫你們拿著,就拿著,還要什么廢話!不要我可收回來了!”白瀾用杯蓋掃掃茶葉,輕輕吹了一下,再抿一口茶。

  “要要要,師父給的都是好東西,徒兒要!”白容也就好這口,也不和白瀾客氣了。白啟在一旁觀察著白玉上面的圖案,很不一樣,就對白容說,“師弟,你那塊借我看看?!?p>  白容立馬躲在一邊,把白玉往懷里塞,對白啟說,“師兄,你自己手里可有了一塊,可別想打著我這塊的主意!師父可是在這的,你別亂來??!”

  “白容,給你師兄瞧瞧就好,平日里都是你搶著白啟的,他還沒告發(fā)你,你倒還……”

  白啟不搶,因為他知道白容會自己送過來,現(xiàn)在又有師父幫他,白容也不用害怕。白容把白玉遞給白啟,十分不舍,“就看一下?。∧阌浿约阂灿幸粔K?。 ?p>  白啟無奈的笑著,他這個師弟就是這樣,一時讓人還真無奈,“知道了,就屬你的白玉最寶貴,只是看看?!?p>  白啟仔細看著白容的那一塊,前轉后,后翻前,在拿起自己的對比,這兩塊白玉的花紋不一樣,但又感覺哪里一樣。白容在一旁看著十分不解,道,“師兄,這兩塊白玉怎么能一樣呢?一樣了,日后還怎么去區(qū)分?”白啟沒有理他,繼續(xù)觀察著手里的兩塊白玉。

  白瀾意味深長的看著白啟,那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也是和他最像的一位,白容生性貪玩,更像是白瀾內(nèi)心的渴望,兩人都是手心手背上的肉。

  突然,白啟將兩塊白玉上下拼在一起,竟然無縫銜接,是一整塊白玉,紋路瞬間完整,花紋也便得完整。兩人瞬間驚呆,白容先開口說道,“這……這竟然是一整塊白玉?!”白啟看向白瀾,他正對自己微笑著,那是滿意的微笑。

  “不錯,正是一塊白玉,你們各執(zhí)一塊,日后定要好好保存,絕不可讓它們重合成一塊?!?p>  “師父,徒兒疑惑,這塊玉……”白啟最擅思考,心思也很接近白瀾,白瀾也知道他能猜出來,只是不便說出來。白瀾對他點了頭,肯定了他的想法,白啟分開白玉,還給白容,“以后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就不要湊一塊了?!?p>  合成了一塊,那是兵符,上面的花紋用的是鏡面的方法雕刻上的,分開了白玉,兩塊便是單獨的,人們只會覺得有點相似,可能是出自同一個師傅的手藝,不會將它們聯(lián)想在一起。合在一起,花紋馬上就會合成一道符文,是一塊兵符。白啟在私底下告訴了白容,并且兩人約定好日后若其中一個人的白玉丟了,那另一個人就要銷毀自己里的那塊。

  安毅天不曾想白啟的那塊給了穆妍,而穆妍又把白玉給了安鶴鳴,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身邊,本以為可以什么事情都沒有,可該來的還是來了。當年就是那些人要找兵符,殺了整個“梨園春”的人,白瀾和白啟也死于他們之手,都過去了那么久,他們竟然還是不放過他們,非要逼上絕路。安毅天捏緊拳頭,終于可以為白瀾和白啟報仇了。

  “哥,你說師父他沒事吧,他面色那么難看,好像要把我們都吃掉了一樣,真沒事嗎?!”青衣實在放心不下,從剛才出來就沒有練功,一直坐在石階上,看著安鶴鳴在練功。

  “沒事的,我爹能有什么事情,我倒是覺著你還不來練功,真的會出事。”

  “可是我覺得不對,但愿吧!”青衣起來到一邊,腿一伸,就到架子上了。

  易銘愷難得出門一趟,和有幾天沒見的秋月白意外在街上遇到,她上街買東西,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女人都愛買東西,易銘愷也見怪不怪。愣了一下,就上來幫她拿東西,也真是巧,秋月白見他要拿,就給了他。

  “這么久不見,我倒是忘了還有你這個朋友,早知道就早點拉你出來幫我拿東西,好省的我累了有那么一會!”秋月白覺得日子無趣,想出來購物一下,剛好出來一個負責拎包的,心情大好,就……他不好,“怎么了,有多少人想求著我讓他們拎包,我都不愿意,您還不開心個什么勁!”

  “最近有什么消息?張家那怎么一直沒動靜?”易銘愷轉移話題,本來想去逛逛,結果碰到了秋月白,那就順便問一些有用的事情。

  “沒有,張家兩姐妹很安分,左蕭城也沒有什么消息,倒是出現(xiàn)了第三方勢力,就在前不久,和易二少有交勢過,其它的也就沒了。”

  “第三方勢力?不是張家的?”

  “看著不像,做事風格和張家有沖突,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不過……張家突然沒了消息,我怕……”

  “他們聯(lián)合起來!”秋月白和易銘愷幾乎同時說出,他們的想法一樣。但是易銘愷很快就否認掉,“應該不會,張家做事行為乖張,第三方勢力,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只有等交過手才能摸清……”

  兩人在街上走著,過了一個街,竟然碰見了軍小甲,兩人都認出他是易銘軒的手下,有他在易銘軒肯定也在。易銘愷立即轉身離開,誰知秋月白走上去和軍小甲打招呼,還問了易銘軒。易銘愷想直接走,又低頭看了自己滿手的東西,轉身時,發(fā)現(xiàn)易銘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趁機把東西塞到軍小甲手里,和易銘軒簡單的打聲招呼就離開。這剛好正合秋月白的意,她也是好久沒看見易銘軒了。

  “老大,這……這么多東西怎么辦?”軍小甲立馬抱怨起來。秋月白也覺得抱歉,接過一些,“真是不好意思,就想著缺什么,結果買了這么多。”

  “我來吧,放車里?!币足戃幦磕迷谑掷铮娦〖组_了車門,東西都放在座位上,他的細心秋月白都看著眼里。

  “真是不好意思啊,也沒想到易三少走了,只是……”

  “秋姑娘還缺什么?我正好也要去趟商場,剛好秋姑娘在還能參謀一下?!币足戃庨_了后座車門,讓秋月白進去,何云的生辰要到了,他想買了禮物,順便也給易純兒和左瑤瑤看看,女人的東西他也不了解,正好遇見秋月白。

  兩人一起逛商場,留軍小甲一人在車里等著,他是自覺留下的,畢竟他也沒有做電燈泡的經(jīng)驗。有說有笑的看了很多東西,商場東西很多,還有一半是現(xiàn)下流行的,兩人也是逛了很久,沒想到還挺合拍的,到了一些商鋪里,店家還以為他倆是一對夫妻,秋月白是默認的笑著,易銘軒是不好意思的否認了。

  “易二少,您說我們兩人真像夫妻那樣般配嗎?”秋月白突然挽著易銘軒的手,讓他也嚇了一跳,本來想躲閃的,但最后不知為什么竟然配合她,秋月白也感到意外。她是第一次和男子這般接觸,他也是第一次和女子這般接觸,感覺很不一樣。

  易銘軒偷偷的看了秋月白一眼,她明明是那樣美好,又為什么好置身染缸里?他不說話,陪著秋月白逛遍了商場,她還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開心過。易銘軒在珠寶鋪的柜臺上拿起一串項鏈,簡單的一串上面是一朵花,他看著在鏡子前的秋月白,徑直走向她,低聲對她說,“閉上眼睛?!?p>  秋月白很聽話的閉上雙眼,易銘軒拿起項鏈從背后為秋月白戴上,秋月白睜開眼,看著鏡子里的他和自己,這樣一看,易銘軒好像在背后抱著自己。店員在一旁附和,“這是芍藥,它的花語是情有所鐘,芍藥自古就是中國的愛情之花,由這位先生幫夫人戴上,可以看出先生對太太真切的愛,兩位還真是恩恩愛愛,百年好合呢!”

  秋月白本想摘下,易銘軒直接說,“就要這樣了,很好看。”

  兩人出了商場,秋月白想摘下項鏈還給易銘軒,易銘軒抓住她的手,說,“就是送給你的,你戴著很好看,還有,在他們眼里,我們看著真的很像夫妻!”

  易銘軒說完就走了,秋月白還呆在原地,他……這是在像秋月白告白?

  芍藥給人的感覺是柔美如玉,就像是一個患了相思的女子,苦苦等待著愛人的歸來。這最后也成了秋月白的真實寫照,她以為他們真能像芍藥一樣情有所鐘,只是一個“鐘”字就輸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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