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涼還在想彭蕭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駛?cè)肓舜鞑幌⒌能嚵骼?,開往公寓的方向。
他怎么跟著出來了,不是應(yīng)該在沈悅的身邊嗎。他這么做不怕得罪沈老板嗎?那個沈悅看起來很喜歡他的樣子。
“我跟說過,讓你離顧池遠一點?!迸硎捘峡粗胺降穆?,開口問她。
“啊?”單涼反射性的喊了一聲:“那個···我是來···”她覺得沒有必要跟彭蕭南解釋那么多,所以咽了本想說的那句“來幫忙的”話,沉默了。
彭蕭南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也沒有在開口。
“老板,你怎么出來了。”她隨口問了一句,實在是因為車里氣氛太過于尷尬,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無聊了,就出來了?!彼f完后,氣氛再次陷入尷尬中。
單涼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想起他那晚的不告而別,一陣沮喪涌上心頭。
車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絢爛多彩的霓虹燈,暮年相挽散步的老人,相擁的情侶,幸福的一家三口···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對曰她來說,有點孤單呀。
一直坐上電梯到了公寓的門口,他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公寓的走廊里,彭蕭南頭也不回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單涼只是靜靜地目送著彭蕭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視線模糊,她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隨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單涼開啟了敬業(yè)的模式。
她每天是辦公室里最早一個到公司,最后一個離開的人。
不是因為工作有多忙,很多事情也根本不在她的工作職能范圍內(nèi),只不過讓自己閑下來,會讓她覺得心里空空的沒有寄托。而且,也能很好的避開彭蕭南。除了日常和賀亭會有一些工作交集意外,就連TY他們似乎也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同她一起入職的李玉從助理的崗位調(diào)了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找單涼來八卦。
“涼姐,萬欣這會是徹底涼涼了。她手里所有的資源都給了別人,連同曾經(jīng)牽的那些品牌商也都換了人。對了,還有那些以前的八卦也都被爆了出來?!崩钣襁浦煲桓迸d高采烈的樣子:“真是活該,是讓她以前那么整我們呢,是不是?!?p> 單涼點了點頭,并不是很關(guān)心,繼續(xù)做著過兩天出差要準(zhǔn)備的APP。
李玉繼續(xù)說道:“涼姐,聽說咱們以前那個老板你還記得嗎?”
單涼的手一頓,眼眸閃過一束慌亂的光,隨即很快有恢復(fù)了平靜繼續(xù)敲打著鍵盤。
李玉說:“聽說最近有個女的追她追的特別緊呢,好像是那個···那個奉行地產(chǎn)的沈老板的女兒。”她哼了一聲:“涼姐,好男人現(xiàn)在可是很難得的,如果有的話一定要抓緊了,多少女人可惦記著呢。”
單涼停住了手,轉(zhuǎn)頭看向李玉。她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抉擇。片刻后,她微笑著對李玉說道:“其實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不必這么委曲求全的帶著這里幫他看著我?!彼f這話的時候很平靜,是閑聊而不是責(zé)問。
李玉怔住,笑容慢慢的在臉上凝固。然后她尷尬的笑了一下,手縷過頭發(fā)擋在面前來掩飾面上的慌亂,她不在看單涼,而是整理著辦公桌前的文件:“涼姐,你在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單涼忽然握住了李玉的手,李玉的手有點冰:“其實你能來陪我,我很高興。無論是什么原因,在這個陌生的公司有個熟悉的人都讓我覺得很安心??墒牵谶@里你永遠都學(xué)不到任何的東西,沒有升值的空間,你荒廢的是你自己。我不知道顧池答應(yīng)過你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情?!?p> 李玉停下手中的動作,原本活潑的聲音變的很沉重:“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單涼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人,這一點李玉知道。在裝瘋賣傻下去,未免也顯得太假了。
單涼回答:“從上次萬欣把我扔在路上,第二天你問我路上發(fā)生過什么事情,見過什么人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隨后,我發(fā)現(xiàn)無論我做什么,出現(xiàn)在哪里,顧池總是能很輕易的找到我。我想,除了你,應(yīng)該不會再有別人了?!?p> 李玉嘆了口氣:“涼姐,對不起?!?p> 單涼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其實我一點都沒有怪你。我剛才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路是自己的選的,你自己看吧?!?p> 李玉沒有多久便提出了離職回到了顧氏聽說在那里做了一個小部門的領(lǐng)導(dǎo),也幾乎是她得到消息的同一時間,接到了陳秘書的電話。她如約而至,對面的陳了了一身利落的正裝,干凈大方的妝容,女強人的氣勢十足的坐在她的對面,臉上帶著慣有的職業(yè)微笑。
“摩卡,半分糖,少加奶油,多放巧克力?!标惲肆艘贿呎f一邊將一杯咖啡遞到單涼的面前。
單涼低頭看了看,客氣而疏遠的笑著:“陳秘書對我的喜好,似乎很了解。”
陳了了聳了聳肩,長長的鳳眼彎了彎,半開玩笑道:“單小姐的所有資料都擺在我的辦公桌最顯眼的地方,你的一切我都清楚?!?p> 單涼也學(xué)著她語氣說道:“那想必應(yīng)該會有一本書那么厚了吧?!?p> 她的玩笑似乎不是很對陳了了的胃口,陳了了的面色上沒有多大的變化,而是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踏文件放在單涼的面前。她似乎很惋惜,嘆息的時候都顯得十分的少年老成:“其實單小姐并不需要這樣,顧總對您真的很上心。您有何必要將與他的關(guān)系撇的那么干凈呢,他做著一切都是為了你?!彼醚凵顸c了點文件繼續(xù)道:“這些文件里面有顧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您現(xiàn)在住的公寓,包括以后每月的零花錢,文件上的車等您簽署了之后也會一并給您送到公寓的車庫里?!?p> 單涼問道:“那他還說什么了沒有?”面對顧池,她還是愧疚的。她不是一個值得他為之付出的人,只要她在,只要他們糾纏下去,那他永遠不可能獲得幸福。
她這么做,是為了自己。何嘗又不是為了放過顧池,他應(yīng)該有更好的。
沈婉有一句話單涼還是認同的,他的身邊應(yīng)該站著與他匹配的人,能幫助他事業(yè)的人。
陳了了搖了搖頭:“顧總什么都沒說,只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