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yuǎn)摸著靈月的臉龐,漸漸地他的身體越來越透明,直到消失不見。
任憑靈月怎樣叫喊,眼前的人正在漸漸消失。
“??!”
原來是一場夢。
自己又夢見他了。
靈月一直守在顧修遠(yuǎn)的身邊,就這樣過了有一個月。
又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午后,靈月想著今日應(yīng)該釀些什么酒比較好呢。
在等顧修遠(yuǎn)醒來的這一個月里,她每天都會釀些酒,一來是打發(fā)時間,而來她也只會釀酒。
靈月拿著酒碗,又開始絮絮叨叨
“顧修遠(yuǎn),都一個月了,你再不起來,我就回忘憂酒館去了。”
“顧修遠(yuǎn),我今天又釀了十分香甜的酒,你快起來嘗嘗啊?!?p> “顧修遠(yuǎn)啊,我都是個十幾萬歲的老姑娘了,你再不起來,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
“承受天雷?我現(xiàn)在可不用了,除掉天魔是大功一件,軒轅氏族的詛咒已經(jīng)接觸啦。”
“我還等著,你娶我呢……”
靈月越說聲音越小,雖然藥神說過,顧修遠(yuǎn)在這兩日就能醒過來了,但她沒有十足的底氣。
不過她等的起,千年萬年都等了,還在乎這么幾日嗎?
苑珊拿著酒壺走了過來,看著靈月魂不守舍的樣子,拿雙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靈月,老天神說給他再帶些酒回去?!?p> “謝謝你苑珊,還時不時的去看看我爹?!?p> “你這不是忙著呢嗎,等天齊醒了,我就要去云游四海了。”
“你是不是因為……”
“打住,我這個人本來就喜歡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我又不是你,遇到什么事就愛逃。”
靈月聳了聳肩膀,將剛釀好的酒倒入酒壺里。
“給我爹說我明日就回去看他?!?p> 苑珊搖了搖酒壺“知道了?!?p> 看著苑珊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靈月失落的嘆了一口氣,雙目盯著樹上的桃花發(fā)愣。
這時突然有一雙手從后面伸過她的腰間,將她抱緊,聲音低沉而又熟悉道
“除了我,你還想嫁誰?”
靈月有些激動之外還是沒能忍住,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雙手放在顧修遠(yuǎn)的手上,生怕這是一場夢,手一放開,人就不見了。
她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頭去,那雙深邃的眼眸,棱角分明的臉龐,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啊。
顧修遠(yuǎn)再一次擁住了靈月,慵懶的語氣問道“你還沒說呢,想嫁誰?”
靈月的笑容摻和著高興的眼淚,俏皮道“就不嫁你,誰讓你讓我等了這么久?!?p> 顧修遠(yuǎn)雙手舉起,為自己申訴道“我可是冤枉,這一個月來可沒少聽到你叫我的名字,哪還敢多睡啊?!?p> 靈月親上了顧修遠(yuǎn)的薄唇,許久才放開。
“我十輩子都喜歡你一個人,你說我還能嫁給誰?”
顧修遠(yuǎn)開心的大笑起來,將靈月騰空抱起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你的忘憂酒館怎么辦?”
“蘇然說,他不想去投胎了,還是當(dāng)個老板比較威風(fēng),我就把忘憂酒館交給他了?!?p> 顧修遠(yuǎn)聽到后,微微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剎那的異樣。
“也好,或許他在忘憂酒館,也能找到迷失的自己。”
“蘇然曾經(jīng)給我說過,他求了你一個愿望,是什么啊?!?p> 顧修遠(yuǎn)緊緊將靈月抱在懷里“他啊,想陪伴一個人,我說不用了,那個人有人陪了。”
“誰?。俊?p> “沒誰?!?p> 靈月也沒繼續(xù)問下去,只是躺在顧修遠(yuǎn)的懷里,就這樣,生生世世吧。
“我們明天就成親吧?”顧修遠(yuǎn)問靈月。
“太倉促了,你傷還沒好呢?!?p> “我們以前愛的太苦了,從今往后,我想你每一天都是幸福的?!?p> “日子還長呢,你這么著急干什么?!?p> 顧修遠(yuǎn)笑了笑“等了太久了,一刻也不想等了?!?p> 靈月害羞的點點頭。
也好。
微風(fēng)輕輕吹拂樹上盛開的桃花,落在樹下一男一女的身上,他們正在相互依偎著對方看向遠(yuǎn)方層巒的山巔。
滄海桑田,哪里抵得上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呢?
沸沸兒
忘憂酒館的小篇到這里就正式的結(jié)束了,故事精煉,可能還有許多不周到之處,還請大家多多擔(dān)待,給沸沸一個鼓勵的收藏或者紅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