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
這臭男人,哦不,比較香的男人是賈栗的舅舅?
如果這婚約真的成了,是不是代表還得叫這貨舅舅?拿著她半顆靈珠,還想要占她便宜?不可能??!
這個臭,香噴噴的男人想到倒是挺美。
一會兒她就去問云華怎么拿回靈珠,然后不再跟這人有半分聯(lián)系。
“喲,這不是我們家的千金小姐嗎,除了家宴一年還真瞧不見你幾次面呢?!?p> 這一聲冷嘲熱諷是洛家老二的第二任媳婦呂慧,要說是小三上位不為過,雖然如此洛老二家里也是和和樂樂。
踱步過來,洛梵音在旁邊按摩椅坐下,低著頭在選模式和力道,翹唇道,“不好意思二嬸,我不大喜歡看見小三,看得多了眼睛臟還疼就來的少?!?p> 呂慧臉色一僵,念著有客人和老太太在這兒,臉色憋得發(fā)青跟咽了屎一樣,好半晌才扯出笑容來,“小半年不見,梵音你越來越風(fēng)趣了。”
“原來,說實話叫風(fēng)趣啊。今兒真是長見識了,二嬸?!?p> 來洛家前,嬴惑年讓曉彤去打聽過。
洛家兩子兩女,在洛老未過世時家里人都還算和睦,自從洛老過世巨大家業(yè)有一半兒指名道姓給了洛梵音后,這些子女就開始不安生想方設(shè)法打起洛家家產(chǎn)的注意。
而與賈栗指腹為婚的就是洛家老大,洛海的獨(dú)生女洛梵音。而更有趣的是,洛梵音要嫁給賈栗才有資格繼承洛家祖上傳下來的‘瀟湘會館’。
洛海同前妻唐從是高齡才有這么個女兒,可好不容易生了個女兒早早就離婚了,而且沒有一個愿意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離婚是唐從提的,唐從母親是位大學(xué)退休教授,看不過孫女受苦就帶在身邊養(yǎng)大的。所以洛梵音這才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也沒個正經(jīng)工作,就在劇組接龍?zhí)捉巧@樣生活。
看了資料,嬴惑年下意識里對洛梵音印象就不好。
哪兒知,見到本尊還是冤家,自然的心里就不把這指腹為婚的事當(dāng)做一回事。
呂慧的女兒,洛沛沛捕捉到嬴惑年精致的輪廓閃過一絲譏誚,馬上張嘴嗆聲,“洛梵音,你怎么跟我媽媽說話呢?她可是你二嬸,有沒有教養(yǎng)!”
“我的確沒教養(yǎng),畢竟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苦命孩子。您有教養(yǎng),這舞臺給您展示?”她笑著抬頭,不驕不躁,氣定神閑。
“溫馨提醒,您想要上舞臺展示前不妨把口水擦一擦,說不定一會兒來的客人就被您嚇跑了?!?p> “是吧,舅舅?”
哎喲呵。
現(xiàn)在小嘴可甜了,人都沒介紹呢就開始主動認(rèn)親戚。
這是想借嬴惑年的毒舌打壓下洛沛沛。
畢竟是‘一家人’鬧的太難看總歸不太好。
嬴惑年的冷眸二度睇過來,那般矜貴的高不可攀,薄唇微啟的一瞬又聽洛梵音慢悠悠道,“不好意思舅舅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你侄子的未婚妻洛梵音。你看都這身份了,叫您一聲舅舅理所應(yīng)當(dāng)吧?!?p> 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沒錯,可他壓根不想認(rèn)識這個私生變態(tài)粉!
嬴惑年給了個眼刀,合著警告的意味,“舅舅叫早了,等你嫁給賈栗在改口不遲。”
“沒關(guān)系,一回生兩回熟的,遲早的事兒?!?p> 說完,她給洛沛沛一個挑釁十足的眼神。
可一垂下眼瞼,就嘔。
好想吐,她居然叫這個男人舅舅。
低等的兩腳獸哪里來的資格當(dāng)她的親戚。
“梵音!”洛研瞪她眼,給了眼讓她收斂的眼神,笑道,“讓您見笑了七爺,這丫頭就是我大哥家的獨(dú)女洛梵音,跟您侄子指腹為婚的就是她。”
嬴惑年回了眼,端起茶盞,要喝時補(bǔ)了句,半玩笑半認(rèn)真,“洛梵音。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最后這句話讓洛家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嬴惑年雖然是個公眾人物,還是大影帝聲名在外的,可他還有層身份嬴家的七爺。
要說這位七爺?shù)男宰右膊皇且恍前朦c的好惹。
說難聽的,就是個性格乖戾難伺候的主。
客廳里的氣氛真尷尬著,管家谷姨來到客廳,微微頷首,“老太太,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p> 韓秀雯拿起一旁的拐杖,笑道,“七爺,家常便飯還請不要嫌棄?!?p> 是啊,買賣不成仁義在。
婚約還未取消,就駁了人家顏面不太合適。
他這才理了理外套門襟起身,“請。”
**
餐桌上,洛梵音對嬴惑年可熱情了,張口閉口都是‘舅舅’叫得他背脊一陣陣寒毛倒立。
這臭丫頭。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
但在眾人眼里洛梵音這舉動就特別刺眼。
都以為她是忽然想開了,想要繼承‘瀟湘會館’才這么諂媚的伺候嬴惑年想早點嫁去賈家分財產(chǎn)。
實際上,洛梵音不過是想要堵著嬴惑年的嘴,不給他發(fā)問‘雙胞胎’的事兒。
但其實以嬴惑年的智商來講,根本不屑去問。
所以就成了餐桌上洛梵音諂媚討好嬴惑年的畫面。
一頓家宴好不容易結(jié)束。
飯也吃了,面也見了,她就想著準(zhǔn)備開溜了。
這時候唐爽的求援的電話就來了,洛梵音在客廳飚起演技。
一驚一乍,心慌著急的模樣。
“奶奶,跟我合租的室友急性腸炎我得去醫(yī)院照顧她?!?p> 她余光笑盈盈的掃過嬴惑年,“舅舅,如果有緣下次再見?!?p> 韓秀雯理了理披肩,沒多大表情,點頭,“路上小心,有空多回家來看看?!?p> “好的,奶奶。”
洛研陪著她一道出來一直都沒說話,到大門口時才停下,幫她捋著耳邊的碎發(fā),“在外面住得還習(xí)慣嗎,錢夠不夠用,自己在外要照顧好自己?!?p> “好的姑姑,我過得很好不要擔(dān)心。”
“你這孩子最喜歡嘴硬,有事別硬扛著聯(lián)系我?!?p> “好的?!?p> 兩人說著,大門打開,嬴惑年的座駕慢慢駛來。
掠過她們停在門廊下,沒一會兒韓秀雯親自送嬴惑年出來,門廊下兩人交談幾句嬴惑年就上車。
車子掉了個頭慢慢駛來,卻停在她們面前。
后座車窗降下,露出他半張月色下儒雅絕美的輪廓。
口吻淡漠,耿直的公事公辦。
“洛小姐,需要送你一程嗎?!?p> 未等洛梵音開口,洛研替她答道,“謝謝七爺。”
大奔商務(wù)型轎車后座十分寬敞,洛梵音大大咧咧坐進(jìn)去,同洛研說了幾句就離開。
沒有意外的,等車子離開洛家,芝麻綠豆心眼的嬴惑年舊事重提。
“希望洛小姐認(rèn)識友善的律師,否則就瀟湘會館你……”
“你有證據(jù)嗎?!?p> 洛梵音拿著手機(jī)在玩兒小游戲,這話問的理直氣壯。
眉梢一挑,嬴惑年冷懶的余光睇過來。
收起手機(jī),洛梵音微微一笑,卷著一縷頭發(fā)纏繞在指尖,瞇著杏眼凌厲的目光在回望他。
“舅舅,你覺得正月的時候我去剪個頭發(fā)怎么樣?”
“停車!”
車子被她叫停,她凌厲的目光一直到下車才收回。
洛梵音發(fā)誓,一定要從這個傲慢的男人身體里拿回靈珠,在讓掃把星纏個百八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