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墓葬,到底是何人盤踞于此。墓穴里空無一物,只有兩道對立的木棧道。
走在老舊的棧道上,失重的感覺越發(fā)沉重,連光亮也只能照出一片黑暗。
“呼~呼……”這熱風不停的吹,竟然沒一點風聲。
佛先生突然停在一面黑墻前,我跟上去問:“有問題嗎?”
佛先生示意我別出聲,我立刻閉嘴就看見他又拿出印章對著墻上的鳥圖騰合上去。
這時地下冒出一陣水聲。
它的聲響漸強,但而棧道盡頭升起來的水聲是漆黑的黑水,沒有任何浮動,就同升降機起升不會浮動,只是平穩(wěn)是升起。幾秒鐘后巨大的巨蛇盤踞的青銅柱從中升起,竟然是青銅的疫面蛇,我看的目瞪口呆。只見青銅柱帶起的黑水的悄無聲息沒入黑河之中卻不帶起一絲漣漪。
“疫面蛇?我的天吶!難道這就是華叔所說,難以解釋的事件!”
巨大的疫面蛇的將蛇頭沒入黑暗的蒼穹頂上時,才停止升動。
墓穴瞬間歸于寧靜,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細看這一切,我依舊不可置信。這時我看見佛先生踏進黑水之中,奇異的是他浮與水面,只是緩步邁向青銅柱。
再往前行幾步我便能踏入黑水之中,我頓住步子起了一絲疑慮,環(huán)顧四周實在難以下腳。
“不管了!”我踏著小心翼翼的步子跟著走進黑水。我能強烈的感受到腳下是一張如履薄冰的紙水。若是走的步子受力不平衡便會如流沙一般深陷進去。我深呼一口氣,快到時,突然聽見佛先生:“葉玄,這就是墓口?!?p> 我停下步子怔在原地,看著蛇尾上的那扇一人高的青銅門,門上的鳥圖騰使我開始暈旋,感覺整個墓穴在傾斜。我晃了下腦袋,打散雜念,無力的吐出幾個字,“佛先生,進墓吧!”
佛先生再次用那枚印章打開青銅門,我跟在他身后,一看原是墓中墓!青銅柱中懸索著許多鐵鏈,無數(shù)棺材夾雜與鎖鏈之間懸于半空。
“不可能!不可能!”我驚恐的失聲否認。
這些棺材與我在那枯井看見的無二致,也是半人長。正當我難以置信時,佛先生將一捆冷煙火,向上拋去,一陣強光打在中央的一道玉棺上,那玉棺內(nèi)似乎躺著一長翅膀一樣的生物。
“東西就在哪里!”佛先生說,隨即輕松一躍攀住鐵鏈順著上去。我站在原地看著他行云流水的動作,耳邊忽然響起“咯咯”聲,那些棺材好像在輕微晃動,我頓時心里一驚,大喊:“不好!佛先生,棺材有問題!”
話音剛落,一個呈弓形的黑衫女人,從那半人長的棺材爬出來,“砰!”的一聲,就落在我眼前,扒在鎖鏈上嘴吐蛇信子。
“嘶!嘶!嘶!”
“我特馬見鬼了!”立馬拿出短劍護身,心里默念道:“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嘶嘶……”此時嘻嘻嗦嗉信子音以及無數(shù)起棺聲,越來越強!大事不好,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我斜眼上瞧時,見佛先生懸吊在一根鐵鏈上,一動不動。他周邊已經(jīng)圍滿女尸,還對著他吐著信子。他向我指了指出口,我明白他意思。
我瞬間轉(zhuǎn)身疾沖至出口,幾乎是一步之差,我就已經(jīng)被一群女尸扒住。
一轉(zhuǎn)眼就看見一雙雙空洞的眼窟窿,里面纏著一條疫面蛇。我厭惡的將那些東西從背上扯下,狠摔在銅墻上,隨之而來是一陣骨骼散架的聲音。
我看著驚悚一幕,頓了兩下吐出兩字。“媽!呀!”
我雙腿不受控制打顫,真的要把我嚇死,眼前數(shù)量龐大,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逃脫,這放眼往前密密麻麻一堆。
我只好對著正在搏斗的佛先生喊:“佛先生,咋辦?這東西太多!殺不完!”
我沒收到回應,而華叔給的短劍也沒有用過,只好拔劍,眼一閉就是一陣亂揮。只聽見咕嚕咕嚕頭滾地的聲音,“厲害了!這劍神吶!”我心贊道。
索性瞄準這女粽子的腦袋揮舞,幾乎是不太費力,說明利刃之快。
那些東西與碉樓的漂子一般,彈跳力驚人,卻是空殼。那些眼窟窿被我猛刺后就飆出一陣膿血。我頂著極膿的腐腥味,一刀一刀的不停歇,大腿很快襲來一陣火辣的痛感。
“靠!”我嘶喊出口。
沒過多久,意識又混沌起來,加之舊傷未愈,又因為劇烈運動導致皮肉綻開,一陣辣痛灌滿全身,差點暈過去。本想求救,可抬頭就見佛先生被尸堆吞噬。一陣“砰砰砰!”尸體落地的沉悶聲,由上而下來,看來他的處境比我嚴重。
我喘著粗氣,再次抵抗尸潮,手臂已經(jīng)染滿自己的血。疲憊到站不住腿時,那些東西就是趁機趴在我身上,使我不堪重負跪趴在地上。
佛先生從尸堆中突襲而出,順著鐵鏈疾速朝我來,他那枚蒙古彎刀一記飛旋,一個接著一個的頭滾地被削下來。
佛先生我攙扶起身,我艱難的撐著他的手臂,被困在一個角落里,只見那些女尸將玉棺層層疊住。
我轉(zhuǎn)眼看來一眼佛先生,不免驚呼!“我去!”
我看見佛先生的帽子不知飛落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