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雷爾并不明白唐秀的話里究竟想要說明什么東西,但在他的潛意識之中已經(jīng)將唐秀當(dāng)作了自己的前輩,作為一條舔狗,怎么能夠不記住對方如此意味深長,看上去極具深意的一句話呢?
伊斯雷爾點頭,將唐秀的話牢牢記在了自己的腦海里面。
“多謝唐先生,如果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我一定在第一時間來尋找唐先生?!?p> 唐秀微微擺手,繼續(xù)說道:
“另外,平日里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盡量少跟赫克托接觸,將軍最近忙著尋找生命之石,不要給他添亂。”
伊斯雷爾指著手里的筆記本笑道:
“這是自然,這段時間,我恐怕忙還來不及,怎么會去給將軍添亂呢?”
接下來,二人交流了一番關(guān)于精神世界的學(xué)術(shù)問題,伊斯雷爾這才高高興興地滿載而歸。
當(dāng)然,伊斯雷爾并沒有持續(xù)他美好的心情太長時間,在唐秀的幫助下,他的精神力量很快得到了提升,并且達(dá)到了某個微妙的點。
于是確如唐秀所說,他在兩日后的一個正午,成功地打開了自己腦海里面的某種禁錮。
伊斯雷爾想起了自己被封印的記憶。
短短的一瞬間,難以置信的欺騙,焦躁,憤怒,恐懼……各種美妙的負(fù)面情緒在這個時候全部混為一談。
他渾身顫抖著,坐在凰組專門為自己設(shè)計的實驗室里面,敏銳的目光流露出了可怕的呆滯。
一如兩日前他剛剛清醒,看見了楚香影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和現(xiàn)在的情緒一毛一樣。
“該死……這太可怕了,怎么辦……”
伊斯雷爾握住筆記本的手顫抖不已,心臟跳動的速度極具加快,腦海里面滿滿都是赫克托的那張陌生的臉,如同陰影之中暗藏的魔鬼一樣揮之不去!
“鳳凰城完了……不,我要拯救鳳凰城……還有機(jī)會!”
“唐秀……”
“對!唐!這個人一定有辦法,他讓我去找他!”
“難道他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可是……不管了,先去見見他吧?!?p> 伊斯雷爾用顫抖不已的手握住杯子的邊緣,喝了幾口冷水,不小心灑了一些在自己的衣服上面,他慌亂拿紙擦了擦,而后帶著一個帽子,低調(diào)地出門去。
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出乎人的意料。
前天他如此大張旗鼓地,慌慌忙忙,興奮不已地去找唐秀沒有人管,然而今天他如此低調(diào)地從自己辦公室一出門,立刻便狀見了滿面春風(fēng)的赫克托。
那一瞬間,伊斯雷爾的身上肌肉剎時間繃緊,鬢間冷汗一盆兩盆地往下流。
哈,其實沒有那么嚴(yán)重。
但是他的確被赫克托嚇住了。
原本對方臉上的溫柔表情在這一時間凸顯的甚是猙獰,有好的問候語氣就像是食人野獸的低吟陣陣,直擊人的內(nèi)心。
“嗨!伊斯雷爾教授,今天這么早,你要去哪兒……為什么你的臉色看上去這么糟糕?病還沒有好嗎?”
面對赫克托的問題,伊斯雷爾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而后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讓赫克托知道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否則他的麻煩就大了!
甚至可能會被直接處理掉!
“將軍,我前天不是去了莫語書屋那里嗎,跟唐先生討論了關(guān)于生命之石的事情,畢竟他當(dāng)時也在場,事后我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的不對勁,想去向他詢問……畢竟生命之石事關(guān)鳳凰城的安危,我身為凰組的教授,自然應(yīng)該為了鳳凰城的市民生命安危著想!”
流暢地說出了一大堆現(xiàn)編現(xiàn)造,口是心非的話,伊斯雷爾忽然發(fā)覺自己是一個天才!
臥槽,他第一次說謊話說的這么流暢,這么條理清晰,這么不知羞恥,這么大義凜然!
如果不是赫克托就站在他的面前,伊斯雷爾甚至想要倒立跳芭蕾給自己螺旋點贊!
“我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伊斯雷爾在心底狠狠地夸耀了自己一句。
赫克托聽到了他的說辭點點頭,提醒道:
“教授小心,這個唐秀不是什么善茬。”
他沒有多想,似乎也完全不相信伊斯雷爾能夠在短短的兩天之內(nèi)就破除掉了他留給伊斯雷爾的記憶禁制。
他拿著文件從這里離開之后,伊斯雷爾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頭皮酸麻陣陣,后背一陣?yán)浜埂?p> 快速地從此地離開,伊斯雷爾第三次拜訪了唐秀的書屋,一走進(jìn)這個熟悉的地方,他就急不可耐地焦躁道:
“唐大師!你一定要幫我!”
“唐大師!你在嗎?”
“唐……”
他話沒講完,便聽見書架子那頭傳來奇怪的齒輪轉(zhuǎn)動和人說話的聲音。
“別鬧,我在修鐘,這鐘壞了,它不轉(zhuǎn)了?!?p> 唐秀淡淡的聲音讓伊斯雷爾的心情平復(fù)了不少,他轉(zhuǎn)過狹小的過道,走到了唐秀面前,唐秀正坐在人字梯上面搬弄著一個大鐘。
“唐大師……我想起來了,我的那些失去的記憶!”
伊斯雷爾嘴唇直打哆嗦,口齒也不那么伶俐了。
“唐大師,你一定要幫我,鳳凰城正面臨著難以想象的危機(jī)!”
唐秀瞟了一眼伊斯雷爾,平靜回道:
“我柜臺上面有煙,你可以抽一根冷靜一下?!?p> 煙草里面有些物質(zhì)可以麻醉人的神經(jīng),刺激人腦子里面的激素分泌。
能夠起到一定程度的鎮(zhèn)靜作用。
伊斯雷爾遲疑了片刻,還是前往柜臺,在那里的桌面看上看見了一包被唐秀打開的煙盒,他用像是得了老兒麻痹癥一樣的抽風(fēng)雙手勉強(qiáng)從里面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幾口之后緩緩鎮(zhèn)定下來。
“我這輩子其實很少抽煙,十年前患過肺癌,后來運氣好治好了,從此就沒有再碰過煙?!?p> 伊斯雷爾甚是感慨,那張老臉在煙霧繚繞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仙人一般。
唐秀將修好的大鐘掛到了墻上,從人字梯上面下來,對著伊斯雷爾說道:
“我讓你抽煙,是為了讓你冷靜下來,而不是希望你講一些毫無意義的故事給我聽。”
“老實講,我完全不希望浪費一根煙給你,但我沒有買鎮(zhèn)定劑?!?p> “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講講關(guān)于你那段失落的記憶的事情?!?p> 放好了人字梯,唐秀沏一壺茶,二人坐在書屋外的小巷子里面,有一沒一的聊著。
“這件事情很恐怖,我說來,你千萬不要怕。”
“你放心,我不是鳳凰城本地人,我不會怕。”
深深吸了一口氣,伊斯雷爾將面前小木茶幾上面的微冷涼茶一飲而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巷子面前的墻壁,開口說道:
“凰組的赫克托是假的?!?p> “他就是十年前忽然消失的,鳳凰城最可怕的超級罪犯——加布里埃爾!”
唐秀微微一怔,而后笑道:
“還真給孫兄猜對了?!?p> “加布里埃爾替換掉赫克托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伊斯雷爾細(xì)想了幾分鐘,惘然道:
“我不記得了,大概是一個月前,或許是三個月前,我的確忘記了他是什么時候在我的腦海里面種下虛假的記憶種子……”
“但我敢肯定凰組的人一定有不少都被加布里埃爾變成了這副模樣!”
“至少他接觸到的那些人一定沒有逃出魔爪,否則不致于一個認(rèn)出他的人都沒有……但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可以篡改別人的記憶?”
唐秀沉默了片刻之后,回道:
“這不是篡改,伊斯雷爾。”
“這些欺瞞?!?p> “它比篡改記憶要來得簡單得多?!?p> “對方只不過是欺騙了你的潛意識而已……這需要強(qiáng)大而精準(zhǔn)地對念力的掌控能力,并且對于精神世界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rèn)知。”
伊斯雷爾急道: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一個超級罪犯竟然控制了整個凰組的高層!”
“赫克托那里有幾乎全部的軍事力量權(quán)限,如果他想要摧毀鳳凰城……我的天哪!”
伊斯雷爾的腦子陷入了一場難以自拔的僵硬狀態(tài),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鳳凰城日后被摧毀的模樣。
“你不要慌,他取代赫克托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p> “毀滅鳳凰城絕對不是他的根本目的,否則他早就做了了。”
“最近你的表現(xiàn)一定要自然,千萬不能夠讓加布里埃爾看出你的異樣,否則你可能會有危險?!?p> 唐秀不徐不急地說道。
他不說還好,一說完,頓時伊斯雷爾整個人又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恐懼之中。
“如果他再一次欺騙我的記憶怎么辦?”
唐秀點了根煙,回道:
“無所謂,有我給你的那本筆記,你很快就會再一次想起來,”
“對了……我找到了生命之石。”
“你可以把這個消息帶回去,最好是弄得人盡皆知,讓凰組的人都知道石頭在我這里?!?p> “告訴他們,只有赫克托親自來見我,我才會給石頭。”
伊斯雷爾愣住了剎那,似乎對于唐秀忽然找到了遺失的生命之石而感到震撼,也對對方交代給他的話而感到疑惑。
他猜不到唐秀想要做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做?”
“加布里埃爾如果知道生命之石在你這個地方,他一定不會放過你,而且這個石頭放在你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畢竟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
“現(xiàn)在的赫克托是加布里埃爾假冒的,如果生命之石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唐秀指尖敲擊著桌面,緩緩道:
“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至于生命之石的問題,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p> “這玩意兒根本就沒用?!?p> “我被誤導(dǎo)了……”
伊斯雷爾遲疑片刻。
他不大清楚唐秀究竟在說什么,被誰誤導(dǎo)了什么,不過還是將他的話牢牢記在了心里。
他沒有選擇,僅僅憑借他自己的力量,絕對無法拯救整個鳳凰城。
圣母失蹤,赫克托消失,唐秀是目前唯一一個有可能對抗加布里埃爾的人。
“這一次過后,你就不要再來這個書屋了?!?p> 伊斯雷爾啊了一聲,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而支吾地問道:
“為……為什么?”
唐秀說道:
“為了你的安全……當(dāng)然,我在不久之后也就會離開這間書屋了。”
“你來也找不到我。”
我不是特侖蘇
2.對決要開始了,你以為我在第一層,其實我在第八層。 主角的對手正在一點點變得更強(qiáng),不只是實力,還有智力。 1.這個才是我真的想說的,生活對我很不友好,我今天又被生活狠狠地毒打了……很抱歉,一直說萬更,今天還剩6700字。 定一個小目標(biāo)吧。 今天不寫完6700字不睡覺。 去他媽的狗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