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辦公室之中,楚長歌也沒有說什么客套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是葉瑾的保鏢,進(jìn)入這所中學(xué)也只是我的一個身份而已,還望校長行個方便。”
“那是自然?!备毙iL扶了扶眼鏡框,干笑著說道,看似還有些緊張。
說完,副校長就拿出一份入學(xué)申請,放到了楚長歌的面前。
對于這張入學(xué)申請,楚長歌原本是準(zhǔn)備寫白龍的,可就在簽名前的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于是,無比郁悶的簽下了葉白龍三個大字。
想到這里,楚長歌又把葉雄的一家給好好的問候了一個遍。
“還需要做些什么嗎?”楚長歌再次對著他們的副校長問道。
“沒有了,沒有了,剩下的交給我來辦就好了?!备毙iL立馬搖頭說道,生怕自己說錯什么話,毀了自己的一生。
同時,副校長也有些看不懂這個戴著面具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似乎通體散發(fā)出一種刺骨的寒意,讓他有些心驚肉跳。
楚長歌看著副校長心中躊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校長還有什么問題嗎?”楚長歌看著一副欲言又止表情的副校長問道。
楚長歌心中也有些疑惑,平時副校長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怎么今天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有個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副校長看了一眼正在小腿發(fā)顫的葉瑾說道。
副校長的心中十分焦慮,學(xué)校的大股東的女兒今天怎么這個樣子,該不會生病了吧,要是在學(xué)校里出事,那他可就是大難臨頭了。
所以就算再不想面對這個帶著面具的年輕人,他也要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哦,什么事情,請說。”面具下的楚長歌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說到。
今天副校長到底是怎么了?平常他可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小三的樣子,除了正校長,看誰都不用正眼看。
今兒個是怎么了,轉(zhuǎn)性了?
“也沒什么,就想問一下葉瑾同學(xué)怎么了?怎么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要不要送她去醫(yī)院?”副校長搓著一張充滿褶皺的老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她沒事兒,只是有點(diǎn)兒暈車?!背L歌淡淡的說道,看起來毫不在意臉色煞白小腿打顫的葉瑾。
“是這樣嗎?”副校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dāng)然!”楚長歌冷淡的說道。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楚長歌,轉(zhuǎn)過頭來斜著眼看了一眼副校長,同時他還說道:“校長,看你今天這個樣子,你便秘嗎?”
“啊不……是的,今天有點(diǎn)兒便秘?!备毙iL剛準(zhǔn)備反駁,就看到對方斜著眼看著自己,頓時改了說辭。
“既然便秘,那就多喝點(diǎn)兒水,多吃點(diǎn)兒水果,別每天就是大魚大肉的,對身體不好?!?p> 楚長歌面無表情的說道,像是在關(guān)心副校長的身體。
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話里帶著一絲淡淡的諷刺。
“明白了……,老朽……知道了?!备毙iL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用著已經(jīng)僵硬的老臉,磕磕絆絆的說道。
“嗯,那我走了?!甭牭綄Ψ降拇饛?fù),楚長歌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后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跟在后面的葉瑾苦著一張小臉,心中瘋狂的咒罵道:“我是暈車嗎?我像是會暈車的人嗎?明明就是你這個神棍把車開的太快了,別說我,開飛機(jī)的都受不了?!?p> 可這也只是心中想想而已,如果真的讓她講出來,她還有些不敢,就連父親都是站在神棍這方的。
葉瑾剛才閑暇中,悄悄地給父親發(fā)了一個信息,告了楚長歌一狀,說他欺負(fù)自己,這又是開快車,又是兇自己的,自己接受不了這個人。
可是自己老爸呢?竟然只發(fā)過來幾個字,那你降服他,這樣他就不會欺負(fù)你了。
看著這幾個字葉瑾心中欲哭無淚,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連最疼愛自己的老爸竟然都向著對方。
難道她是撿的,這個人才是他丟失在外面的私生子嗎?
“你怎么了,不開心嗎?”楚長歌看著自己身后的葉瑾悶悶不樂,好像是被自己嚇到了。
他心中不禁問自己,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快了,對方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也許自己應(yīng)該慢點(diǎn)的。
于是心中不忍的他,摸了摸葉瑾的頭,微笑著說道。
“我很好,沒有不開心。”葉瑾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微笑,心中的苦悶,也在這一摸之下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見不到一絲蹤跡。
這是一種來自對方的安全感,似乎除了爸爸,能帶給他這種安全感的,也只有這個令她討厭的神棍了。
可是自己真的討厭他嗎?葉瑾心中也不是很懂,只覺得在那一通打屁股之下,自己改變了許多。
“以后一定要聽話,不然我會打你的哦?!背L歌拿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尤其在打這個字上,更是加重了些聲音。
葉瑾聽到這句話,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似乎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打屁股,同時還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竟然讓她覺得還有些幸福。
葉瑾心中放聲大喊,她這是要墮落了嗎,被打屁股竟然還讓她覺得有些幸福,難道自己有受虐傾向?
“聽到了嗎?說個話呀!”楚長歌見到葉瑾一個人低著頭走著,也不說話,于是追問道。
“嗯。”葉瑾依然沉浸在被楚長歌打屁股的那種情緒中,于是竟然嚶嚀一聲,用著一種連螞蟻都聽不到的聲音回道。
“這小妞到底怎么了?怎么這副樣子?”楚長歌見到對方竟然這么個狀態(tài),心中不解,難道自己之前把她打傻了?
看著這副狀態(tài)的葉瑾,楚長歌也不好多說話,與葉瑾十分安靜的走到了他們的教室。
……
教室中的班主任都快等哭了,說好了剛上課就會來的。
可是現(xiàn)在呢?他媽的都過去了十分鐘了,這人怎么還沒到。
要不是副校長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要招惹這個新來的轉(zhuǎn)校生,不然她早就暴走了。
是死是活,她都要和這個遲到了十分鐘的轉(zhuǎn)校生打一架。
這一節(jié)課本來是自習(xí)課,這是因?yàn)楦毙iL說,有個轉(zhuǎn)校生要來他們班級,讓她接待一下。
在班主任還沒到教室的時候,她還以為那個轉(zhuǎn)校生早就已經(jīng)到了,等自己到了的時候,自己給介紹一下,安排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這個轉(zhuǎn)校生呢?根本沒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這讓她心中微微不悅。
更要命的是,有好幾個同學(xué)都問了她幾次了,說新來的同學(xué)怎么還沒到?
這讓她怎么說,說自己也不太清楚嗎?
難道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終于,在她忍受不了那種非人的折磨,以及同學(xué)那種奇異的目光,想要給校長打電話的時候,那個遲到了十分鐘的王八蛋轉(zhuǎn)校生終于來了。
不過這個轉(zhuǎn)校生的風(fēng)格卻讓她有些詫異。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無緣無故的戴著一張面具?
不過年輕班主任也沒有怎么在意,怎么打扮,什么風(fēng)格完全都是人家的自由。
“這位同學(xué),介紹一下自己吧。”年輕班主任心中早已將這個轉(zhuǎn)校生問候了千百遍,可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滿目笑容。
“葉白龍,以前在國外念書,還望可以和大家愉快相處?!背L歌看著這群既熟悉又陌生的同學(xué),淡淡的說道。
為什么說既熟悉又陌生呢?
因?yàn)樵诟咧械倪@幾年,唯一可以和他說得上話的,就是他的死黨劉毅,有些人他甚至叫不起名字。
面具下的楚長歌介紹自己之后,班上陷入一片沉靜的死寂,都看著這個帶著面具卻死拽死拽的同學(xué)。
“什么嘛?裝什么裝嘛?真是一個裝逼犯?!?p> “這個人居然還戴著一副面具,不會是個神經(jīng)病吧?”
“真是的,怎么剛來學(xué)校就這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p> 教室中的男同學(xué)無一不撇撇嘴說道,看著楚長歌的目光都是極其的不爽。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楚長歌現(xiàn)在早已死了千百次,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說實(shí)話,底下的男同學(xué)這是酸了,有些發(fā)酸對方的氣質(zhì)。
因?yàn)榭床坏介L相,但是他們可以感覺到對方那種獨(dú)特的氣質(zhì)。
那是一種讓他們自行慚愧的氣質(zhì),已經(jīng)看待紅塵的氣質(zhì),仿佛天是上仙人,充滿著純凈之感。
仿佛在這種人的面前,他們就是地上的螻蟻,丑陋而渺小。
而且他們想到,既然有這種如同天上仙人的氣質(zhì),長得自然也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