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紅了一片!
有些人看上去像個文弱書生,結(jié)果舔起人來勁兒還不小。
南郁按了按那個紅點點,疼到是不疼,就是在雪白的皮膚上看上去有點駭人。
她忍不住“嘖”了一聲,然后默默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
南郁打量著鏡子中的人,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一張臉飛紅,就像喝醉了酒。
她又埋頭掬了一捧水潑在臉上給自己降溫。
等到臉上溫度正常,她才嘆了一口氣。
這下應(yīng)該看不出來了吧。
等南郁回到客廳的時候,女眷們已經(jīng)從宴會廳里出來了。
沐婉瑩見南郁衣襟前濕了一片,從包里掏出紙巾替她擦拭:
“怎么搞成這樣?”
“謝謝?!蹦嫌艚恿思埥碜约翰?。
“剛才有點熱,就去洗了把臉?!?p> 司敏雙從餐桌底下找到兒子,一聞味道不對,上去拍了拍付司哲的臉:
“臭小子,居然喝這么多酒,醉成這樣!”
付家安看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松了口氣:
“沒事嫂子,這是前些天我從法國帶回來的果酒,小孩子嘛,睡著了正常,我們家小子也喝了,睡得比他們還死呢。”
“也就你心大?!?p> 司敏雙好不容易把付司哲拖到沙發(fā)上,拿了濕巾給他擦臉散熱:“要是被你哥知道了,他得褪一層皮?!?p> 沐婉瑩溫和地看向南郁:“你也喝了?”
“沒有?!彼乱庾R秒答:“沐辭倒是喝了不少,你去看看他吧?!?p> “不用看他,”沐婉瑩摸了摸南郁的頭。
可能是在洗手間濺到的水,女孩的發(fā)絲有些濕:
“倒是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和阿姨說,如果不想告訴阿姨,你也一定要和你父親說,他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p> 南郁心里有些奇怪。
怎么放著自己的親兒子不管反而跟自己這么煽情?
常心慈朝兩人走了過來。
“婉瑩,我和南南聊兩句可以嗎?”
沐婉瑩點頭:“你們聊?!?p> “二舅母?!蹦嫌粝蛩蛘泻簟?p> 常心慈微笑著:“最近在學(xué)校怎么樣?”
南郁自嘲:“您是問我成績的事嘛。”
“你覺得舅母是那么膚淺的人嗎?”說著就要去刮她的鼻子。
“除去成績不談,總體來說還是挺開心的?!?p> 常心慈的目光總是和她的名字一樣,帶著慈愛的光芒:
“最近有做夢嗎?”
南郁臉又開始發(fā)熱:“您問這個,干什么。”
常心慈不騙她:“心理測試?!?p> 每年常心慈都會對她進(jìn)行心理測試,說是怕小時候發(fā)燒留下的后遺癥并發(fā)。
但南郁覺得自己很健康。
常心慈笑得揶揄:“要是不好意思描述,就告訴我是噩夢還是美夢吧?!?p> “應(yīng)該算……美夢吧?!?p> 脖子又開始癢了。
“做美夢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常心慈依舊笑得溫和,“平時有出現(xiàn)幻覺嗎?”
幻覺的話……
不知道下午在陽臺那次算不算。
她如實回答:“之前眼前閃過一些剪影?!?p> 常心慈追問:“現(xiàn)在還記得是什么內(nèi)容嗎?”
南郁搖頭:“沒印象了?!?p> 女人點了點頭:“有時候人會覺得某些事情會似曾相識,然后就會和夢里的場景重合,出現(xiàn)幻覺也是人體的正?,F(xiàn)象,你不用太在意?!?p> “如果感覺身體不舒服或情緒不穩(wěn)定,你就給我和你二舅舅打電話?!?p> 南郁:“知道了。”
宴會廳的門被推開。
老太太率先走出。
南郁笑得極甜:“外婆?!?p> 老太太頓時也跟著眉開眼笑:
“今天我們南南都沒怎么和我這個老婆子說話?!?p> “都怪付司哲老纏著我!”她趕緊甩鍋。
司老太太:“哦?是嗎?”
“就是這樣的!”南郁摟住老太太的胳膊,“我剛才一想到您,就立馬過來了呀。”
眾人看著這一老一少相談甚歡的樣子,很快都忘了宴會廳的不愉快。
南秋山目送著自己的女兒跟著老太太上樓,心臟就像被別人揪得緊緊的。
付家書拍了拍他的肩:
“南南肯定舍不得你,別多想。”
沐婉瑩感覺腿上的腦袋動了動,她低頭:“醒了?”
沐辭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沐婉瑩的腿。
他趕緊坐起來,往旁邊挪了挪,好像不想和她靠得太近。
可能是起太猛,他扶住額頭,有點疼。
付家安笑著:
“頭疼就對了,那么多果酒都被你們幾個混小子喝了,不醉得頭疼才怪!”
司宴陽和付司哲看上去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已經(jīng)被送到客房休息了。
沐辭揉著額頭起身:“我喝醉了?”
司敏雙遞了杯熱水給他:“還記得自己在哪兒嗎?”
沐婉瑩替沐辭揉著太陽穴:“估計連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p> 男孩不動聲色地避開女人的動作:
“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沐婉瑩對男孩的疏離毫不在意,繼續(xù)溫和的笑著。
“我看今晚就讓幾個孩子留在司家吧,”司敏雙看向樓上書房:
“反正老太太也許久沒和小輩們在一起了?!?p> 沐婉瑩垂下眼眸:“多不合適啊。”
司敏雙拉過她的手:
“老太太可能還為你家以前的事不喜,雖說姐夫后來娶了你我們也很意外,但你既然處處照顧著南南,我們幾個兄弟姐妹自然會護(hù)著你?!?p> 沐婉瑩笑著把手收回:“既然這樣,那就讓阿辭留下吧?!?p> 司敏雙看著空落落的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沐婉瑩聽了她的話反而不開心了。
沐辭隱約能嗅到衣領(lǐng)上殘留的暗香,他無意發(fā)問:“他們幾個都醉了?”
付家安:“他們可比你嚴(yán)重,已經(jīng)在客房歇下了?!?p> 男孩的眼睛逐漸發(fā)黑:“南郁呢?”
司敏雙:“她才不像你們一樣沒數(shù),老太太帶她去書房了?!?p> 付家安忽然感覺醉醺醺的小男孩挺可愛的,開玩笑般的問道:“南南和你親不親啊?”
司敏雙看著小姨子像狐貍似的笑容就知道她又要鬧人了。
沐辭腦子空空的,只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還會有點反應(yīng):
“她不想和我親?!?p> 付家安笑:“那就是你想和她親咯?”
“他能懂什么?”
沐婉瑩拉住了沐辭的手輕輕掐了掐,好像是在讓他保持清醒,不要說錯話。
男孩此時紅著臉,不知是醉的還是害羞:
“我不知道。”
付家安忍住扯他臉蛋的沖動,語氣惋惜:“以后你想和南南玩也沒機會了,她馬上就要和老太太搬到一起住了哦?!?p> 司敏雙又拍了拍付家安的腦袋:“八字還沒一撇的事,盡瞎說?!?p> “書房現(xiàn)在不就是在做思想工作嗎,”她捂住頭,滿臉不開心:
“你怎么像我哥一樣,老是打我腦袋,你可別忘了,我除了是你小姨子,我還是你嫂子!”
司敏雙作勢又要打她:“那你去和三哥告狀啊,看他護(hù)不護(hù)著你?!?p> 付家安趕緊求饒:“錯了錯了……”
沐辭腦子里嗡嗡的,付家安的那句話一直在耳邊盤旋。
——她馬上就要和老太太搬到一起住了哦。
然后用力把自己的手從沐婉瑩的禁錮下抽了出來。
一大盒薯片
前期男女主戲份少一些,等寫到學(xué)校里的事應(yīng)該就會慢慢變多了,過繼的劇情再走一章應(yīng)該就可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