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依然去樹林里鍛煉身體。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要飛了起來。我怎么頭重腳輕了啊!我的頭又暈了起來。
我仿佛是借助這眩暈的感覺開啟并進入了異度空間,一抬頭,在我的面前站著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這位老人就像是特別的配角一樣,在我的世界里停留,在需要的時刻出現(xiàn)。
我驚訝的小聲問:“咦!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您??!您是不是在什么電視劇里的演員?怎么這么熟悉!”
“這都是緣分??!“
“我怎么和您有緣分啊?”
“這就是命??!”
“命?現(xiàn)在有誰還信這個???”
“小伙子,你是不是想知道你是為什么成了這樣?。俊?p> “我不想知道!”
“那好?。」€有這樣的人?。 ?p> “老人家,我沒有別人的那個好奇心??!”
“小伙子,我想告訴你……你不要傷心,這就是她的命啊!”
“為什么要我……承受?”
“這也是你的命!得到和失去永遠是一樣的多!”
“什么狗屁命?。∧遣皇窍虢o我算命啊!”
“沒有沒有,我從不算命!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命中的那個女孩子還沒有到來……你要堅持,千萬不要自暴自棄放任自流啊!你需要經(jīng)常!”
“我要和命運抗爭……我這么弱小,怎么能對抗!”
“小伙子,你想知道你怎么做才能擺脫厄運嗎?”
“您也真是的,什么厄運不厄運的??!反反復(fù)復(fù),讓我聽了心里不舒服!”
“小伙子,你在和女孩子相處的時候只要一心不動就可以了!”
“您?您說的可真輕松,那個正常的男人看見漂亮女孩子不心搖神動坐立不安??!”
“小伙子,那是你的想法?。∧阋炎约旱膶徝烙^念提高一些,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就是一件超凡脫俗的藝術(shù)品!”
“您是不是這樣看的啊!”
“我?我看見女孩子就想和她們聊天,說說笑笑才是快樂??!”
“您?我可是對您這樣的做法有意見!”
“小伙子,你要真的放下了,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您這不是讓我成為色狼嗎?”
“這就看你自己是怎么把握的了!”
“老人家,您站?。 ?p> “我還有別的事情……對了,你要在她頭七那天去法王寺給她超度……”
“法王寺在哪里啊!”
“就在你們學(xué)校對著的南面的山上……只不過還剩下殘垣斷壁了。不過你在那里面相西方口念阿彌托佛,磕八萬四千個頭就行了!”
“老人家,您怎么什么都知道?。俊?p> “你跟我走嗎?”
“去哪里?”
老人拉著我的手向前走去……
“老人家,您不會是鬼吧!來這里索我的命來了??!”
“我怎么會是……你小子是怎么想的??!”
他生氣地推了我一把……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沉了下來……當(dāng)我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來的時候,有許多人將我圍住了。
我笑著撥開了人群走了。
我看見所有的人的嘴都一張一合的動著,綠柳隨風(fēng),梧桐樹綠葉茵茵,滿地的細草占據(jù)了所有的空白,就像是格子紙上畫滿的文字,一個連著一個手拉手的傳遞春天的氣息……
樹上的小鳥快樂地跳躍著嬉戲打鬧,沒有了冬天里的哆哆嗦嗦和形單影孤。來來去去的小鳥在這里逗留周轉(zhuǎn),仿佛是五星級賓館,快快樂樂的享受春天的資本。我再望向遠方,在天空中一行大雁排成一排往北飛,如果能捎一封信就最好了,可是我無法追上它們的腳步。
我進入了一個無聲的世界……季陽笑著迎著我走過來。
我看見他的嘴一陣亂動,我卻什么聲音也聽不見。
我的耳朵聾了。
季陽急急忙忙的帶著我去衛(wèi)生室看我的耳朵。
經(jīng)過幾天的針灸治療我的耳朵恢復(fù)了正常,可是我的心變成了一潭死水。
我只是知道一看見同學(xué),就條件反射似的露出微笑。他們就像鏡子一樣馬上反射出微笑,同我友善地打招呼然后,就漠然的擦肩而過了。
我和同學(xué)們就好像都在套中生活,相互之間隔著安全的距離,省得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給我一個養(yǎng)心傷的空間,我也盡量避免帶給他們我的悲傷!心照不宣,就在時光里平靜的生活!
我偷偷地找到老校工,問老校工:“您知道哪里是法王寺嗎?”
“哎呀?這可有年道了!在我小時候聽老人說過,可是具體位置我是找不到了!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俊?p> “我……聽別人說的?。 ?p> “我可是這里的老住戶了!我都不知道,你這個外鄉(xiāng)人怎么就知道呢?”
“我是聽一位老人家說的……”
“原來是這樣?。 ?p> 我看見老校工一臉疑惑的表情,就知道我不該再問下去了。
我和老校工告別。
我一個人走出學(xué)校,徑直走向南面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