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楊熠白?白熠揚?
—官府—
曾公子是被人抬著到堂上的,而唐絮之因為是本案的全程目擊人員,也跟在楊熠白后面來了官府,手上還拉著那個哭了一路的男孩。
朝堂官位上,一個年約四十的油膩老男人拍了一下手中的驚堂木。
“升堂!”
“犯人還不跪下?!”那老男人怒目圓睜。
楊熠白雙手背在背后,輕笑一聲道:“還沒審,何來犯人?”
“你當街聚眾鬧事,毆打良民,現(xiàn)場百姓幾十雙眼睛盯著的事,你還想抵賴?”
楊熠白依然勾著嘴角冷笑道:“首先,我沒有聚眾,人呢!是他們自己圍過來的,再者,當街毆打良民這事,可別亂下判斷?。」俑笕??!?p> “對!是他先動手的!”唐絮之指著被打到鼻青眼腫的曾公子道。
“尹大人明察呀!是他們…他們欺人太甚,當街先欺負這個小孩,我看不下去才出手的!誰知…”曾公子艱難地坐直身道。
“呵?這孩子年紀輕輕不學好,偷了東西被我們當場抓了而已。怎么?曾公子您睜著眼睛說謊也不臉紅???”說罷,唐絮之甩了下手上剛拿回的荷包和小金牌。
“等等!”尹大人看到唐絮知手上的小金牌突然睜大了眼,急忙跑下抓著唐絮之手里舉起的金牌查看。
金牌上赫然寫著:正二品。
“撲通!”
唐絮之看見眼前的肥肉突然跪下…
“白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是小人我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冒犯您了。”剛剛還在張牙舞爪的尹大人,現(xiàn)在突然態(tài)度180度大轉(zhuǎn)變還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唐絮之這才認真地看了手上的牌子,一面赫然刻著“正二品”三個大字,另一面則是刻著大大的“禁軍”二字且右下角清晰地寫著“白熠揚”三個小字。
白熠揚?楊熠白?
騙我?!
唐絮之抬眼,剛好對上白熠揚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她的眼睛。
白熠揚看著她剛剛翻看他的這個牌子時,從驚訝,疑惑到現(xiàn)在這個略帶怒氣的小表情,也是相當精彩。
“還你?!碧菩踔畮е唤z絲不滿把牌遞回去。
“我奉皇上之名來此調(diào)查民意,只聽百姓說您與這平江城最大的商賈,曾氏一家互相勾結(jié),壟斷買賣,確有此事?”白熠揚接過令牌,緩步走到官位上,坐下。
“大人,小人我…我……”尹大人想否認。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你想清楚了再說,若有半句假話,罪加一等?!?p> 白熠揚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不重,但尹大人卻覺得這一字一句都重重地砸在了他那根緊繃的弦上。
“大人,小人知罪了,小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信那曾員外的鬼話,請大人從輕發(fā)落??!”尹大人跪著,額頭已經(jīng)磕到地上,聲音更是帶著哭腔顫抖。
“尹濤!你這個老狗賊,我爹平時待你不薄,現(xiàn)在有難你卻什么事都往我們家身上推!”半癱的曾公子情緒激動道。
“這位曾公子,我也查清了你的底細??!”
白熠揚頓了頓,繼續(xù)緩緩道:“借著曾氏家族的財權(quán),拐騙良家婦女,開設地下賭坊,還指使小孩在賭坊內(nèi)作托兒,保證自家贏率,這些事,可真?”
“你…你你,信口胡言!”曾公子心虛,但還是嘴硬地否認。
“是真是假,堂上已有證人,一問便知?!?p> “說說?!?p> 一旁看戲的唐絮之看著白熠揚的目光向她這邊投來,對視了一眼,頓時懂了。
拍了拍旁邊那小孩道:“嘿,叫你呢!”
那小孩已經(jīng)被嚇得不輕,索性把他知道的所有事和盤托出,其中包括如何威逼利誘他進去工作,如何壓榨,如何操作作弊等……
‘哇,這種在香港電影才能看到的情節(jié)在這居然是真的,天??!’唐絮之還在心里默默感嘆。
“嗯,到你了?!本驮谔菩踔€在驚嘆之時,白熠揚把眼光投向她,并說道。
唐絮之頓時一懵,睜大眼睛,用眼神回道:“我?我說什么?”
白熠揚眼神堅定回道:“說你知道的就行。”
唐絮之持續(xù)懵比:我不知道我知道什么?。?p> “曾公子是不是騙過你,讓你去他賭坊工作,然后你并沒有答應,那天便在街上起了爭執(zhí),他動手打你?!卑嘴趽P看著唐絮之一臉懵的樣子,開口提示道。
“呃…是…”吧…你應該不會害我,反正我也不知道了發(fā)生什么事,你說什么就什么吧。
唐絮之想。
“你可認罪?”白熠揚看向曾公子。
曾公子臉一撇,所有事情都被捅出來了,他還有什么說的。
“好了,帶上來吧!”白熠揚喊道。
幾名士兵壓著一群人走進朝堂。
“白大人,賭坊已查封,這些人便是賭坊內(nèi)的店員,請大人發(fā)落。”帶頭的士兵道。
“先把他們壓進牢房,下午便有新的知縣大人上任,至于怎么發(fā)落,就由他來定奪吧!”白熠揚說完,看著士兵把堂上的人壓進牢房后,轉(zhuǎn)眼就看到站在那兒的唐絮之。
“走吧!”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