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唐御靈準備將紫靈珠拋給水蜥怪時,在他的耳旁突然響起了一陣陣隔空傳音聲。
“唐御靈,你怎么能不顧天命輕易放棄自己的本命靈珠……,孽畜,不得再造殺戮!”
“為什么只聽其聲而不見其人?是誰在說話,怎么越來越玄乎了?”唐御靈心中又開始犯嘀咕了。
水蜥怪也覺察有異,趕緊搖動著那碩大的腦袋四處張望:“是誰在說話?還不快快現(xiàn)身?若敢耽誤本王的好事,本王就要你的命!”
“呵呵……,蜥怪,往上看,貧道在這呢,你這潑怪好大的口氣啊,竟敢自上尊號還妄稱什么蜥鱗王,真是恬不知恥!”
水蜥怪抬頭看了看,原來是一位須發(fā)皆白,身著太極八卦輕皂道袍的道人早已端坐于云層之上,他手捧拂塵,腰系酒葫蘆,正捋著胡須看著水蜥怪淺笑著。
唐御靈看著端坐于云端的道人,覺得自己雖然從未見過他,但內(nèi)心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感覺倍覺親切,以至于他都忽略了屠風還在那水蜥怪的爪心之中。
“仙師何處來?怎知我姓名,既然仙師到此,還望施法救助我們封靈國的屠風將軍,他被那水蜥怪緊握于爪心不知是死是活?!碧朴`急切的對著那道人喊著。
“小子莫急,待貧道先飲一口酒,再做理會”說罷,道人便取出了酒葫蘆大口大口的飲起酒來。
“你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來歷,我蜥鱗王在這須湖湖底修煉了五百年,還從未見過什么人敢如此的蔑視我!”水蜥怪不耐煩的看著道人怒吼著。
聽到水蜥怪這樣說,道人收起酒葫蘆大笑一聲:“嗯哼,我是誰并不重要,只是你這蜥怪,五百年的修為也確實是不低了,不過在我面前,你還是得叫我一聲道爺爺嘞!”
唐御靈也跟著笑了起來:“唉,水蜥怪還不趕緊叫爺爺?你今日運氣也忒好,平白無故的多了個爺爺,我打心里替你高興?。 ?p> “什么爺爺孫子的,今日便送你這小子和這老道一同歸西?!彼峁衷僖踩滩蛔×?,便揮動著巨尾掃向唐御靈。
唐御靈見狀不妙,撒腿就跑,一旁的兵士早已是四散逃竄,不見蹤影,巨尾掃過之處,樹倒石崩,就連屠風傾盡心血帶領兵士打造的軍械也被水蜥怪的巨尾擊毀殆盡。
“道長,道長,你怎么光看著我跑,也不搭救一把?!碧朴`早已跑的是氣喘吁吁了,畢竟剛才自己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體力也所剩無幾了,他不停的錘打著自己的雙腿,由于跑的比較快,路風把他的眼淚都吹了出來。
“小子,貧道這也是在鍛煉你,遇到點事就大聲呼救,這可不好,身負天命的人可不是這樣的!”道人似乎并沒有打算立馬出手去救唐御靈,仿佛是在考驗著唐御靈。
“我真的跑不動了,道,道,道長,您再不出手救我,我就要死在巨尾之下了?!睔獯跤醯奶朴`此刻已放棄了奔跑,精疲力竭的他只得跪伏于地上,雙臂自然下垂,已無任何精神勁頭。
正當他回首看著那漸漸逼近的巨尾,甚至已感到大量氣流在自己臉龐流動時,空中突然垂下一大卷絲線遮擋了唐御靈的視線。唐御靈心生納悶,趕緊撥開眼前的絲線團,抬頭仰望著。
原來道人已經(jīng)施法,將自己的拂塵變的很長,從空中垂下,用以搭救唐御靈,“小子,還看什么看哪,快抓拂塵,貧道救你上來?!?p> 唐御靈趕緊抓著拂塵,那道人輕輕一拉,便將他拉上了云端與他同座一側(cè)。
唐御靈剛被拉上云端,水蜥怪的巨尾就將唐御靈身后的一顆參天巨樹擊中,那巨樹隨即便應聲斷裂成了四瓣,東一枝西一杈的倒在了一旁。
看著驚魂未定且又精疲力盡的唐御靈,道人問道:“小子,喝酒嗎?這酒可是好東西,治百病還能壯膽量,不錯嘞,要不要試試?”
“道長,小心,那水蜥怪的巨尾朝我們這邊掃過來了,您倒是快施法抵御??!”唐御靈心急如火燎,而那道人卻依舊是鎮(zhèn)靜如常。
“別慌,貧道自有應對之法?!敝灰姷朗磕畹酪宦暋岸荨?,兩人便瞬間從空中轉(zhuǎn)移到了地面上,唐御靈如同做夢一般,心想:“這道士果真是法術(shù)高超,是個高人,從高空到地面也不過是水滴一瞬間,太快了?!?p> 想到這唐御靈就更加堅定了內(nèi)心想法:“修仙學道,拜師學藝,除妖降魔,滅鬼護人”
水蜥怪見兩次掃尾攻擊均未奏效,便惱羞成怒,揚言要殺死屠風,并示意“蜥尸”群們涌向道人和唐御靈。
“道長,快救救屠風吧,這些蜥尸冷血食人,群起而攻實力非同小可,我們該怎么辦?”唐御靈看著屠風焦急的問道。
“小子,你退在一旁,且看貧道的手段?!钡廊藢⒑J打開,口念咒語,一下子就有萬丈火焰從葫蘆口噴出,燒的那些蜥尸們滿地打滾,不一會便都成為灰燼了,隨后朝水蜥怪大叫道:“蜥怪,好言相勸你不聽,明知惡大仍要做,貧道這就收了你!”
道人將葫蘆拋向空中,那葫蘆便像是釘在了空中一動不動,葫蘆口朝向水蜥怪,而后繼續(xù)念動咒語。
水蜥怪此時才開始驚恐的大聲吼道:“老道,你到底是誰?曾聞昆侖山上杜康子,道法高深,行事灑脫,喜好飲酒,除妖滅怪也是毫不手軟,莫非你就是……?!?p> 還沒等水蜥怪說完,道人便大叫一聲“收”,任憑水蜥怪體型巨大,也不得不應聲降伏于無上道法,瞬間被吸入了道人的酒葫蘆中。
被抓在水蜥怪爪心中的屠風此刻也得救了,唐御靈趕緊上前查看屠風的傷情,一查方知屠風已重傷不治早已斷氣多時。
唐御靈悲傷不已,痛哭流涕,他不停的搖晃著屠風的尸體,也多么想自己看到的眼前這一切都是假象,然而事實已成,也只能是徒留悲傷。
一旁的道人收了葫蘆重新系于腰間,并順勢尋回了屠風的方鼎銅錘說道:“好了,小子,這橫巒郡的妖患已除,你當高興才是,怎么反倒這般哭哭啼啼?”說完又習慣性的拿起了酒葫蘆,大口的飲酒。
飲了一會之后,道人又繼續(xù)說道:“這蜥怪根基不錯但修為尚淺,為道者應廣度萬靈,心存慈悲,所依我看,此妖尚有調(diào)教之余地,至于這屠風本就命不該絕,且與道有緣,貧道這就帶他回昆侖,假以時日必能助你縱橫六域!”
“什么,您要帶他去昆侖,那我呢?”
“你,你當然是回你的封靈國繼續(xù)做你的公子啊。”道人捋著胡須指著唐御靈笑著說。
“不,道長,我要拜您為師,學法修道蕩平這世間邪惡!”說到這唐御靈的求道之心愈發(fā)的堅決了,隨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子,你快起來,天命不可違,你我有緣非今日,時機一到亦不遲,回去吧,去幫助你的父王修治國政,施惠于民,這也是一種修行!”道人說完就把屠風的尸體連同方鼎銅錘收入了葫蘆之中,正欲騰云而去,卻被唐御靈攔下了。
“那既然如此,道長可否將您的仙名以及修真洞府告知于我,還有,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誰,以至于道長幾次三番的出手救我,而且您剛才說屠風會助我馳騁六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哈哈哈,原來就為這事攔著貧道啊,也罷,告知你也無妨,看著你佩戴的這顆紫靈珠了嗎?你要的答案都在這里,切記要保護好你的本命靈珠。至于貧道的的洞府嘛,日后去了昆侖山你自會知曉,至于貧道的法名,剛才那蜥怪已經(jīng)說過了,就這樣吧,貧道得趕緊回去了,洞府里還釀著酒呢!”道人不顧唐御靈的阻攔,便念動咒語騰云而去了。
回到橫巒郡城唐御靈的心就一直琢磨:“橫巒妖城已破,蜥怪已除,屠風也因禍得福得拜真仙為師,為何自己卻無此良機,那道人說我是什么天命所歸卻不接受我的拜師誠意,這老道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公子,您回來了”突然郡城中涌出一些人來,把唐御靈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逃竄的那些士兵們,唐御靈此刻才放下心來,原來士兵們見郡城“蜥尸”已滅,他們便逃到了這里。
唐御靈清點殘兵,竟然只剩下不到百人便問道:“怎么就剩下你們這幾十位了,那么多人都跑哪去了?”
“不知道,方才水蜥怪發(fā)起攻擊,大家都四處逃竄,只有我們逃到了這里,對了,公子,屠風將軍呢?他怎么樣了?”眾兵士七口八舌的回答道。
“屠將軍,他隨方才的道人去了昆侖山了?!碧朴`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這些士兵,又開始想起自己拜師不順的事情了。
“公子,那水蜥怪死了沒有?我們現(xiàn)在可以啟程返回神王城嗎?”兵士們又問道。
“本公子這就鄭重的告訴你們,那水蜥怪已經(jīng)被本公子和那道人給消滅了,所以大家稍作修整,天色漸晚,明日我們便可返回?!碧朴`帶著傲氣,單手插著腰,另一只手臂伸向前方仿若宣誓一樣的說道。
聽到唐御靈這樣說,眾兵士的心也跟著放松了一大截,一個個都伸手去抬唐御靈,把他拋向了空中,又接接住了他,如此反復了幾次。
大家都夸贊唐御靈神威天助,居功至偉,并且回到封靈國還要大肆宣揚唐御靈的威名,聽到兵士們這樣的夸贊,唐御靈背著兵士,獨自一人洋洋得意,哼哼呲呲,笑的合不攏嘴,那拜師的事也早早的拋至九霄云外間了。
得意了一把后唐御靈便命令士兵們駐扎在郡守府,添燈加燭,設崗輪值,以期當夜無事。
當唐御靈看著自己的紫靈珠若有所思時,哨兵來報,說是郡守府的后花園中有動靜,問唐御靈如何處置。
唐御靈擯退了兵士,心中一驚:“后花園有動靜?不能啊,大軍來時,城中早已無活人,水蜥怪被道人帶走,也不會是蜥尸,后花園只有我和屠風埋葬的郡守羊啟大人,莫非……?”
正當唐御靈陷入疑慮沉思時,突然遠遠的看到后花園道路與正堂直道相交的拱門處,隱約站著一位穿著官服的人,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樣貌,那人仿若稻草人一樣,夜風一吹,便隨風而動,“不對,剛才那后花園值夜的士兵為何不見了?”唐御靈見此不禁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