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瞧見顧修遠(yuǎn)緊緊的抱著自己,看來他的寒癥已經(jīng)好了。
酒館外面此時正在有人敲門。
靈月不緊不慢的將門打開,眼前的人是一個舞姬模樣的女子,靈月并未感到任何的驚訝,而是揮一揮手,示意她到里面就坐。
舞姬模樣的女子身姿搖曳,一臉愁容。
“你是這里的老板娘嗎?”
“我是?!?p> “你見過一個男子來你這里嗎?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p> 靈月噗嗤笑了一聲“我說姑娘,我這酒館來的男子不少,可你說的是哪一個,我也記不清了?!?p> 舞姬有些失望,吶吶自語道“或許是他沒來吧。”
“既然來了,不如喝一杯?”
舞姬失魂落魄的點點頭,道“那來一杯最烈的吧?!?p> 靈月將倒好的酒碗放在她面前。
“為何以前從沒有見過你這家酒館?”
“忘憂,忘憂,只有需要忘憂才能來到這里。”
“怎么忘憂?”
“說出你的故事吧,或許我能幫你?!?p> 舞姬搖了搖頭,無奈道“我叫南宮彩虹是金國郡主,卻愛上了宋朝大官的兒子,若我不是金國人,該多好啊?!?p> 當(dāng)初,南宮彩虹奉父親之命來到臨安城監(jiān)視宋朝大官張家的一舉一動,就在前不久,張臨已經(jīng)策反為金國的內(nèi)應(yīng),而她的父親不放心便讓她前來監(jiān)視。
起初她在舞坊假裝一名舞姬,在張家招收舞姬的時候混了進去,剛開始一切都如常,直到那天。
張臨的兒子叫張如夢,和他爹不同,一心只為大宋,雖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張臨是漢奸,但種種流傳已經(jīng)讓他心痛難忍,每日都在房中喝酒消愁。
剛巧那日南宮彩虹路過他的房間,聽到他酒后的囈語。
“不廢江河萬古流!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云變古今?!?p> 南宮彩虹在屋外回了一句“男兒有志在四方,何愁沒有發(fā)揮的地方?”
一個男人的豪情壯志,深深的吸引住了南宮彩虹,從那時起,她便便天天在門口陪著張如夢,久而久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深陷進去。
張如夢剛打開房門,便看到一個身穿紅色舞裙的舞姬在門口,正準(zhǔn)備離開。
“等等?!?p> 南宮彩虹有些慌張“公子有何事?”
張如夢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小女子是府上新收的舞姬?!?p> 張如夢聽出南宮彩虹的聲音就是那日在門外回應(yīng)他的人,心中暖流上涌,道“進來舞一支吧。”
張如夢看著她穿著一襲紅衣,淺笑盈盈的在他面前舞著,舞著。
“你叫什么名字?”
“南宮彩虹?!?p> 他同樣愛上了她,在這個充滿奸邪的世界中,想要找到兩個契合的靈魂并不簡單,于是張如夢日日讓南宮彩虹來陪他,有時品酒,有時跳舞,有時談?wù)摷覈K是有一日,張如夢盯著南宮彩虹的眸子,深情的說道“南宮,你愿意嫁給我嗎?”
南宮彩虹盡管在心里說了一萬遍,我愿意。
可是她不能,她不是舞姬而是派來監(jiān)視他爹的金國人。
“小女子只是一個小小舞姬,萬不敢得公子垂憐。”
張如夢有些著急,握住南宮彩虹的手道“我不在乎的,我只想讓你做我的妻子,陪我一生一世好不好?”
南宮彩虹忍痛抽回了自己的手“對不起公子,小女子何德何能實在配不上公子,還請公子,莫要強求。”
從那日起,張如夢就離開了張府,南宮彩虹在沒有見過他,她知道,張如夢失望了,也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