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當結束了?!绷褐舭l(fā)出一聲嘆息,抬手灑下數百種子。
落下之時便逐漸生長,化為一團團的荊棘團。
“天鳳”瞳孔一縮,另一位煉神境的統(tǒng)領長劍斬去,之間一天鳳般的劍氣殺向荊棘團。
“錚”只聽琴音傳來,天鳳身形模糊,未能觸及荊棘團便被劍氣崩解掉。
吞靈荊棘無有阻擋的落地,而后瘋狂的生長,荊棘從生,纏住軍士,扎根其身上,吸取著其血肉。
帶著一絲暗紅的吞靈荊棘如同火焰一般,迅速的擴散著,直欲將整個天闕軍陣吞噬,而軍陣已經被泥土傀儡,和梁知音的芳華萬代給沖散,無法形成戰(zhàn)意。
而沒有戰(zhàn)意的天闕軍相對于這吞靈荊棘不過與尋常武者無異。
唯有幾位統(tǒng)領才可掙扎著要逃出來,只是,早就在空中等待的金丹修士可不會讓其逃出。
既然已經動手,他們便要一戰(zhàn)埋掉這兩萬的天闕雄軍。
……
天風郡,齊都。
“噗”就在兩萬天闕軍被徹底埋葬后,正虛弱的躺倒在床上歇息的齊王猛地睜開雙眼,張口噴出一口心血。
“鶴峰?!蹦樕b獰,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王上。”在外的內侍聽到里面的動靜,立馬進來,便見得臉色猙獰,吐了一地鮮血的齊王。
當即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來人,給我拿下這亂臣賊子?!饼R王當機立斷,大聲喝到。
近衛(wèi)立刻沖了進來,將不斷求饒的內侍拖了下去。
“龍脈……”齊王臉色憤怒,拿著手帕擦了擦臉上的鮮血。
自龍脈被斬之后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他習武有成,也是一位接近煉神的高手,而今五十出頭,正值身體最巔峰的時間,但他須發(fā)已然花白,顯出了老態(tài),現在更是噴出一口心頭血,元氣重傷。
不用想都知道應當是燕嶺郡的軍士出了岔子,從而令他收到了反噬。
“玄天宗……”他明白,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不說他滅不了那些不尊王令的修士,他的生命都給拖沒了。
“我需要一場勝利,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才能重振龍氣?!钡秃鹬念^發(fā)越發(fā)的花白,眼神越發(fā)瘋狂。
次日,召開朝會。
“傳令下去,令白嶺郡抽調三萬天闕軍,自白嶺郡始,逐一掃平所有宗門。”
“令燕嶺郡再次抽調一萬天闕軍,給我將那鳳鳴郡,那歸元宗徹底推平?!?p> “令天鳳軍進軍天璇郡,我要一個月之內,見到元天的項上人頭?!?p> 一連三道命令發(fā)下,當即令的群臣色變。
“王上三思啊,三國覬覦我齊國久已,若再度抽調邊疆的軍伍,恐其趁虛而入,還請王上三思?!币荒樕n老,頭發(fā)蒼白的老者當即出來,跪倒在地,懇求齊王收回成命。
“我意已決,法丞相莫要多說?!蓖赖凝R王一揮衣袖,說道。
“王上,切不可中了那些妖人的奸計,天闕雄軍,只要徐徐圖之,這些妖人終會滅亡,但而今抽調過多的天闕軍,便只得被三國沖開國門?!?p> “夠了,法丞相年事已高,今日朝會不甚疲勞暈倒殿前,來人,且送法丞相回府歇息?!饼R王呵斥著,下令。
立時便有近衛(wèi)進來,架起臉色慘白,卻也不忘勸諫的法丞相離開。
離開之前,法丞相卻見得朝前群臣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蔑視,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
似是明了些什么,法丞相安靜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被近衛(wèi)帶走。
心已死,明了一切不過是在某個存在的算計之下,甚至這些朝臣也有部分已經投靠了對方。
……
白嶺郡天闕軍動,而修士們早已有所防備。
白嶺郡,東越郡,兩郡宗門齊動,上至金丹,下至煉氣,近千的修士與三萬的天闕軍拉扯戰(zhàn)斗,而其中源自天香谷的吞靈荊棘大發(fā)神威,極大的拖延了天闕軍的腳步,對其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世人都沒想到,天香谷這一全是女子的門派中竟然會培育出如此兇悍的靈植,便是金丹修士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也會殞命當場。
但,天闕軍終歸是天闕軍,即使行進緩慢,但是卻也將宗門駐地一個個滅絕。
雖放棄駐地,保全了弟子,門人,但是宗門數百年培養(yǎng)出來的寶地盡皆毀于一旦,卻也令的他們怒火中燒。
而天璇郡之中,到了天鳳軍加入戰(zhàn)場之后玄天老祖終于動了。
天鳳軍乃是齊國精銳中的精銳,護佑王城的軍隊,每一個軍士都是天闕軍中的精英老兵,其萬人軍伍凝成的天鳳猶如真的天鳳降世,足以匹敵元嬰。
但是,玄天老祖乃是重傷之軀都輕松壓制幾乎不死的竹墨,甚至將其近乎磨滅。
那次雖狼狽逃走,但是也得了大機緣,重塑身軀,易經伐髓,曾經的有著暗傷的身軀被拋棄,新的身軀自成無垢,令得他修為再上一大臺階。
那日,玄天老祖一人獨戰(zhàn)天鳳軍,將其戰(zhàn)意結成的如同實質的天鳳斬殺,并抹殺掉八成的天鳳軍,然而其本身也遭受重創(chuàng),回到了玄天宗禁地閉關療傷,不再出手。
是以,如今的天璇郡再度恢復到了玄天宗修士與天闕軍再度纏斗起來,戰(zhàn)況日漸膠著。
而鳳鳴郡本要遭受的一萬天闕軍則是毫無動靜。
趙國動了,八萬大軍壓近,長子死亡的鳳鳴郡天闕軍元帥鶴翼,無視了調動一萬天闕軍的軍令,率領三萬天闕軍抵御著趙國大軍。
是以,虛弱到極致的鳳鳴郡反而安全了,丹青宗,竹葉宗,青松門中的金丹修士在稍微調養(yǎng)傷勢之后便奔赴白嶺郡來抗衡白嶺郡的天闕軍。
如此,數道命令發(fā)下卻無甚建樹,令的齊王再度噴出數口鮮血,其身體越發(fā)蒼老,行為也越發(fā)暴虐。
王宮之中每日都有內侍被鞭撻致死,朝會之上有老臣勸諫,便要么是被暈倒,要么干脆仗刑至死。
暴虐的齊王令得朝臣之中有了不滿的聲音傳出,而這聲音每日都被傳開,漸漸的也傳入到了齊王的耳中,卻令得齊王更加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