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為了快速學習這個版本的人類通用語言，目光炯炯地聽了一路的故事，搞得對面的凱爾特林以為“故事”對于他們是某種非常珍貴的寶物，不過這種誤解很快就在莫莫完整地用人類通用語V2.0.0版本說出一句話后煙消云散了，巨龍化身的人類很是驚訝，再次表達了他的贊嘆。
葉影再次接到莫莫上傳的V2.0.0版本語言包，將其排到了慢吞吞的下載序列里。
看來洛斯卡對他的能力真的有著十分清醒的認識，所以才會把莫莫安插進隊伍里，要不這任務早就翻車無數(shù)次了。
等到他們終于到達了所謂的“大后方基地”，下載的進度條也剛好走到了盡頭。
“下載速度異常，感覺太慢了，像受到了信號干擾，”他將語言包安裝好，在頻道里向同伴們詢問，“我們不在表層世界——至少不是單純的穿越了時間?！?p> “我的能量恢復速度也較為緩慢，推測為蝕蟲效應的干擾?！蹦隙怂牟孪?。
華薇莎始終在一旁不發(fā)一言，倒是一反往常地安靜，葉影有些擔心地詢問，也只是得到“可能是有些疲憊”的回答。
“沒事，一會兒休息一下就行了，”她環(huán)抱雙臂靠在身后的軟墊上，“我感覺自己很清醒，沒有受到影響，應該不會有事，別擔心?！?p> 葉影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解決目前的難題上——他們下了代步工具，在一群白袍人的注視中被請入一個造型看起來有點眼熟的尖頂型建筑。
“…………經(jīng)過比對，可以初步判定相似度較高，”莫莫沉默片刻后出聲，“我稍后請求就‘潘那拉’的問題進行詢問，調查此文明與表世界文明的關聯(lián)程度?！?p> 莫莫是他的任務助手，所以一些行動會走流程地詢問葉影，葉影目前也想不出更穩(wěn)妥的辦法，于是點頭：“請求允許?！?p> 錐形建筑的門口處站立著幾位白袍人，見他們走來，臉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為他們帶路的凱爾特林則似乎與一些人交代了什么，隨即白袍人臉上流露出點真心實意的驚訝來。
“神奇的技術，你們居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學會我們的語言，”為首的白袍人向他們行了個禮，“我們還沒有接觸過除毗鄰星系外的其他文明——你們的外表看起來和我們一模一樣?！?p> “你們的文明具有令人驚嘆的毅力，”莫莫再次站出來A了上去，繃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開始商業(yè)互吹，“對抗‘蝕蟲效應’的勇氣當被永恒銘記，我們代表無數(shù)個在苦難中對抗‘蝕蟲’的世界，代表無數(shù)個正在與其作斗爭的文明，向你們的文明獻上敬意?！?p> “‘蝕蟲效應’……你們是這樣稱呼這東西的嗎……”這人重復了一遍這個略有拗口的詞匯，“我想你們來時一定已經(jīng)和凱爾特林進行過交流，他是我的搭檔，我是聯(lián)合作戰(zhàn)前線區(qū)一名人類指揮官，杰森·溫科特。”
“你好，溫科特長官?！蹦c頭，后再次進行了一番較為正式的自我介紹。
葉影在莫莫與那人對話時小心翼翼觀察著周圍，并暗搓搓地啟動了偵查鏡的“效應讀數(shù)”偵查模式，一串串數(shù)字浮現(xiàn)在眼前，葉影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讀數(shù)不對勁，照這個讀數(shù)來看——他們應該與瘋狂只有一線之隔才對，”鮮紅的數(shù)字充斥視野，葉影在通訊里開口，“就算沒徹底瘋掉，也不可能正常交流?！?p> “如果不是我們有問題，那就是他們有問題，”華薇莎顯然也在偵查周圍的環(huán)境，“而根據(jù)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問題出在他們身上?！?p> “不是單純的穿越了時間，這里難不成是某個‘幻境’類的東西？”葉影試圖從腦中搜索一下有關于“蝕蟲空洞”的文件，“我們可能通過穿越‘蝕蟲空洞’來抵達一個覆蓋于表層世界的里空間嗎？”
“有待驗證，不能肯定，”莫莫在和本土世界人交涉時不忘關注通訊里的對話，“這種現(xiàn)象的形成可能與‘蝕蟲空洞’有關，但更大的可能性是——這個空間本就是我們眼前的這一季文明所制造出的一個不明存在?！?p>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現(xiàn)實世界中，上一季文明的確已經(jīng)滅亡了，并且從巨龍那里可以得知，上一季人類似乎最終采取了什么手段，想要徹底擺脫‘污染’，但最后失敗了，而上一季人類也再沒出現(xiàn)過?！比~影腦中慢慢整理著目前的信息。
“但上一季文明無疑的確擁有可以抑制‘蝕蟲效應’的手段，地下的不明發(fā)散源和他們贈予龍群的‘潘那拉之心’就是證據(jù)，至于為什么一個普通的凡人文明為何會有抵抗‘蝕蟲效應’的東西……這個就先放到一邊。”
“可是他們還是失敗了，”葉影回憶起水中破敗的龍巢，“失敗到文明幾乎斷裂，一個甚至能探索到毗鄰星系的文明……最終卻被迫退縮到了遠離大海的狹小陸地之內。”
“上一季人類的最終計劃一定出了問題——”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與溫科特對話的莫莫也問到了關鍵問題：“請問，你知曉‘潘那拉’這個詞匯嗎？”
對面的白袍人愣了一下，表情略有些奇怪：“‘潘那拉’……如果您一定要問的話，能否先告知我們您是如何知曉這個名字的？”
“我綜合分析了你們的語言，發(fā)現(xiàn)了這個詞匯，”莫莫處變不驚，當場給自己添加新能力，“我能夠分析一切有思維物質的表層意識……啊，請不要擔心，我并不會竊聽心聲，只是在諸多的表層思維中，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有趣的詞匯，你們似乎在思考這個詞匯時總會將其與‘污染’聯(lián)系起來。”
“……原來是這樣嗎，”溫科特思考了幾秒，“其實說出來也沒有問題，‘潘那拉’是我們正在執(zhí)行的一個較高級別的機密計劃，我們發(fā)現(xiàn)一部分怪物的提取物……似乎對‘污染’有抵抗作用，而如果用我們的符文技術進行分析，則能更大幅度地提升抵抗效果……”
“所以‘潘那拉’是你們的一項對抗污染的研究課題，”莫莫表露出點好奇來，“能夠利用怪物來對抗怪物，你們的‘潘那拉’的確有趣?！?p> “一開始的研究的確是有效果的，我們制造了不少‘污染凈化’的儀器，”溫科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們最近正在研究與‘潘那拉’相結合的生物是否能夠獲得先天的污染抵抗能力?！?p> “你們對所有種族都進行了嘗試嗎？”葉影詢問。
溫科特似乎有些驚訝于一直不說話的葉影突然開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并點點頭：“是的，所有種族——如果這項計劃能成功，我們將為所有新生的生命進行‘潘那拉’改造?！?p> “利用深淵對抗深淵之人終究會被吞噬，”華薇莎面色不善，似乎是回憶起什么，“他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p> “通常情況下來說，我是不建議你利用‘污染’的，”莫莫顯露出點恰到好處的好奇，“我們能否去參觀一下你們的‘潘那拉’？”
溫科特巴不得這些“專業(yè)人士”來對不穩(wěn)定技術做次測評，他欣然應允：
“當然可以，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