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樓聞言，一雙眼直接刷向了我。“你為何這樣問？”
我調(diào)整了坐姿，翹起了二郎腿。
蘇樓見我不答，微微蹙眉，良久才道：“我之前說過，我有很多產(chǎn)業(yè)，其中與特殊部門有相當(dāng)?shù)穆?lián)系?！?p> “比如呢？”我問。
“比如丹藥、法器售賣?！碧K樓說。
我猛地抽了一口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咳，你在做丹藥、法器的交易？你把這些東西賣給特殊部門？”
這難道是正經(jīng)交易嗎？特殊部門怎么說也是國家部門，自然有相當(dāng)?shù)那纴碓?，而且絕對保密。我知道蘇樓應(yīng)該很厲害，可我怎么也不會相信他在做這件事，他才幾歲??！
蘇樓將桌子上的檸檬水遞給我，有些關(guān)心：“喝口水。”
我大口將檸檬水干了，檸檬水的酸澀讓我喉嚨里并不那么舒服，但也算是回了神過來。
蘇樓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不可交易的，連靈魂都能出賣，丹藥和法器又怎么會沒有銷路？”
“特殊部門要養(yǎng)活全國那么多的分部，那么多的修真者和異能者，僅僅靠那么幾個煉丹師和煉器師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向民間收購。”蘇樓說?！皣矣袑ＴO(shè)一些人員，專門在民間收集這些丹藥和法寶，比如面向修真家族或者是門派的，只需要他們每年提供一定數(shù)量的丹藥和法寶，國家就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些便利，其中就包括去特殊部門總部的玄司去學(xué)習(xí)，或者是隸屬于國家的一些秘境去歷練?！?p> 蘇樓笑著指了指自己：“而我旗下一個公司，就是專門在民間搜集這樣的丹藥和法器，以及為特殊部門搜集還未開發(fā)的人才。就比如你。”
“我？”我一愣，扎了眨眼，才反應(yīng)過來：“所以說，其實你找到我，就是因為看我有修真的天賦，打算將我賣給特殊部門？”
“哎，不要這樣說嘛~”蘇樓頓時撅著嘴擺擺手：“我一見你就喜歡，就找上你了唄，當(dāng)時你也還沒有修煉呢！”
我面上一紅，此“喜歡”非彼“喜歡”吧？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既然你有丹藥和法寶的出路，為什么又要來參與我的直播？”我問。
這是一個問題，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了，只是一開始覺得他可能是因為直播帶來的法寶和丹藥很多，蘇樓有所需要，這才這樣開口，畢竟這個世界的物資還是很缺乏的。可如果他做的是這樣的生意，那丹藥和法器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嗎？
“你的那個直播間很特殊……”蘇樓呷呷嘴，看著我，頗有幾分懷疑的感覺：“我們怎么也沒有研究明白，你的那個直播間的科技，就算是做到模樣相似，也沒有辦法直接通過打賞來獲得事物。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設(shè)置實物打賞的內(nèi)容，但無法提現(xiàn)，你懂意思嗎？”
我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這也是為什么每次我提現(xiàn)之后，東西送到門口我都得四下里尋找快遞員是一個道理。實物的東西，怎么也得有人送吧？
“在上古時期，修真界有一種陣法叫做傳送陣，但是這樣的傳送陣非常消耗能量，也有距離的限制，并且為了防止空間撕扯與錯亂，往往需要高階的修真者親自操控。傳送陣是定點傳輸，也就是把一批人或者東西從A傳送到B，如果需要多方傳送，則需要重新建立傳送陣，從A-B，A-C，B-C這樣的雙向行為。”
我抿唇不語。
“但你的直播間卻不同，從宏觀上來看，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東西都可以通過直播間直接傳送到你的手里，那么形式就變成了無數(shù)地點-你，從微觀來看，你的直播間沒有任何人操控，問題就非常明顯，打賞給你的東西，怎么樣從別人的手中到了你的手里呢？”
我聽得有些懵，但又好像很明白，聽得我云里霧里。
蘇樓打了個響指，手中拿出一顆回靈丹來，對我說：“這樣，你打開直播間，我做一個簡單的示范給你?！?p> 我也有心解開這個疑團(tuán)，當(dāng)即掏出了手機(jī)，立即開啟了直播間。
直播間剛開啟的時候，蘇樓就立即登入，然后打賞了一顆回靈丹。直播間里頓時放出了煙花，然后顯示丹藥多了一顆。
我為了不影響正常直播，馬上就將直播間關(guān)了，這一來一去連一分鐘都沒到。
【什么情況？主播這是閃現(xiàn)嗎？】
【剛才那個好像是修羅吧？哇，修羅大胸肌，好像才洗好澡哎！】
【難道主播把修羅推倒了？哇哈哈哈，這個可以有！】
【主播不道德，我褲子都脫了你卻關(guān)了直播？】
【樓上猥瑣！】
【猥瑣發(fā)育，別浪！】
我關(guān)了直播，可那些信息還是在保存的視頻里發(fā)出來，看得我是好一陣面紅耳赤，這群可愛的寶寶們，瞎說什么大實話！
我拋卻這些胡思亂想，馬上點開了回靈丹的提現(xiàn)功能。
然后在我和蘇樓兩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蘇樓手中的回靈丹忽地消失了。就是那種憑空消失，連一點征兆都沒有，好像原本就根本不存在，又像是那種電影里的特效，沒了！
我們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眼中我的驚訝，而我看見他的沉默。
“篤篤篤。”
忽地，房門敲響。
我看了蘇樓一眼，連忙去開了房門，但是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雞蛋大小的盒子在門邊放著，我打開一看，正是那顆回靈丹——蘇樓為了防止出錯，刻意在回靈丹上面掐了一個指甲印，所以這顆回靈丹是獨一無二的！
蘇樓并不驚奇，這樣的事情是在預(yù)料之中的，但背后的問題卻很難捉摸。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沒有人操控的傳送?！碧K樓指著我手里的盒子：“而且還莫名其妙多了一個打包盒?！?p> 是哦，多了一個盒子呢，可盒子也不是全都有的，法器類的就沒有，像這種丹藥類型的會有瓶子或者盒子，但實際上很多打賞都是一顆兩顆的，不會連瓶子一起打賞。
“你的直播間以前也這樣嗎？”蘇樓問。
“不……”我剛要出口回答，心里猛地一跳，連忙改口：“不知道啊，就是我修煉以后顯示系統(tǒng)升級，就這樣了?！?p> 其實我心里大概知道，是這個手機(jī)的原因，我早就查過，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手機(jī)牌子，就是一個三無產(chǎn)品。但之前自稱是我父母的人打電話來，說這是一件神器。
在我的感知里，神器應(yīng)該是倚天劍屠龍刀那種非常霸氣的設(shè)定，哪怕說虬龍鞭是神器我也信，可他們卻說手機(jī)是神器，而且可以正常打電話玩游戲，除了這個直播間以外，其他都和常規(guī)手機(jī)一模一樣。要非說不同的話，大約音質(zhì)畫面非常之好，網(wǎng)絡(luò)十分的流暢吧？玩游戲一點都不卡。
我看見蘇樓也好像在絞盡腦汁的樣子，微微蹙眉，將回靈丹收入囊中，轉(zhuǎn)移話題道：“這些想不明白就不想吧，還是言歸正傳，趙平安和邪道人這件事你怎么打算，老秦有把邪道人的下落告知你嗎？”
蘇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約也感覺出了我有所隱瞞。但他感覺出就感覺出，我沒有必要向他告知。
“老秦說邪道人應(yīng)該會在赤河市，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座城市。”蘇樓說，見我有些疑問，他接著道：“每年三月一日，赤河市這里會有一年一度的鮮花節(jié)?！?p> 鮮花節(jié)我倒是知道一些。閩南省是在我國的最南方地區(qū)，在赤道與北回歸線之間，又靠近海域和山脈，所以一年四季氣候穩(wěn)定溫暖，濕潤多雨，非常適合鮮花栽種?？梢哉f，我國的大部分鮮花都是直接從閩南直送，花朵鮮艷挺拔，做切花非常美觀。
閩南省里有一條河叫赤河，赤河水極其清澈，是海面的水汽蒸騰成云，云落在山里成雨，雨到了林間成溪，長年累月下來，又多雨季，這條小溪就成了河流，經(jīng)過山石和大量的植物根系過濾，這水干凈得沒有一點雜質(zhì)。
而之所以叫赤河，是因為這里的山里面有一種石頭叫赤巖，是一種還沒有完全沉化為瑪瑙或者玉髓的一種紅色巖石，被溪流河水沖刷下來，就會形成一顆顆大大小小的赤色鵝卵石或者是砂礫，鋪就在河床底部，這條河看起來就像是赤色一樣，所以叫做赤河。
赤河市的人們以前飲水都靠赤河，可以說赤河是他們的母親河，灌溉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們。人們每年的三月一日，都會舉辦鮮花節(jié)，美麗的姑娘穿上用鮮花做成的衣服，劃著一條小船在赤河中穿行，帥氣的小伙子抓來蝴蝶飛在空中，哪個姑娘身上停留的蝴蝶最多，就是這一年度的花魁，而花魁看上的小伙子，可以就在當(dāng)日進(jìn)行婚禮，一切都是現(xiàn)成的。
這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民族節(jié)日，所以我根本看不出來，這樣的節(jié)日與邪道人有什么關(guān)系。
蘇樓也看出了我的不解，馬上解釋道：“每年鮮花節(jié)誕生的花魁都會獲贈一株靈藥，當(dāng)然，許多人就是種在家里，但對于修真者而言卻非常要緊，也有花魁在事后將靈藥轉(zhuǎn)賣。據(jù)悉，今年的靈藥是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