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忽道,“不對啊,我一路走來,看到很多房間里堆滿了珍珠,你找的這間怎么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見著呢,老媽,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fēng)格啊?!?p> “我……一個失憶的人,哪有……什么一貫的風(fēng)格???”安琪支支吾吾。
“你說呢,見到亮晶晶的鉆石就挪不開步的風(fēng)格啊。我是說怎么一進(jìn)來就覺著這里暗沉得很,總覺著哪里不對勁哪。”
“是嗎?暗……暗很多嗎?”安琪的眼睛看向別處,聲音心虛得很。
“老媽?你是不是把這些珍珠……”見安琪如此回應(yīng),泰迪把臉懟了上去,急問道,“都吃啦?!”
“……”
泰迪第一時間以為安琪沒有見過珍珠,他真真見過老媽餓的如狼似虎的摸樣,見著那滋潤亮白的珍珠一口吞了也不是沒可能啊。
“老媽,你是不是餓瘋了?這珍珠看著圓潤滑口,但是質(zhì)地堅硬的很啊,不是可吃的食物??!快吐出來!”
見泰迪快急瘋了,安琪囔囔桑桑地還是打開了自己腰間的包。
“喏,沒吃,都在這兒哪,摳了半天才摳下來這么幾顆。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吃的啊,你老媽是失憶了,不是腦殘了好嘛……”
泰迪瞪眼一瞧,我的乖乖,包里塞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恼渲?,刺眼的很,那本就不大的包都快被撐破了?p> “我可是溜達(dá)一圈了,就這個房間里的珍珠品質(zhì)最好,一顆顆晶瑩凝重,圓潤多彩,都是上上等的極品?。?nèi)存有限,當(dāng)然撿好的挖掘啦。”她說著激動的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包……質(zhì)量可真不錯!”泰迪盯著她那包,驚得目瞪口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這是名牌包包好嘛!費了老媽不少的錢吶。
”安琪頓時談包變色,剛才尷尬的窘態(tài)瞬間變得理直氣壯來。“你老媽這么做并不是貪財之舉,這是為我們將來考慮啊,能買這包是小事,最好要能實現(xiàn)買包自由。重要的是未來有什么情況我們手上若是有些錢,也能疏通疏通,打發(fā)打發(fā),方便我們行事啊。
實在累了不想折騰,咱們還可以拿這錢去郊區(qū)買一幢好房子,圈點田地,養(yǎng)點雞羊,怡然自得,安穩(wěn)度日就挺好,也算是有了退路不是?!?p> “我們這里,可都是力量為上,金錢這俗物,沒人看重的?!?p> “俗物?”安琪轉(zhuǎn)念又道,“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這話一聽就是從小優(yōu)渥慣了,你以為有些人為什么起早摸黑的練功學(xué)法???那是為了有權(quán)有錢啊,你還是孩子,這些事以后你就別擔(dān)心了,老媽替你籌劃著就行?!?p> 她說著,臉上忽然閃現(xiàn)一絲媒婆笑,接著又道,“嘿嘿,老媽剛才的意思,還有一層不方便說,等你再大些,總歸要娶媳婦的,再生個白胖小子,話說在前面啊,孩子的名字必須得我取。你想想,有了家室到時候可得費不少錢,老媽且得替你操心著哪。”
泰迪小臉一紅,緋紅緋紅的。
“哎喲,看這小臉蛋紅的,是有喜歡的小姑娘了嗎?”
他支支吾吾,“老媽,你……別瞎說。”
“有喜歡的姑娘一定要告訴你老媽哦,老媽做你的后援團(tuán),替你把那小姑娘追到手,哈哈?!?p> “老媽,你能不能別一副老不正經(jīng)的樣子啊……”
“說誰老???!”
“當(dāng)然是說你啊,不然還有誰???”
“哼……老媽年方十八,正值青春哪。再說了,怎么就不正經(jīng)了,這是人之常情啊,自古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鐘情哪,再正常不過了好嘛?”
他兩眼緊張的四處轉(zhuǎn)悠,目光落在一處臺面上,硬生生的問道,“對了,老媽,你是怎么生火的啊?”
“又來!話題敢不敢轉(zhuǎn)的不要如此生硬……”
“哪里……生硬了,我早就想問,進(jìn)這貝殼宮殿就聞到這股味道了,剛開始還以為海底哪里失了火……納悶半天……”
“用的這個寶貝啊?!?p> 泰迪滿臉問號,“那是什么?一只小烏龜?”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烏龜哦,它能吐出這些上乘的珍珠,這房間里的珍珠都是它吐出來的,所以這里的珍珠和其他房間的都不一樣,還發(fā)現(xiàn)它居然還會吐火哪,所以我找了個貝殼作鍋,去森林摘了果子,這才煮了這些等你過來的?!?p> “老媽,你想象力可是越來越豐富了?!碧┑蠞M臉的不相信。
“是真的!不然我哪里來得的煮東西吃???”
只見那小烏龜龜殼微動,倏然一下,殼間兩側(cè)兀然現(xiàn)出一雙烈焰般的翅膀,影影微微。
那翅膀呼扇著,兩人看了半天,那小烏龜不知怎么倒騰的,不僅沒飛起來,龜殼倒是翻了過來,它四腳朝天搖搖晃晃,身體卻仍是停在原處,沒挪動半分。
那兩人面面相覷,剛才的一幕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老媽,你說這個進(jìn)化出翅膀來的小烏龜,能噴火?還能吐珍珠?”
“對啊,剛才……”安琪往前一步,指著龜腚,又道,“就是從這出來的,一顆顆……但是一時有一時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才拉……哦不,才吐珍珠出來……”
“暫且算你是對的,那吐火呢?”
“噢,吐火不是從后面,是從前面,從嘴里……”安琪趕忙解釋,“就是不知道開關(guān)在哪,這個估計得惹它生氣了才行吧……”
泰迪心想,老媽說的大概是真的,不然的話,這火確實不知怎么解釋。
那珍珠也是,由外而看,的確和其他地方的珍珠全然不同,在此處出現(xiàn)這般靈獸也不無可能。
“好吧,我權(quán)且相信了?!?p> “本來就是這樣的,你老媽有時是愛幻想,但是事實如何,我是不會扯謊的?!?p> 見安琪認(rèn)真了,泰迪也真正相信了。
“老媽,剛才忘了跟你說,你說的這珍珠在我們這里不值分文,隨便一個泥溝里撈點貝殼就見的著這些玩意兒,能值什么錢?!?p> “普通的珍珠是不太值錢,可是這種極少見的成色和質(zhì)地的珍珠絕對價值連城的。”
“??!好痛!”安琪戴戒指的手指再次裂痛。
泰迪反手一擺又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正欲喂下。
安琪痛極之余伸手一擋,拒絕道,“我不吃!”
“砰!”
堅決的話音剛落,安琪就頓然倒地,暈厥過去了。
“說這些個珠子不值錢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嗎?”泰迪說著,伸出兩指探了探安琪的額頭,臉上的表情頓時也凝固了,漠然嘆道:
“果然不出老媽所料,副作用還是來了,老媽說得對,萬事有得,必有失啊?!?
岳丘
每次想到,長得像青蛙的猴子,或是長得像猴子的青蛙,都想笑。這大概是一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