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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您說這么多干嘛,您說我這么忙您還非要拉著我來曼德勒參加什么會,有這點兒時間我還不如多睡會?!贝斑叺纳倥懿涣死险唛L篇大論,皺眉打斷。
江玉杰搖頭對鄭旭升嘆息道“我這個孫女什么都好,對家里,對生意都很上心,就是對翡翠珠寶這一塊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惜了這些寶貴的知識?!?p> 老江頭的孫女坐起身來,審視著坐在爺爺身邊的小子,頭發(fā)好些天沒有打理,些微有些凌亂,渾身上下不帶項鏈手表等首飾,素凈,一身運動系裝束,看上去像是手工制作,面料上好。只是一臉酒色過度的富二代樣子讓人厭惡,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轉(zhuǎn)過頭去,沒有說話。
鄭旭升也打量著對方,個頭不高,身形微胖,一頭柔順的秀發(fā)簡單的束在腦后,皮膚保養(yǎng)的極佳,水潤光滑,仔細看還能看到些微祛斑的痕跡,精致素雅的淡妝,一看就是廢了不少心思,精心搭配的白襯衫和黑長褲非常貼合身材,藏住了豐腴的身材,一雙丹鳳眼,透亮犀利,好一副女強人的標配。
江玉杰看孫女沒搭理鄭旭升,略微有些尷尬,“這是我孫女,商業(yè)天才?!?p> 江玉杰用胳膊肘懟了懟孫女,江月取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請多指教?!?p> 頭銜只有一個,魔都景來珠寶有限公司CEO,江月,下面是座機。
“不敢不敢?!眱扇寺晕⒑蚜藥拙?。
窗外飛機在潔白的云層與蔚藍的天空之間翱翔,落日爆發(fā)出橘紅色的煙火,黑色侵蝕而來,遠離人群的天空帶著特有的枯燥,讓人昏昏欲睡。
曼德勒機場外,美女空姐方曦拿著手機揮手。
嗯,這真是美好的一天。
——第三天——
站在密支那街頭,尖尖的金黃色的大佛寺塔尖是這座城市的最高建筑,擁擠的街道,一幢幢尖頂瓦房像是中國的江南,可惜沒有迢迢水路穿梭。
街頭到處都是不認識的標識和牌匾,幾個操持著本地口音的孩子好奇的看著站在許久的鄭旭升。
鄭旭升在等昨天約好的本地導(dǎo)游,這狗日的總是遲到。
昨天真是令人難忘的一天,要不是衛(wèi)生紙帶的充足,險些流血而亡。
方曦那個妖精,鄭旭升現(xiàn)在想起來就牙癢癢。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還在周公夢里遨游的鄭公子聽到輕輕的敲門聲,門外是美麗動人的方曦小姐姐,省略一萬字(寫了好多,被河蟹打倒在地,索性趴地上不起來了)。
清脆的鳥鳴聲中,鄭旭升圍著浴巾準備來一場美麗的邂逅,結(jié)果……
方曦摟著高大威猛的男朋友進了隔壁房間。
方曦兩口子經(jīng)常跑緬甸航線,對這邊非常的熟悉,換了衣服的方曦陪著鄭旭升將曼德勒逛了個遍,聽說他要來密支那,還貼心的介紹了一個“熟人”阿桑。
此時,鄭旭升就是在等這個熟人,想起方曦昨天熱切的樣子,還有貼上來的。。。這小妞肯定吃了不少回扣。
“薩瓦迪卡,我是阿桑,你是鄭先生不?”
薩瓦迪卡?你們家緬甸說泰國話?你又不是站街的。。。
阿桑開著一輛破舊的面包車,車窗上貼著深黑色的玻璃膜,車里堆著幾苗白菜,還有幾個紙箱子,車底板上一灘灘黃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怪異的氣味,座椅上,幾根不知道什么動物身上的羽毛深深地壓在縫隙里。
就知道方曦這小東西貪了不少。不過也不是來旅游的,湊活吧。
“走,帕敢。”
阿桑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不行不行,帕敢不讓去,那里不讓外國游客進,會被抓的?!卑⑸R荒槻煌?。
帕敢,離翡翠礦區(qū)最近的地方,國家管制,有著強大的武裝力量,前些年有國人偷偷去還被抓了,在緬甸,帕敢是錢袋子,從來都不歡迎前來覬覦的人。
“這樣你把我放到一個沒人的小巷子,第二天來接我就行。報酬200w緬元?!?p> 阿桑頭還是搖的。
你這是嗑了還是咋地,能不搖晃么。
這么容易的事,這么賺錢的事都不敢干?
鄭旭升思索片刻。
“這樣,你盡量把我送到靠近帕敢的地方,你要害怕的話第二天換個人來接我,先給你150w,我回來再給150w,怎么樣?!?p> 無論古代還是現(xiàn)代,無論部落還是會所,黃金就是王道,有錢就是大爺。
磨磨唧唧的阿桑答應(yīng)去,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什么千萬藏好,什么被抓了別供出去他,你是外國人他們不敢那你怎么樣等等等等。
阿桑以推銷農(nóng)副產(chǎn)品進了城,帕敢對原住民還是很寬松的。
在一處僻靜的巷子,鄭旭升和阿桑約定了來接的時間,打開異空間大門,走了進去。
嗅著芬芳的青草氣息,看著遠處高大的礦區(qū)圍墻,贊嘆道“坑爹呢,早知道TMD這么折騰把礦場放XJ多好。”
想想也是,為了進來,身上錢都花的差不錯了,這要是出點狀況,豈不是以后要留在緬甸討飯了?一路討飯回魔都,一路唱歌一路哭?
轉(zhuǎn)了轉(zhuǎn)礦場,一臺挖掘機,一臺大卡車,一個大倉庫,一個破碎機,老寒酸了。
鄭旭升站在破碎機旁看著一地的“碎石子”,在風中凌亂。全都是拇指頭大小,不是半個拇指頭大小。真的是一口老血。
鄭旭升宕機五分鐘后,冷靜下來。
玉石,在人類看來是好東西,但它的本質(zhì)是裝飾品,對地外生物來說,這東西跟石子沒啥區(qū)別啊。要不你看,左眼界面里標注的是建筑礦。破碎是為了好運輸,很真得謝謝老天,沒有直接碎成一抔黃土。
坑爹呢!大大的三個字從地球上飄起。
停了破碎機,操縱挖掘機,在礦區(qū)東挖一鏟子西挖一鏟子,就是看不到玉石。
兩天兩夜,鄭旭升呆滯的坐在空曠的礦場上,看著這一鏟子又是土,心里哇涼哇涼的。憤怒的他指揮著大鏟子狠狠地要將這些石頭碾碎。
一抹綠色從鏟子下冉冉升起,點亮了鄭旭升的心。
哈哈哈,皇天不負鄭某人,挖出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