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語贏了兆晴以后,再見兆晴,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找她麻煩,斬修說,進府以后,兆晴心系小將軍誰都看得出來,就她個傻子看不出來。
洛十語無語,兆晴看上少將軍關(guān)她什么事。
斬修又說,她看到了你和少將軍一起做鳥窩的護架,大概是吃醋了!
洛十語嘴角抽動,這有什么好吃醋的,看見了不過來搭把手!
斬修聳聳肩,所以說女人很麻煩,兆晴明知道少將軍有親事的,還粘著少將軍,也不怕公主回來撕了她!
洛十語干笑了兩聲,少將軍還有親事呢啊!
即墨北和賀蘭晨在南院喝茶,閑聊。
“刺客是什么人,有眉目了嗎?”賀蘭晨吹吹茶水,眼睛有意無意的漂著正和斬修閑聊的洛十語。
“沒有!若是查到,天涯海角,定誅之!”
即墨北重重的放下茶壺,表情有煩悶有擔(dān)憂。賀蘭晨低頭摸著茶杯“老將軍一定無恙,少將軍放心。”
“弟妹的身體怎么樣?”即墨北問。
“還是老樣子,倒是無礙!”賀蘭晨撇眼看洛十語“說到你府上的這些江湖上請來的護衛(wèi),倒是各有千秋啊,比如這洛姑娘,看著柔弱,也能來做護衛(wèi),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呵!她柔弱?將軍府都快被她拆了!”即墨北瞥眼看正和斬修聊得熱火朝天的洛十語,眼色一沉,撇嘴說“這護衛(wèi)就她閑,當初我說讓她離開,爺爺偏偏喜歡和她下棋,聽她念書!”
“呵呵,少將軍何必苛責(zé),洛姑娘自然有洛姑娘的優(yōu)點的!”
“你不是擅長看星算運,那你看看這洛十語和鶴朝會有結(jié)果嗎?我爺爺想撮合她們倆!”即墨北漫不經(jīng)心的問,心底里卻擔(dān)心著賀蘭晨的答案。
“看星算運是需要提前齋戒沐浴的,還要看時辰的,怎能如此草率,不過,我上次見洛姑娘,就感覺到她周遭的氣運不普通,有貴人之相!”
“呵!貴人之相!漠北山莊險峻偏僻,能有什么貴人之相!”
“少將軍別不信,她與你的緣分,遠遠大過她與鶴朝的!”
即墨北眼底有一絲欣喜,雖并沒有什么可信度“緣分?孽緣吧!”
賀蘭晨不再說,洛十語,為什么臉上會有隱色圖騰,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他十幾年前就看出了桯國王君的異樣,那時只能選擇裝傻。這洛十語身上一定有解開事實的秘密,一定要探個究竟。
洛十語聊的有些口渴,轉(zhuǎn)頭看見即墨北正和人喝茶,走過去,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jié)M了茶水,一飲而盡。
“你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了,別忘了,你只是府上的一個護衛(wèi)!”即墨北倒是沒阻攔,卻還是提醒著洛十語,畢竟賀蘭晨看著呢。
洛十語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這才看見是賀蘭晨,心中一驚,趕緊伸手擋住右臉。
“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害羞?”即墨北瞇縫著眼睛,剛才賀蘭晨就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她,魅力還挺大。
洛十語干笑了兩聲,慢慢的把手拿下,想了想,提起茶壺給賀蘭晨滿茶“賀蘭……公子?”
“叫我賀蘭晨就好!”
賀蘭晨瞇縫著眼睛,面帶笑容,看不出什么。洛十語坐下,裝作一臉好奇的樣子“聽說桯國的祭官不同于別國,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真的假的?”
“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是指什么?”賀蘭晨反問。
洛十語眼神飄忽“我,我怎么知道!”
“如果洛姑娘說的是那種晚上會出來的鬼神的話,那我確定是看不見的!”
洛十語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怪嚇人的!”
“你還怕鬼?每天那么大的動靜,鬼怕你才對!”即墨北幽幽的說,洛十語撇撇嘴“我是替你問的,你戰(zhàn)場上殺那么多人,外一他們晚上來找你怎么辦!”
“呵!戰(zhàn)場上無論是哪國的戰(zhàn)士,都是為自己國家奮戰(zhàn)的,都是勇士,他們?nèi)羰且估飦碚椅遥乙材芴拐\面對,有何懼怕!”
洛十語剛才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即墨北突然認真起來,倒是別鬼還嚇人,正要在喝一杯,看不遠處樹后面有個熟悉的身影,哎,又是兆晴,還是離這個忽晴忽雨的即墨北遠點吧,連忙起身,從后面的水面飛到橋上,在飛上長廊甩開兆晴。
“這洛姑娘,輕功還不錯!”賀蘭晨說。
即墨北想起那日,兩人一起在長廊頂安護架時候的情景“呵!什么都是半吊子!也不知道在漠北山莊是怎么活的!”
隔日,洛十語正和即墨樽下棋,老將軍的棋路有些難纏,洛十語夾著棋子正琢磨著,管家過來通傳,說是賀蘭夫人楚氏備了厚禮想見洛十語。
洛十語從不認識這個楚氏,一時有點懵“見我?”
管家肯定的回答。
楚氏被請到南院前廳,即墨樽坐高位,即墨北坐副位。洛十語站在即墨樽的旁邊,看著楚氏,蒼白的臉,惹人憐愛。
“你要見我?”洛十語問。
楚氏行禮以后,由仆人攙扶著坐下“想必這位就是洛姑娘?!?p> “我是!有何事!”
“我斗膽替我家相公向洛姑娘提親,不知洛姑娘可否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楚氏說的到是緩慢,可嚇壞了洛十語,更驚了即墨北。
“你,你說什么?”洛十語驚得都快站不住了,她才見過賀蘭晨兩次啊,這什么請款。
“我身體向來虛弱,與相公成親五年了,未有子嗣,我自知身體也就這樣了,希望相公可以再娶些妾室填房,可以替相公生個一兒半女的,可是相公一直不肯,也未見對哪個姑娘動心,昨日,見相公從將軍府歸來,在書房寫下了姑娘的名諱,想著相公應(yīng)該是心系于姑娘,便斗膽來提親。”楚氏不慌不忙的說著,洛十語無語,這賀蘭晨閑的,沒事寫她名字干什么“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誤會,賀蘭夫人請回吧。”
洛十語都不用想,一定拒絕啊,先不談別的,誰要去作妾啊!
楚氏仿佛看穿了洛十語說“聽說姑娘是漠北山莊的一個來的護衛(wèi),漠北山莊地處險峻偏遠,若肯來我們府上,我許姑娘夫人之名,姑娘享正妻之權(quán)?!?p> 額,什么意思,她是要退位?
“賀蘭夫人有所不知,洛姑娘我也十分看好,想著可以與我們府上的鶴朝可以……”即墨樽話還未說完,洛十語實在是受不了了“打?。《疾灰f了!賀蘭夫人請回吧!”
賀蘭晨加快腳步趕來,由管家?guī)нM來。賀蘭晨給即墨樽行禮以后說“抱歉,我家夫人誤會了,給洛姑娘造成了困擾。”
賀蘭晨站到楚氏的旁邊,摸了摸楚氏的頭發(fā)說“傻娘子,少將軍昨日說讓我給洛姑娘看看星運,我算了時辰,寫了洛姑娘的名諱,是在算洛姑娘的星運?!?p> 洛十語無語,瞪了眼即墨北,示意他趕緊替她解圍。
即墨北聽了賀蘭晨的話,倒是松了一口氣“那賀蘭晨,算的結(jié)果怎么樣!”
賀蘭晨作揖“還沒算出一二,就鬧出這樣的笑話,很慚愧!”
楚氏看賀蘭晨的表情,知道他應(yīng)該沒有說謊,看來是誤會了,趕緊起身給洛十語行禮“洛姑娘是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魯莽了,老將軍,打擾了,請見諒?!?p> 洛十語撇嘴,大早上的想嚇死她么,還好是誤會。洛十語走到楚氏的身邊,抓起楚氏的左手,號了下脈,又拿起楚氏的右手,號了下脈“舊疾未痊愈,又添了傷,氣滯郁結(jié),寒氣太重!”
“洛姑娘還會看?。俊?p> “不會!但是你這個,我應(yīng)該可以治一治!”洛十語掀開楚氏帶過來的厚禮“既然都帶來了,就都歸我了,就當是給你治病的禮金了,外一再有了身孕,記得再備些厚禮來謝我!”
楚氏看看賀蘭晨,疑惑的表情。
賀蘭晨拱手問“洛姑娘可是玩笑話?”
“我像是開玩笑嗎?”
“洛姑娘可知,我夫人的病,連宮中的御用都無良策!”賀蘭晨驚喜,期待。
“神醫(yī)韓羽,你可聽過!”洛十語仰頭。
“自然聽過!只是韓羽老先生早已隱居,再沒出現(xiàn)過,也不曾聽過他有過什么徒弟!”賀蘭晨說
“巧了,有幸得他指導(dǎo)過幾年,你夫人的病包在我身上?!?p> “真的!洛姑娘!我很抱歉今天魯莽了,可依然厚顏請洛姑娘替我治?。 背咸^激動,說完有些晃,賀蘭晨趕緊扶住她。
洛十語揮揮手“反正也不是白治的,明日派人來取方子,先治舊疾,舊疾好了,其他的就好辦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的,但是看你的脈象當時也是九死一生的吧?!?p> 楚氏看看賀蘭晨沒有說話,賀蘭晨點頭“夫人替我擋了一劍,當時九死一生?!?p> 洛十語點點頭,指著禮品“叫人把這些抬我屋里去,我都是要帶回漠北山莊的!哈哈哈,這趟不白來,發(fā)財了!”
洛十語正在廚房偷吃的,即墨府外笛音環(huán)繞,洛十語笑笑,果然如她所想,刺客在等三日后的雨夜。
洛十語看看長廊頂上的那窩燕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
“什么聲音!”鶴朝問。
“這笛聲,應(yīng)該是漠北山莊的二執(zhí)院薔薇吧!”斬修見過兩次薔薇,便便便不忘,聽見笛聲,心中歡喜。
聽說這二執(zhí)院的笛聲,只有漠北山莊鐵座以上的人才能知道傳達的意思,看來將軍府周圍有鐵座以上的人物在啊,李少白有點得意,池瘋還是很給他面子的。
兆晴逮到正在偷吃東西的洛十語,逼問笛聲的意思,洛十語趁著兆晴不備,扔了豬蹄,趕緊逃了。
兆晴不停的追,洛十語七拐八拐的躲,最后折進了一個屋子,把門關(guān)上,松了一口氣。
洛十語剛松口氣,瞥眼看見旁邊的花瓶,甚是眼熟,這不是打賭的花瓶嗎?不會吧,又跑即墨北沐浴的地方來了?洛十語小心的回著頭,但愿沒有人在吧。
“從未見過像你這么臉皮厚的女人,你在漠北山莊也是如此嗎?”即墨北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沒有一絲慌張,估計是習(xí)慣了。
洛十語想想,要不先出去吧,外面?zhèn)鱽碚浊绲穆曇簟奥迨Z,你躲也沒用,你出來說清楚!”
洛十語一咬牙,趕緊躲到即墨北浴桶的后面,蹲下身子小心的說“趕緊幫我只開她,煩死了!”
即墨北伸手,拎著洛十語的后脖領(lǐng),撈起來“誰讓你沒事得罪她!”
洛十語掙扎了兩下,沒掙扎下來,像個兔子一樣晃了兩下,然后兩只手掛在浴桶上“少將軍,這還不是因為你,那兆晴愛慕你,看見了我們一起,一起做護架,她誤會了,所以才總是針對我的!”
即墨北松開手“那你就躲進這沐浴室?”
洛十語無語“我沒注意啊!我要是看見,我能進來?”
即墨北撩了下水,弄了洛十語一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即墨北,你弄我一身!”洛十語用袖子擦了擦臉,伸手要打即墨北!門外兆晴的聲音越來越近,在門口停下,然后敲門。
“請問,里面有人嗎?少將軍你在嗎?我進來了!”兆晴的聲音傳來,洛十語無語,手勢警告了下即墨北,然后蹲下。
“這江湖人在府里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無論我在不在里面,你,都沒有資格進來!”即墨北的聲音冰冷,兆晴趕緊后退“少將軍,兆晴知錯,這就離開!”
洛十語聽兆晴的聲音越來越遠,放心的站起來,正準備出去,被即墨北叫住。
“站住!”
“干什么!”
“給我添些熱水!”
洛十語皺眉“你讓我一個姑娘,伺候你洗澡?”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姑娘,算上上回,你已經(jīng)看過兩次我沐浴了,這次更是沒臉沒皮的待這么久,剛才沒見你說自己是個姑娘,讓你到個熱水,你倒是想起自己是個姑娘了!”
洛十語撇嘴,倒就倒,哪了一個瓢子,舀了些熱水,一點一點加進去“水溫可以了嗎?”
“可以了!出去吧!”
洛十語關(guān)門,即墨北輕輕勾起嘴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看到她,心底是喜悅。
斬修飛在屋頂上張望,尋找這漠北山莊的二執(zhí)院,尋了半天,沒有一點蹤影,失望的即墨府的庭院里,洛十語背著手剛好看見。
洛十語湊了過去,順著斬修的眼神找了找,什么也沒看到。
“斬修,你這是看什么呢?”洛十語問。
“他是在尋他的女神!”鶴朝坐在旁邊的石凳上說。
“女生?誰?。 甭迨Z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坐在石凳上,問鶴朝。
“你剛才沒聽見嗎?你們漠北山莊二執(zhí)院的笛聲!”鶴朝說
“聽見了啊!”洛十語隨口答,看鶴朝的表情,一直在暗示著,答案呼之欲出,洛十語嘴角抽搐,小心翼翼的問“女神是我們山莊的薔薇?”
斬修聽見薔薇的名字,默默的低下頭,心事都寫臉上了,洛十語拽過來小食盒,一邊吃一邊等鶴朝說。
“斬修遇見過兩次你們二執(zhí)院,身姿颯爽,一見鐘情!”鶴朝簡潔的說。
洛十語搖搖頭,沒想到啊,薔薇在漠北山莊那么嚇人,在外面居然還有人愛慕著,她倒是沒問過薔薇喜歡什么樣的郎君,斬修這樣的,配薔薇?兩天不得被薔薇打殘了??!洛十語想象了一下兩人在一起的畫面,連連搖頭。
“你們二執(zhí)院平時是什么樣的人啊,說來聽聽!”鶴朝知道斬修也是好奇的,試探的問洛十語。
洛十語一只手支撐著石桌,嘆氣,搖頭“嚇人!”
“嚇人?”斬修問。
“比如,我半夜吃東西,她會拿著狼牙棒來追我,我要是遲遲沒有消息,她會提著大刀,在江湖上四處尋我,最嚇人的就是,我有一段受了傷,偷喝了幾口果酒,被她抓回去綁在床上,足足一個月之久??!嘖嘖嘖,斬修,你的眼光挺獨特的!”洛十語打了個寒顫,漠北山莊她最害怕的就是師傅和薔薇了。
“這聽著好像是洛姑娘的家長一樣,洛姑娘貪吃貪玩,確實需要這樣的人管著才好!”斬修的話,讓洛十語差點沒噎死,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那剛才的笛聲,洛姑娘可聽得懂?”鶴朝隨口問。
“聽得懂?。 ?p> “不是說,二執(zhí)院的笛聲,要鐵座以上的人才聽得懂嗎?洛姑娘竟然是漠北山莊鐵座以上的人物?”鶴朝上下打量著洛十語,眼里全都是不可置信。
洛十語點頭“鐵座以上嘛,那肯定是了!”
“呵!那你說,剛才笛聲什么意思?”鶴朝依然不信,鐵座以上的人不會連劍法都使用的不順暢的,鐵座以上的怎么會被兆晴追的到處跑。
“各地勢力不明勢力盤踞,高手齊聚樾城,在等!”洛十語輕松的說吃笛聲的意思,鶴朝和斬修對視,幾乎同時問道“在等什么?”
“等雨?。∪煲院笠估飼写蟊┯?,看不清視線的那種!”
鶴朝和斬修像是突然明白了,兩人統(tǒng)統(tǒng)站直了身體,若真如洛十語所說的那樣,刺客們這些天總是在即墨府邊緣就消失了,是在探查情報呢啊,這一切的準備,就是為了等三天以后的大暴雨?
“你怎么知道三天以后夜里會有大暴雨?”鶴朝問。
“是啊,樾國這個季節(jié),不可能有暴雨的!”斬修說。
洛十語嘴里塞滿了吃的“我已經(jīng)和你們少將軍賭過了,你們倆要不要也下注?一賠一百的怎么樣?”洛十語沖著兩個人挑挑眉,兩人別沒有下注的意思,但是兩個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洛十語閉上眼睛“刺客都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大暴雨對于他們來說是有利的條件,你們想想,大暴雨來刺殺,等殺完了,雨都把痕跡沖沒了,想查都查不了!”
洛十語說完,半天沒有聲音,慢慢的睜開一只眼睛,兩人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沒影了。
十語老太太
啊~過程已經(jīng)想的差不多了,只是結(jié)尾一直沒想好,生怕爛尾!沒事!反正也不會有人看!我爭取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