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溫存這個懷抱,他知道羅意就在后面,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將她護在懷里,閉上眼睛。
羅意的刀遲遲沒有落下來,“好你個臭婊子,果然會勾引人,居然能讓嚴(yán)言這么護著你!”
他心里早就把易安看成自己的女人,一切跟男人有關(guān)系的行為都認(rèn)為她是勾引別人,這種人的幻想癥達(dá)到了最高,更加容不下嚴(yán)言。
何東看著羅意沖過來,他沒有勇氣去保護易安,也保護不了嚴(yán)言,到底還是一個未成年的,看著羅意拿著刀等他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嚇的腿軟,跑不了路,眼看刀子就要落在言哥的后背上,他動都動不了,腿軟的害怕,但是安姐卻突然伸出一只腳踢在了羅意的肚子上。
這種姿勢羅意自然沒想到,肯定中招了!
想象的痛楚沒有來,就是感覺自己腰側(cè)伸出一條腿,但是又急劇的收了回去,他向后看去,羅意捂著肚子手里還緊拽著菜刀。
嚴(yán)言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扣在易安的頭上,伸手推了她一把。
“聽話,先走,我待會聯(lián)系你?!?p> 他的語氣有些顫抖,不是害怕,他是怕易安受傷,這比讓他受傷更疼一點。
易安拽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這個時候了還去逞強,易安肯定是不允許的。
她看著羅意眼底的殺意已經(jīng)遮掩不住,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讓他好過。
她沖進人群的時候,嚴(yán)言根本沒拉住她,那二十個人雖然不是各個有刀,但是就怕突然冒出來一個偷襲她。
他似乎想的有點多,他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剛開始就占了上風(fēng),對于這些人游刃有余,直接驚呆了兩個人。
他們多少知道易安會打架,但是沒見過一挑二十幾個的,而且這個身體韌度就是訓(xùn)練出來的,出拳的時候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他能看見她腹部緊繃的肌肉線條,比男人還要優(yōu)越。
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易安這種打法完全是把人往死里揍,好幾個已經(jīng)被打暈過去了,有的人鼻血四溢,將地上都染紅了一些。
羅意躲在后面,被易安的操作給嚇到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能打,他開始想堵嚴(yán)言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他不知道易安的信息,甚至就只知道她的一張臉,也不知她是哪個學(xué)校的。
但是因為今天的那一巴掌也因為嚴(yán)言的出現(xiàn)他想讓易安吃點苦頭,看她打的起勁,他手起刀落就想在易安身上來一下,最好能劃開她的衣服。
他動作的突然,易安不會不察覺,她還沒有轉(zhuǎn)身,就被身后人的一聲悶哼驚在了原地,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嚴(yán)言跑進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非要白白挨上一刀,她完全可以只受一點傷就能處理好這些人。
她的情緒爆發(fā),一腳踢開羅意,扶著嚴(yán)言倒在地方,就去毆打羅意,下的都是狠手,那雙眸子像被黑暗滲透了一樣,一點光澤都沒有,沒有溫度也沒有亮度。
米舒涵趕到的時候就是失控的易安,看著她拿起菜刀就要向羅意砍去,她慌張的看著現(xiàn)場,看到倒地的嚴(yán)言,還有不知道怎么暈過去的何東……
還有倒了一片的人……
“小六!先救嚴(yán)言!”
米舒涵大聲的喊著,她不知道對易安有沒有用,她還存在著一絲期待,事實上她賭對了。
嚴(yán)言真的能引起她的注意,那拿著刀子的手才慢慢放下,急忙的撇開身就看嚴(yán)言的情況。
米舒涵也不傻,這個慘況太壯烈了,趕到之前就報了警,開始以為有易安在不會有問題,現(xiàn)在想想問題還不是一點兩點。
救護車來的時候好幾個人都被抬上去了,羅意身邊跟著的也不是死忠黨,早在易安發(fā)瘋的情況下,挨了打裝暈過去的。
被請到警察局心里其實也不安,開始說好的只是嚇唬嚇唬人而已,大家都是高中生,心理還不成熟,看到刀子就會嚇的偷跑才對,還有那個女人兇殘的可怕。
易安被帶到警局里審問,醫(yī)院有米舒涵陪著,嚴(yán)言傷的不重,羅意最后還是怕了,他怕弄傷易安,但是沒想到嚴(yán)言會撲上來,手沒收住。
羅意腸子都悔青了,那個小女人哪里是什么好欺負(fù)的,所有人傷的最嚴(yán)重就是他,手術(shù)之后意識都醒不過來。
嚴(yán)言只是一些皮外傷,何東是過于驚嚇導(dǎo)致的暈厥,米舒涵怕就怕在羅意的病例單上,她知道易安下手不會輕,這屬于知法犯法了,嚴(yán)重傷害了。
然而現(xiàn)在警局里關(guān)了不少人,有了人員受傷,這件事不得不列為刑事案件,而且?guī)ь^的羅意前兩天剛滿十八歲,是個成年人,未成年人保護法都幫不了他。
這里蹲著七七八八的地痞流氓,三天兩頭進來幾次,這一次直接動了刀子,警局的人立刻來了精神,雖然那時候天色有些晚,又在巷子附近,但是那么大陣仗難免被人看見,引起不好的社會影響。
“吵什么,安靜點,錄口供!”
幾個男人身上掛著傷,倒是那個一旁坐著的女生沒有一點的傷痕,其他人都指控易安打的人,警察明顯不信,這個女孩子細(xì)皮嫩肉的哪里會是這樣的人。
監(jiān)控還沒有調(diào)出來,那個地方偏僻,嚴(yán)言也是和何東抄小路會去的,平時那地方很少有人走動,女孩子更是不敢靠近,臟亂還危險。
易安第二次進警局,以前送她回去的女警看她就覺得眼熟,這樣的樣貌肯定會留下印象,突然想起了果巷的案子,拿了檔案看到了受害人易安的名字。
“你是易安?”
這個女生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嬌嬌弱弱的,讓人心疼,遇上那樣的事情女孩子都會害怕,可是現(xiàn)在她陰沉的厲害,周圍氣場都強了不少,那種狠厲的氣息由骨而發(fā),沒有絲毫的掩飾。
看的幾個小混混都嚇得蹲在地上抱緊腦袋,不敢抬眼去看。
但是這些人本來就是叛逆期,心理上是很反抗這些事的,這么多人又臨近晚上下班的時間,趁著警察不注意就想跑出去。
“別跑,抓住他!”
那人路過易安的時候,和她的雙眼對上了,一雙漂亮的杏眼,黑色的瞳色此刻漆黑如墨一般,沒有絲毫的光亮,那抬眼之時所散發(fā)的殺氣讓他腳下一個趔趄就要跌倒一樣。
實際上易安的腿向前一伸,電光火石之間人就飛了出去,其實這個動作有些多余,跑的人本來就是要跌倒的,她這樣腳一伸無非是讓人跌的更狠一些。
這人半邊臉?biāo)ぴ诹说厣希酪膊恍⌒目脑诹说厣?,門牙半截都給摔掉了,嘴角邊上流出絲絲獻血,眼淚一下子就給疼出來了,張口就是滿嘴的血腥味。
因為這個小插曲,好幾個都打算跑,而且紛紛的有了反抗的意識,這么多人警察也攔不住,警局里的人也不多,能按住一個兩個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總不能帶上手銬吧,這些孩子心理還小。
易安是見不慣這種場面的,一下兩下的全都給放倒,過肩摔的將人往桌子上摔去,動作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下手也挺狠,都是一些半大點的人,被人這樣子打早在地上緩不過勁來了,誰還有跑的心思。
女警被易安這一手給驚艷到了,就算錄口供的時候還不太相信醫(yī)院里那些人是她打的,可就剛剛為了幫他們就這樣暴露自己。
幾個警察好像驚魂未定的將人關(guān)進監(jiān)禁室,考慮到他們的年齡都放在了一起,沒有單獨關(guān)著,國家對于未成年人保護是真的盡心盡責(zé)了,可是這些人在想著什么?
做錯事不知道悔改,不知道認(rèn)錯,還企圖逃出警局,這要是真讓人給跑了那還得了!
幾個人警察是想謝謝人家一個小姑娘的,這身手一看就是練過的,反應(yīng)速度也很快,但想到她還沒有錄口供就憋下去了這股想法。
“你叫易安?”
警長一邊審問,一邊動手輸著資料,沒想到資料顯示是保密……
而且對方就是點點頭,雖然沒說話但是還是很配合,看上去身體還有一些抖,完全不像剛剛那打人的樣子。
“你很害怕?”
易安一驚,搖搖頭,攥著自己的手,手指緊緊的摳著自己褲子,剛剛那一架又讓她的情有些崩潰掉,她還是能極力的克制住,這些社會的敗類她想著除干凈,但是她的思想又告訴她這樣是不被允許的。
“我們這邊查不了你的信息,還希望你跟我們明說一下,這樣我們才好辦案?!?p> 審訊的警察也有些明白了,系統(tǒng)都不讓查了,可能身份很高吧,看著小姑娘并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也不為難,如果強勢逼她說出口,說不定自己還會被罰,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封口。
“隊長,監(jiān)控傳來了?!?p> “發(fā)過來?!?p> 警隊看到的并不是全部,巷子里沒有監(jiān)控,他只能看到一個人扶著一個崴著腳的人從巷子口出來,似乎在躲避后面人的追趕,兩個人跌倒的時候易安出現(xiàn)了,似乎有點小爭執(zhí),不知道說了什么話,后面的人才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
好小子居然拿著一把菜刀就對著女孩砍,但是受傷的男孩子顧不上腳痛,緊緊的抱著人,要不是易安那一腳估計男生就危險了,這樣看的似乎有些驚心動魄。
因為拿著刀的人不是一個人,后面陸陸續(xù)續(xù)的趕來了一些人,手里都拿著不同的刀具,似乎只是想嚇嚇對方,但是沒想到他們的老大會拿著刀對著人就砍。
然后他就看到易安沖入人群,用狠厲的招式將人打趴在地,自然也是看到了拿著菜刀的人偷襲,但是畫面中那個腳傷的男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擋在女孩身前,白白挨了一刀,就是因為始終都在看著戰(zhàn)局,所以都不知道這個男生什么時候跑上去的。
隨后警隊就被易安給震驚了,將人按在地上錘?。?!
這還是一個女生做的事情嗎,這下他更肯定易安身份不簡單。
雖然負(fù)責(zé)的警隊不一樣,但是女警卻還是同一個,她看了監(jiān)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從上面看,這人受傷肯定不輕,但是同時他也是這件事的主導(dǎo)人,沒有人會同情他。
幾個警察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對眼前這個姑娘,看上去嬌弱,下手的時候是將人往死里打吧。
錄完口供,易安是被放行的,但是隨時被召見,那些關(guān)起來的人就沒什么好運,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