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zhuǎn)眼又是兩天過去,還沒回過神就已經(jīng)到了元旦,又是新的一年。
“終于穩(wěn)定了!”
我坐在床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精力充沛,舒服無比。昨夜一鼓作氣突破境界,雖然美人說這個世界靈氣過于稀少,但修煉的人也少,我還是順利步入了修真的門檻,進入了一品引氣入體的階段。
修煉分為三十個品級,劃分為六大境界,分別為筑基、化神、金丹、胎神、如意、天人。
而每個境界又分五品,如筑基境界就分為引氣入體、辟谷生機、銅皮鐵骨、龍虎之力、筑基明息,化神境界分為九息服氣、飛身托跡、一心千用、指點黃白、煉氣化神,金丹境界分為縮地成寸、劃江成陸、支離分骨、正立無影、金丹障服……直到天人境界,最后可以斡旋造化,成就無上天人,也就是肉身成神。
鼻尖聞到一股濃郁的惡臭,睜眼一看,身上黏糊糊沾著一層黑膜,知道這就是美人說的排出體內(nèi)污穢和毒素,倒也不驚訝,馬上去洗了個熱水澡,用掉了三大泵沐浴露才洗干凈。
“今天是胡德鎮(zhèn)結婚的日子,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準備一下?!?p> 我從浴室出來后,在衣柜里翻來覆去找了件米色半高領毛衣連衣裙,和一件黑色的羊絨外套出來,這算是我比較貴的一身家當了,還是當時為了接待客戶特意花了兩千塊錢買的。畢竟,像我這樣的胖子想要穿得好看不容易。
我穿上毛衣,在鏡子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肚子上的肉怎么看都少了許多,就連雙下巴也淡了一些?!半y道修煉還有減肥作用?”
我馬上站到體重秤上,看到原本87kg現(xiàn)在只剩下了84.5kg,這是一口氣瘦了五斤??!難怪剛才洗澡黏糊糊的,合著連油脂都排出來了!
“這減肥方法好,我喜歡!”
作為一個吃貨,又久坐辦公室,想要維持身材不容易,何況我好像天生就骨架大,福利院院長說撿到我的時候看起來也就才出生,但是體重已經(jīng)達到了罕見的十四斤,從那以后我壓根沒瘦過。
我簡單畫了個妝,穿了一雙黑色小高跟,就要出門。
恰好阿穎也開了房門,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今天是元旦,你又辭職了,這才九點半,你打扮這么漂亮做什么啊!”
她看了我兩眼,奇道:“你是不是瘦了?。俊?p> 我聞言一笑,故作神秘道:“保密!”
“切!”阿穎擺擺手說:“我待會兒要和子豪出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你自己做點吃吧?!?p>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出了門。
胡德鎮(zhèn)的婚禮定在嘉成市市中心的一個三星級酒店,叫晶輝酒店,旁邊正好是植物園,所以景色和空氣都不錯,是結婚首選酒店。
公交車站就在晶輝酒店旁,我剛下來就見胡德鎮(zhèn)白襯衫、黑西裝,春風滿面地走了過來?!靶“卓偅€怕你不來呢!”
“別叫我小白總了,我現(xiàn)在可不是玉秀的人啦!”做銷售的,最喜歡給自己安上X總、X經(jīng)理的職位,我有別與他們,算他們半個領導,這小白總也就叫出來了。我笑著打量了他一眼:“幾日不見,春風得意啊!”
作為今日的新郎官,他也很是打扮了一番,發(fā)膠打地锃亮,胡子也刮干凈了,胸口別著一朵玫瑰禮花,原本黑黑胖胖的模樣,今天看起來格外精神。
胡德鎮(zhèn)聞言,手遮著風湊近我耳朵邊上,低聲說:“你走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哥們兒幾個都為你叫屈呢!”
“是么?”我皮笑臉不笑得應了一聲。
“嘿嘿,不過你走后,玉秀的銷售部直接成了一堆爛攤子,那些資源沒過兩天就消化完了,邵文駿急得要死,都被鄭總叫去好幾次了?!焙骆?zhèn)說:“你的那個劉總前天還來玉秀找你,邵文駿叫錢芳芳去接待,但被劉總直接罵得在辦公室里哭鼻子,糗死了!”
我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劉總脾氣一向不好,而且縱橫商界這么多年,錢芳芳那點本事自然不夠看?!?p> “誰說不是呢!劉總后來鬧得動靜不小,直接驚動了鄭總,鄭總親自安撫下來才沒退出加盟,但我看懸?!焙骆?zhèn)又說。
我心里這時候也是五味雜陳,說得意是必須的,我一點也不否認。但是更多的還是委屈和無奈,以及深深的不甘心。
劉總是個有想法的老總,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店老板。這480平方的店面只是他眾多產(chǎn)業(yè)中最小的一個,嘉成市靠近月河邊上有一條華庭街,是市中心最熱鬧的地段,只有我知道,那整條華庭街都是他名下的。
除此之外,他手上還有一個裝修團隊和一個軟裝設計公司,嘉成市里的高端小區(qū)七成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所以錢芳芳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我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打了一拳,笑著說:“不說這個,今天可是你新婚大喜,我是來恭賀你的!”
說著,我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紅包塞進他的口袋里,笑聲說:“給你私人的,藏點私房錢!”
“呀,那感情好?。 焙骆?zhèn)頓時大喜,將紅包往口袋深處塞了塞:“多謝小白總,小白總威武!”
“新婚快樂!”我笑了笑,直接進了酒店里去。
“剛才那個人身上有血煞,不出七日,必有血光之災!”這時,美人在我耳邊輕聲說。
現(xiàn)在出門,美人幾乎都掛在我脖子上,反正別人也看不到。
我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胡德鎮(zhèn),仔細看了許久,終于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的面上籠罩著一層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紅霧,就像是女子臉上淡淡的腮紅。剛才我一直以為是他人逢喜事的緣故,沒想到居然是血煞!
胡德鎮(zhèn)瞧見我看他,就要走上來,我忙扯了個笑容轉(zhuǎn)身進了禮堂。
“血煞是什么?”我來得早,找了個還沒有人入座的酒桌前坐了下來,低聲問道。
“血煞又叫流霞,是人去過兇地、詭地,或者接觸過什么兇狠之人后,被煞氣所纏形成的表象。血煞是煞氣中最低端的一種,顧名思義就是中招者會在特定的時間內(nèi)有血光之災。而血煞之上這是兇煞,兇煞是必要人命的煞氣,而且常常伴隨著的是一家人,或者是一群人,極為厲害。除此之外還有天煞,天煞是最殘忍的一種煞氣,常常伴隨一個人的一生,改變他命運軌跡,讓他克父、害母、斷情、損師、折友,絕恩義,一生孤苦,以前常說的天煞孤星就是如此?!?p> 美人說:“此人身上的血煞雖然不重,但至少會傷筋動骨?!?p> “這么厲害!”我嚇了一跳?!澳艹龁幔俊?p> 胡德鎮(zhèn)和我關系不錯,他在公司里被戲稱為“小黑胖子”,我是“小白胖子”,以前常被戲謔為一對。其實只是性格恰好比較合適的好朋友,剛才他還肯為我抱不平,可見其心。
是以,我也并不想讓他新婚就遭此大難。
“血煞是表征,要除他血煞,就要將煞源除掉,否則還會滋生,甚至會引起煞源的報復,反而催發(fā)了禍事發(fā)生?!泵廊苏f。
“我知道了?!?p> 我心中一沉,既然美人說血煞發(fā)作還要幾日,那就索性等他今日婚禮之后,再約他出來了解情況。
忽地,我眼前一暗,抬頭一看,錢芳芳穿著一身粉色的抹胸長裙站在我的身邊,俯下了身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正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喲!這不是小白總嗎?幾日不見,清瘦了許多呀,怎么,沒了飯碗果然就沒飯吃了?”
這賤人!
我手環(huán)抱胸前,靠在了椅子上,順便翹起了二郎腿,抬頭笑著說:“可不是么?所以今天我可要多吃一點,不過我依然會保持優(yōu)雅的吃相,畢竟接觸的可都是商界老總,眼光毒!”
“你!”錢芳芳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她當然聽得出我這是在諷刺她在劉總這件事情上吃相難看,被劉總嫌棄了。
不過這里人多,她也沒有當場發(fā)作,只是直了腰肢,冷笑說:“你再有能耐不也還是從玉秀走了嗎?本來你只要將下半部分方案告訴我,我就可以在邵總那兒給你美言幾句,你還是可以做你的小白總,有什么不好?”
“呵呵!”我笑意更盛:“這么說來,我還要多謝你?我的忠誠只給值得的公司,玉秀連你都容得下,我怎么會繼續(xù)呆下去?”
錢芳芳面色又黑了幾分,很快哼笑起來:“就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夠做總監(jiān)助理,你早就應該滾蛋了,玉秀可看不上你!”
“看不看得上我不管?!蔽艺酒鹕韥恚幻灼咭坏膫€子加上高跟鞋,足以俯視她:“我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滅其門!你不是在鄭總那兒告了我一狀,說我脾氣不好嗎?你說的很對,我脾氣很不好,睚眥必報!”
我湊近了她的耳邊,輕聲說:“你做過的事情,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記得,洗白白脖子,等我出手哦!”
這番話,說得我豪情萬丈,氣血翻涌,一解我這幾日來的郁結之氣,只覺得心胸都開闊了起來。我朝她擠了擠眼,比了個“殺頭”的姿勢,然后笑著去了另外一桌。
我脾氣不好,一個孤兒的生命里沒有燈光,只有黑暗。而想要在那些魑魅魍魎中成長起來,又能夠獨善其身,靠的可不是溫柔和體貼。
不然,劉總這樣的人物,怎么會愿意和我簽合同?
食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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