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從何道人平房出來時已經(jīng)是西曬時候,夏天縮在樹蔭下等他。下意識的他會躲著夏天,目光在四處打量尋找洛梵音。
似看出他的意圖,夏天沒急著上前,說道,“洛小姐她回去了?!?p> “跑了?”
跑了?應(yīng)該不能這說吧。
夏天想了會兒解釋著,“洛小姐身體有些不適先回去休息,她說忙已經(jīng)幫到底沒什么需要她在做的,讓你努力查案早點放她朋友出來?!?p> “什么?”
腳步一頓,余淮擰眉看著過來。
眼神涼薄還特別鋒利,這眼神睇得夏天心里一陣發(fā)毛。忍不住揪著衣角可憐的低著頭。
這話不是她說的,她只是做個轉(zhuǎn)述。
“她以為她是誰整個警局替她一個人辦事嗎!神神叨叨,囂張跋扈,我看她除了一張臉什么都沒有!”
“她都走了你還雜這兒干什么,你看我像是能養(yǎng)鬼的樣子?”
夏天被吼得更是卑微,囁嚅道,“我,我不知道洛小姐住哪兒?!?p> “你是鬼還不能掐指一算?”
“這個……我還沒學(xué)會。”
絕了!
“呵—”余淮冷笑聲,又掏煙點燃,沒理會氣呼呼的走了。
夏天看著他,委屈的跟了兩步還是作罷。默了會兒就從原地消失,她還是去看著弟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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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睡到天亮。
臥室里,洛梵音是一絲不掛的躺著,醒來的時間挺準(zhǔn)時九點多與約定的時間還有個小時。
爬下床揉著頭睡眼惺忪的進浴室洗澡。
9:20分從公寓出發(fā),搭車到瀟湘會館時差5分鐘十點。
她一個年頭來瀟湘會館的次數(shù)不超過三次,上次來被保安攔下就是因為面生,不過今兒特意叫了工作人員來等她一路暢通無阻。
方晴是瀟湘會館表演部的副部長,昨天發(fā)生的事視思忖了會兒還是開了口,不過口吻很小心翼翼,“小姐,昨天您表演完后有位警察來找您,說是需要您協(xié)助調(diào)查?!?p> “知道了,那個余先生來了沒?!?p> “已經(jīng)到了有幾分鐘一直在等您?!?p> “哦,讓他到餐廳來找我,我還沒吃飯肚子餓?!?p> “是,小姐?!?p> 方晴打開通訊跟前臺工作人員聯(lián)系。
打了個呵欠,洛梵音按下電梯懶懶的掀著眼簾,一副還很困的模樣。
“昨天演出后面有什么事嗎?!?p> 方晴冷了眼看她臉色,沉默會兒道,“邢先生在演出后與老夫人發(fā)生了口角,隨后又跑去后院跟沈小姐吵了幾句。”
“沒把他趕走?”
“這。”方晴為難的看她。
邢嘉不管怎么說都是洛老的徒弟之一,現(xiàn)在又有自己的店面,作為服務(wù)生當(dāng)然不敢得罪。只是這邢嘉每年都會來發(fā)一次瘋,不僅是老夫人不待見,洛梵音也極其討厭見到這個人。
“算了算了當(dāng)他是瘋狗別理會?!?p> ?!?p> 電梯到方晴陪著她去到三層餐廳,替她安排好早餐就去餐廳門口等人。
十來分鐘后,余諭同嬴惑年從電梯出來。
方晴笑容可掬的迎上來,點了點頭,“余先生,洛小姐在窗邊用餐,請?!?p> 余諭點頭回禮,非常重視的理了理外套。
昨晚接到瀟湘會館工作人員的回電可把余諭樂壞了,想不到嬴惑年重視的骰子被洛梵音撿到,而余諭正愁沒什么借口拜會下洛家這位天分極好的角兒。
“一會兒你拿了骰子就離開,不要打擾我哥洛小姐交談。”
“你?”
這個字的口吻嘲弄得不行,還附帶嬴惑年唇邊一個冷笑。
“我怎么了,我可是瀟湘會館的VIP,一年有半年時間混在這兒。我這種忠實客戶,作為瀟湘會館未來繼承人能不重視?”
方晴在前,腳步稍快些拉開距離。
“小姐,余先生到了?!?p> 輕嗯聲后就沒什么反應(yīng),她真捧著湯盅在喝湯。一大早就喝魚湯,還挺補。
說完方晴就離開,與已經(jīng)到桌邊的余諭在點了點頭。
清了清嗓音,余諭才出聲,“洛小姐您好,我就是昨天聯(lián)系工作人那個人?!?p> 把湯咽了下還回味了會,不經(jīng)意說道,“不好意思,您的東西的確撿到,不過因為昨天有急事弄丟了,如果您……”
“你說什么?!?p> 面前的早餐被嬴惑年一股惱的掀開,按著她肩頭迫使她俯身的動作直挺,“你說什么洛梵音,我東西你弄哪兒去了!”
這一幕就很有喜感了。
她手里還拿著湯勺,一副伸著脖頸喝湯的模樣,唇邊還有湯漬,怪,怪可愛的。
“阿淵,你干什么。”
這么粗暴的對待一個女孩子余諭可看不過眼,趕忙去拉他手腕,連連跟洛梵音賠笑。
“還請洛小姐別見怪,那個東西對我朋友來說很重要,所以情緒比較沖動?!?p> “你干什么?”她睨過肩頭嬴惑年的手很不愉快的打開。
把湯勺一丟就站起來,漂亮的模樣奶兇奶兇的,“嬴七爺您是腦子有病是吧?我知道那個東西是你的?是我在‘有鳳來儀’的后院撿的,而且那屬于私人院子你的東西掉那兒我還沒跟你追究責(zé)任,你到先興師問罪來了?”
“還有?!彼`動的杏眼上下刮了遍,彎曲了唇角,譏誚道,“聽說您是影帝,在媒體觀眾面前賣得是儒雅金貴的人設(shè),想不到實際人格是這樣?!?p> “你一個私生飯有資格威脅我?”
“誰是私生飯,在你去洛家用餐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哼?!?p> 嬴惑年也輕蔑的一個冷哼,“私生飯慣用伎倆。”
聽了半天,旁邊的余諭默默嘀咕了句,“原來你們倆認(rèn)識?!?p> “不認(rèn)識?!?p> 說完這話洛梵音就準(zhǔn)備走,步子剛抬起來就讓嬴惑年一把拉回去。
力道不小,后腳一踉蹌跌坐回沙發(fā)里。
“動手是不是!”
她秀眉一蹙,有個撩衣袖的動作。
眼風(fēng)冷颯的從她小臉掠過,他墨鏡下的黑眸陰沉冷厲。
“東西在哪兒,需要什么來交換你開條件。”
“我說過掉了!”
“掉在哪兒?!?p> “海林別墅區(qū)?!?p> “如果沒有……”
洛梵音搶過話,比他的樣子還橫,“如果沒有我叫你爹。但嬴惑年,如果那個破骰子真的在哪兒找到,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p> 這次換嬴惑年拔腿要走,沒兩步就聽身后比較得意的聲音。
“不想知道具體掉在哪兒嗎?!?p> 好一陣,他才深吸口回身,“什么條件?!?p> “找到骰子你得讓我親一下,親多久我定,怎么親我定?!闭f完,傲嬌的翹起唇角。
小樣兒,拿回靈珠不整死你我他媽跪著叫你爹!
靜距離吃瓜群眾余諭就在一旁,不知怎么就忽然覺得很好笑。辛苦的憋著笑親眼目睹嬴惑年整個臉色變幻過程。
這洛小姐,可真是個狼人啊。
比狠人還多一點。
良久,聽他鏗鏘的一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