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的心情舒暢多了!我開始觀察這所醫(yī)院。寬敞的停車場,正對著四層的門診大樓。門診大樓有兩個大門口,左側是進入大樓的正門,從右側的大門就進入了急診科和胸痛介入中心。
在門診大樓的右側隔著一條甬路是八層高的外科病房大樓。沿著甬路往里走,左面是四層樓房分別是檢驗科、血液分析中心、血液透析中心,右手邊是四層的行政辦公大樓、頂樓是大會議室。再往里走,左面是六層的內科病房一號大樓,右手邊是六層內科病房二號大樓。一直走到底,左面是四層樓分別是后勤處、檔案室、圖書館,右手邊是五層的大樓,一樓是洗衣服、煎藥室,剩下的樓房是宿舍區(qū)。
當我倆來到醫(yī)院的門口前,陳燕卻有點猶豫了。
我小聲問:“你怎么了?”
“我,我我還真有點……”
“那我自己進去!”我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當我走進外科病房大樓時,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我的心一下子空空的就好像什么都沒有了一樣。我慢慢的走上六樓腹外2病區(qū)。樓道的高度大約有兩米二三,走在這樣的樓道里讓人感覺到顯得格外壓抑。
我不自信的左右張望了一下,整個病區(qū)靜悄悄地,術后的病人就像剛剛睡著的嬰兒似的,睜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凡是住在這里的病人都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的人!應評書表演藝術家單田芳先生在說評書的時候的口頭禪來說,那就是兩世為人?。?p>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護理站,來到陳娟父親的病房門口,小心翼翼地從門上的玻璃窗向里張望。
病房的空間就開闊了,屋高大約有兩米七八,不在有壓抑之感。陳娟的父親一個人安祥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無色的透明液體順著輸液管一滴一滴地滴下。我沒有看見陳娟,我不敢貿然而入就怕打攪了叔叔的休息。
我只有在病房外等候陳娟。我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就好像石英鐘上的秒針一樣一步一步算計著光陰的訴說。
時光如河,女孩如花。河水可以讓花朵芬芳,同時也見證了美麗如何枯萎。
我看見幾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營養(yǎng)品,走進另一個病房后,我知道自己忘了買禮品,就馬上下樓。
在醫(yī)院外的商店里,我買了一大盒西洋參含片。我的錢包馬上癟了下來。
我已經有了打腫臉充胖子的親身體會。
我的眼睛還是不放過我的錢包,它已經被不遠處的鮮花店的招牌勾住了。
當我小心翼翼捧著十一朵玫瑰花走出來時,我已經感覺到我成了行人們的焦點。
我沒有看見陳燕的蹤跡。我也不去找她了。
我低著頭急匆匆地走上病房樓,生怕這溫室里的花朵被嚴寒凍凋零。
我的錢包已經空空如也了,幾枚硬幣在我上樓時相互碰撞著發(fā)出清脆地聲響,我已經知道它們是在提醒我,“糞土”的重要性。
我剛剛走進病區(qū),就看見一位女護士托著一瓶液體,推門走進陳娟父親的病房。
我快步走過去,順著門縫向里仔細觀瞧。
陳娟還是不知去向,我的心里已經沒有底了。
我只好坐在樓道里的綠色塑料排椅上望著護士站上方液晶屏顯示的字幕發(fā)呆。
我突然有點后悔了,我如果成為一名住院醫(yī)師也將在這低低的樓道里走來走去。
我有點壓抑,有點喘不上氣來,我的手腳開始發(fā)麻……那麻麻蘇蘇的電流一直到了我的心房……真的好舒服啊!
“張晨,你怎么了?”
“???!我什么事都沒有!”
我的身子一掙,我這才從那種感覺中掙脫出來。
陳娟就站在我的身旁,我放下手中的禮品,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
陳娟小聲說:“你,你,,張晨,我們,我們,進屋吧!”
“我好想這樣,就這樣摟住你一輩子?!?p> 陳娟其實早就看見了我手中的玫瑰花了。
她不失時機地問:“那玫瑰花是……”
我這才知道要把鮮紅送給陳娟。
我連連地說:“送給你的……”我馬上把放在一旁的玫瑰花捧了起來……
陳娟嬌羞著接過玫瑰花,笑著說:“張晨,你送給我的玫瑰花真香??!”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都過了好幾天我才知道送花,我真的太粗心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