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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錢孫李

第二章:好奇害死貓

趙錢孫李 黃山趙錢孫李 3706 2020-02-15 22:34:08

  入洞后隨坡下延,涼氣浸淫,回望洞口,早已霧氣騰騰。李以恒摸摸石壁,似晶體般光潔,但并未見藍色光線反射,看來不是巖石內(nèi)的反射光;洞口邊地下有些濕滑,還長有蕨類和苔蘚植物,李以恒用登山杖剮蹭著苔蘚,未見到發(fā)光的菌類;繼續(xù)向下,奇怪的是地上竟然沒有蝙蝠糞便,比較干凈,好似有人打掃過似的;李以恒小心的往洞口深處探,手電燈柱照射不透里面的濃霧,但是光柱里還是能看到藍光點點,就似這奇怪的濃霧中含有藍色因子似的。李以恒扶著石壁,忘了危險,徑直向濃霧深處探去。

  扶著石壁邊走邊探,巖壁與濃霧好像與洞口沒什么變化,那抹藍色還在濃霧深處,接著走了十幾步,突然,李以恒暗呼不好,一腳踏空,重心已來不及調(diào)整,心一下子向上提了起來,身體一沉,栽向那藍色濃霧與無際深淵里。

  自己在高速的向深處掉落,耳中不時聽到的呼呼風(fēng)聲,速度越來越快。而這個洞就像無底洞一樣,掉下都差不多一分鐘,仍沒著地。高速下落的他感覺被迎面的風(fēng)撕扯的整個身體要著火一樣,有一種身體扭曲的疼痛,四周的空間也跟著扭曲起來,意識模糊前他似乎看到那些藍霧呈現(xiàn)膠質(zhì)狀,將自己層層裹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嘶嘶!”“哎喲喂!”

  李以恒意識清醒過來,整個身體都疼痛難忍,身體不由自主卷曲起來,身上的背包咯在身下,自己是摔死了嗎?這是閻王殿嗎?但是很安靜?。?p>  眼睛克制著睜開的沖動,生怕睜開后看到的是地獄與黑白無常,乘著現(xiàn)在沒有小鬼打擾,還是先閉著眼養(yǎng)養(yǎng)神。試探著扭動著身體關(guān)節(jié),身體的關(guān)節(jié)和肌肉是酸脹滋味,如同跑了兩千米賽跑似的,但沒有骨頭摔斷的錐心疼痛;默默的給自己出了一道小學(xué)數(shù)學(xué)計算題,還好能很快計算出來,似乎軀體和腦袋都完好無損。李以恒還是不放心,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左手,能動;他倒吸了一口氣。然后是右手,除了疼痛麻痹之外,也還是能動;再雙腳伸縮一下,幅度更大一點,竟然活動自如。

  要是變成鬼的話,應(yīng)該感受不到肌肉酸脹疼痛,要是變成魂魄的話,應(yīng)該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看來自己還是活著。幾萬米的高空摔下,竟然完好無損,真是嘖嘖怪事。

  李以恒慢慢地把眼睜開了一條縫,想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眼縫中一片黑暗,就像沒睜開一樣。心里一驚,趕緊把眼睛閉上,仍然沒有區(qū)別,難道是自己眼睛瞎了,還是地獄里就是這樣黑燈瞎火的?

  想到這里,李以恒再也沉不住氣,把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去尋找亮光,再把疼痛的雙手?jǐn)[在眼前,努力的去看清自己的雙手。令他失望得很,在他的眼中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

  他一咕嚕兒就爬起來,顧不上疼痛,趕緊到后背的背包里尋找手電筒,沒摸到手電筒。摸到水壺,先喝點水壓壓驚。

  突然想起來自己是手拿著手電筒掉下洞的,手電筒應(yīng)該就在附近,在附近摸尋,仍一無所獲,自己還有打火機,趕緊去摸背包里的打火機,小東西都在包的最底部,也不管是不是把包翻的一團糟了,徑直底朝天的摸尋打火機,慶幸的是摸到打火機了。

  火焰的光芒真的很美麗,李以恒看到了打火機發(fā)出的火焰光芒,終于心定下來,眼睛并沒有瞎,只不過剛才是太黑暗才看不見。

  看來自己還是活著,只是這么高摔下來盡然完好無損,這事有點違反力學(xué)常識,難道這個山洞里空氣浮力比自身重力還大,看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再向四周看去,自己待著的地方大概有一間房間那么大,手電筒掉落在巖壁邊,開山刀和登山杖也在另一個方向散落。趕緊將手電筒拿起來,還好能用,手電筒的光柱向天照射,是個無頂?shù)亩纯?,自己就是從那上面掉下來的;再向四壁照射,還好,右邊半人高處有一個個能鉆的洞口,不知道能不能爬出去,要是爬不出去,自己可就餓死在這鬼都不知道的深淵里了。

  強忍渾身的酸痛爬起來,撿起散落的東西,再到洞口比劃著身體,背包要是背身上就太高了,爬不出去,只好把開山刀,登山杖放進背包,將背包放在頭前,一手拿電筒,一手頂背包,匍匐向前爬行。

  “阿彌陀佛!阿彌托福!一定托福!地藏王菩薩!山神菩薩!土地公菩薩,你們都顯顯靈,要留一個通道給我出去??!”

  沒爬一小段路,就有兩個分叉洞。

  自己平時都比較喜歡右邊,選右邊!

  可是沒爬一段,又有三個分叉洞!

  李以恒擔(dān)心起來,大自然給自己出了個巨大迷魂陣,這要是在山洞里鉆來鉆去出不來,電筒可沒那么多電給自己鉆啊。

  還是選擇靠右!

  沒爬幾步就看到亮光,李以恒心里稍定了下來,看來自己是否極泰來,天無絕人之路啊。

  李以恒來了精神,繼續(xù)向前爬行了一會,地上已經(jīng)有蝙蝠糞便了,能聽到水滴的叮咚聲,離出口越來越近了,山洞寬闊起來,也不用爬,可以直接走,李以恒小跑起來,可是沒跑一會兒,大自然就像一個喜歡開玩笑的老頑童,前面的兩個山體擠壓在一起,狹窄的通道只能蝙蝠、小鳥通過,李以恒看了看這一線光,失望的只得倒爬回去。

  往回爬到了第二個分叉路口已經(jīng)筋疲力盡,在包里翻了些壓縮餅干,再把水壺里水喝了大半,將剛爬過的洞做好記號,想到右邊的洞離外界不遠,最靠近它的中間洞口應(yīng)該靠譜些,中間洞口傾斜朝上,就選擇中間的洞口繼續(xù)爬行。

  自己就像一個盲目的小鼴鼠,在中間地洞里爬了大約十分鐘,頭被石頭不記得碰了多少次,山洞一會窄,一會寬,時爬時走,但最窄處人也能勉強擠過,漸漸的洞口開闊起來,人可以完全行走,不時看到鐘乳石倒懸在石縫里,李以恒也沒了精神去看美景,繼續(xù)向前趕路。

  再走一會兒就看到外面的隱隱約約的白光,山洞越來越寬敞,看到出洞有望,李以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地上沉積著多年的蝙蝠糞便,石頭上碧綠的苔蘚,味道非常難聞,而且容易滑倒,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柱著登山杖,背著被包艱難的行走,并將電筒光柱打到洞口,離洞口只有200米的距離了。

  突然聽到嘶嘶的聲音,與水滴聲截然不同,李以恒停下腳步,用電筒光搜索了前方。

  一條有人小腿粗的大蛇正盤坐在洞的出口,眼睛緊盯著自己,身邊有幾顆奶白色的蛇卵,粗蛇圍著卵蠕動著身體,蛇鱗摩擦著巖石發(fā)出嗤嗤作響,吐著信子嘶嘶聲正在警告著入侵者。

  猛然看到這么粗的蛇,李以恒嚇傻了,小腿直哆嗦,他闖進蛇…蛇…蛇巢里來了。他將燈指向巖石壁上,即不刺激它,又能看清它的一舉一動,躡手躡腳的一步一步向后退。在這開闊地帶,自己一旦被它纏繞住,可就被活活的擠死。

  今天的運氣可能沒好過,李以恒不知道的是,這條蛇是一條正在孵化的母森蚺,而它守在洞里,就是為了保護它的卵,并用身體蠕動來摩擦生熱幫助蛇卵孵化,這時候的森蚺攻擊性十足,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敏感的母蛇以為受到侵犯,當(dāng)它感受到了一個熱體在附近不停移動時,已昂起身子攻擊過來。

  李以恒發(fā)力后撤,死命的往回跑,將開山刀砸向蛇頭部已期讓它受傷減緩它的移動,但洞穴天生是蛇的根據(jù)地,森蚺游動很快,眼見就要追上,正好到了剛才爬行出來的那段,李以恒趕緊倒爬到洞里,用背包封住整個洞口,擋住森蚺前進,不能讓它的尾巴纏住自己。

  背包將洞穴堵的嚴(yán)嚴(yán)的,粗蛇想用頭頂開背包鉆進洞口,李以恒拼死反抵,兩手緊張的直發(fā)抖,他與森蚺間只間隔著一個背包,空氣中能聞到它身上怪臭味,令人作嘔。

  森蚺頭部力量有限,抵不過李以恒的雙手,正以為躲過一劫時,突然發(fā)現(xiàn)背包反向受力,森蚺很聰明,它要吞下背包,當(dāng)它張開血盤大口,噴出一股惡心的血腥味,李以恒慌了神,趕緊向里拽背包,要是沒了背包,下一步活吞下去的就是自己,邊拽包邊拿出背包的可伸縮登山杖和瑞士軍刀。

  背包里面有睡袋帳篷之類的,比較鼓,森蚺吞到一大半的時候,豎瞳收縮成兩道金線,嘴巴張著閉不起來,乘著機會,李以恒將登山杖伸縮到合適長度,趁機將登山杖卡進蛇顎關(guān)節(jié),卻聽到鈦合金杖身傳來令人牙酸的擠壓聲。

  看這時機,李以恒迅速拿起瑞士軍刀,從森蚺支起的上下唇額處像破竹子一樣兩邊劃去,趁著它疼痛翻滾之際,趕緊將身體往洞里多縮回一點,離它遠遠的用電筒照射,喘著氣看著它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森蚺的身子扭動的和麻花似的,一會就不動了。

  森蚺雖然死了,卻把洞口堵的嚴(yán)嚴(yán)死死的,李以恒先怕它沒死透,不敢用腳把它踹走,過了好一會,濃郁的血腥味熏的直打惡心,嘗試踢一下看蛇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死蛇身軀踢到稍寬敞一點地方,再撿起軍刀和登山杖,開山刀和手電筒,從森蚺頭部拔出吞了一半的背包,也不管這堆尸體,徑直向洞外逃離。

  來到洞口,森蚺巢穴腥臭味很濃,趕緊用砍刀撥開洞口濃密的藤蔓,大口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

  定了定神,從山洞里爬行了兩三個小時,又與森蚺惡戰(zhàn)一場,終于又重見天日,自己這兩三小時真是大難不死、劫后余生,現(xiàn)在想想都兩腿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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