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整個人都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這就是傳說中的表白嗎?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只是覺得臉頰燙的幾乎可以煎雞蛋,心臟更是擂鼓一般。
我低著頭,看見他腳上的鞋子,我在時尚雜志上看到過,這雙鞋子是全球限量款,售價在十四萬多??稍谖业难劾?,只是一雙可以用來走路的白球鞋。
我笑了,抬頭望著他,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從來都是我想要什么,我就會用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所以,只有我追的男人,才是我要的男人?!?p> 說完,我手指撫摸過他的唇,那么柔軟濕潤,面頰又是那般的細膩完美。他真的是個完美的男人啊,帥氣,多金,有權(quán),有實力,還貼心,簡直說不出一點不好來。
我卻從他身邊走過,隨手摘了一片樹葉叼在嘴里,雙手插進了衣兜,回頭朝他笑著:“回家了??!”
蘇樓看著我,我就站在路燈之下,一頭長發(fā)在微風里飛揚,恍若金絲。
“我,這是被拒絕了嗎?”蘇樓心里想著,有些失落,這種失落他從未有過。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掏出了車鑰匙,然后與我并肩走出莊園。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我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肚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連一條印子都沒有,我不得不感嘆那幾道菜和鳳膽酒的神奇。
所謂藥食同源,我儲物戒指里還有那么多妖獸的肉,我倒是可以試一試也做成菜肴來吃。
然而我坐在床上打坐修煉的時候,我的心怎么也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蘇樓的那一句話,反反復復,連帶著他的模樣,在我的腦海里翻來覆去得變換,或怒或笑或貧嘴,過往的一點一滴都在心頭。
煩躁得沒有辦法修煉,我便索性躺在床上??墒情]上眼是他,睜開眼還是他。
“我們兩個都是擁有著各自秘密的人,就像是玉米棒子一層一層的皮,我們對彼此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坦誠相見呢?不是同一個品種怎么辦呢?”
我心里無比的清楚,阻礙我們的,不是錢,也不是權(quán),是我們自己。我的過去有多么的不堪,有多么的黑暗,只有我自己知道。而蘇樓的秘密顯然也并不比我少,我可以做夢幻想一個白馬王子來到我的身邊,但是夢和現(xiàn)實的差距我分得清楚。
“美人,我想給那個世界打電話,問一些事情。”我摸著枕頭上美人柔軟溫暖的毛發(fā),輕輕說。
這兩日,美人并沒有出去,她應該傷的很重。
“不必多問,時間會慢慢告訴你一切?!泵廊艘琅f閉著眼睛打盹兒,一點也沒有與我來聊聊天的意思:“別人告知你的,只是別人主觀意識上的事情,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和修為,你能分清什么呢?你要做的,只有不斷變強,然后自己去挖掘那些秘密。”
“所以,的確是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對嗎?”我問。
美人不語。
我想了很久,將自己記憶中的一切都搜尋了個遍,我除了知道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寫成一部電視劇都不嫌多之外,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美人說的是對的,我還太弱小,弱小到想要保護自己都困難,還談什么別的?
“美人,我的丹田被損,氣海被毀,我就這樣下去修煉沒關(guān)系嗎?”我問。
其實這才是我最迫在眉睫的問題才對,別的什么兒女情長,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外在因素,只有修為是自己的。
“無妨,除了突破到化神期難一些,之后就會順坦許多?!彼f。
我聞言,放心了許多,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有一個很帥氣陽光有錢的男朋友,有一個溫柔可愛的閨蜜,有一只漂亮乖巧的貓兒。我們在陽光下,在花園里歡聲笑語,美麗極了。
就這樣過了七八天,我一直在家中修煉,乏累了就拿出妖獸的肉鉆研菜品,然后不能吃的全部丟給了虬龍鞭,這虬龍鞭居然自己修煉到了三品巔峰,看來不過多時就能夠突破到四品的法寶了。
這日才剛吃過午飯,就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接起來一聽,是陳山,說他們找到了那只鬼物的下落,問我今晚是否方便幫助捉鬼。
他們要是再不打電話過來,我就忘記這一茬了,我現(xiàn)在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好了,修為也在穩(wěn)步上升,吃著妖獸肉做的菜肴,這幾天的修煉幾乎比得上我平時兩個月的靈氣數(shù)量,已經(jīng)突破到了一萬兩千息,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要是瞬發(fā)螢火飛殺,可以直接射出四十道,那就是一個五品的修真者也要避其鋒芒!
“好啊,正好今晚可以直播!”我高興得說。
我的財務可都來源于直播,所以有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很高興的。
說起捉鬼這件事,我倒是才想起我還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連忙將房間門關(guān)了,窗簾拉上,然后將江心和柳長清的鬼翁從儲物戒指里拿了出來。
江心修煉的是楚江王的道統(tǒng),那分身解體之術(shù)我看得眼饞,正好可以逼問一下他。
“這是哪里?”
江心和柳長清一出來,就開始打量我的房間,江心倒也罷了,柳長清這廝居然看著我掛起的內(nèi)衣直勾勾得不肯挪開眼睛,簡直像是要吞了似的。
“你眼睛往哪里看呢!”我掏出虬龍鞭,化作一根教鞭的樣子,敲了敲柳長清的腦袋。
“這、這就是你們現(xiàn)在這個年代的女子所穿的褻衣嗎?”柳長清被打也不肯收回眼神,居然還好意思直接問我。
我一棍子又敲了下去:“你個齷齪鬼,你一個男人管女人穿什么衣服做什么?”
“我,其實我也想穿!”柳長清手指指了指我的內(nèi)衣,又在胸前比劃了一下:“這褻衣比我們當時穿的可好多了,里面放上棉絮可以以假亂真?!?p> “你個變態(tài)!”我一棍子又敲了下去,但我倒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懷好意地看向江心和柳長清:“柳長清你居然有這等癖好,莫非你和江心當真是斷袖之癖?”
“胡說什么呢!”江心頓時紅了臉大叫,然后狠狠白了一眼柳長清,揮袖和他分開了些。
柳長清也是連連擺手:“姑娘你誤會了,我和道士是君子之交?!?p> “那你有異裝癖?”
“我生來就是男身女相,除了沒有女子特有的身材以外,扮上女裝便是連女子也認不出來。”柳長清掐了個蘭花指,做了一個戲曲里嬌羞的動作,果真是媚眼如絲,能叫少年郎都要被勾了魂去?!拔沂乔鼗春优系膽蜃?,扮上了旦角兒,連女子也比不了,是當時名噪秦淮的頭家牌面。”
我倒是記得,柳長清在陰地里剛出現(xiàn)的時候就說過,他唱秦淮曲。
“當年有個戲子因為角兒的戲份與我有些矛盾,便在我身上下了降頭,是道士恰好路過,將我救了下來?!?p> 柳長清溫柔得看著江心,仿佛回憶起當年,神色間很是恬靜。
“當年的小道士啊,一生正氣,斬妖除魔,在秦淮也得罪了不少人家,逼得他連飯都吃不起。那時我還不知道他是修真者呢,為了報答他,便總是邀他來戲園子吃飯,記在我的賬上。他總喜歡沈家酒莊獨有的春白酒,我就為他購來,而他也常常坐在最前面,聽著我的秦淮曲,叫好聲不斷?!?p> 我心里想著,這分明是溫柔戲子與多情道士的橋段啊,怎么也是個男女主角才對,怎么變成了兩個男人,還是如此和諧呢?
“你真心待他,他卻不真心待你,陰地里是他叫你去送死的吧?”我可還記得,柳長清曾說江心害了他一世,約莫就是如此了。
“那是我自愿去的?!绷L清說:“那幾日他忽然沒有再來戲園,我也找不到他,我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直到有一日,我忽然夢見他死的慘狀,就好像是身臨其境一般。他在夢里對我說,赴不了我的約了。我是隨著記憶里的那座橋找到的他,他在晚上現(xiàn)身告知了我一切,是我自己愿意成為他的契主,并且也是自愿進入陰地的,只是陰地里的東西超乎我的想象,我進入其中便也死在里面?!?p> 我心道和我猜的差不多,只是柳長清是自愿的而已。我看了看江心,道:“之后你就一直保護柳長清的魂魄,幫助他在陰地里面逐漸壯大,并且成為里面的最強者,直到你找到有人可以解開天鬼鎖陰陣是嗎?”
“不錯,有我對鬼物的了解,只要從旁指點,他修煉到這個等級也是易如反掌?!苯狞c點頭。
“所以,能夠運轉(zhuǎn)這一切計劃的關(guān)鍵點,就是你?!蔽铱粗?,說:“你的分身解體之術(shù)很不錯,交給我如何?”
江心一愣,沒想到我在這兒等著他。他一下子就嗤笑起來:“我憑什么給你呢?”
“就憑現(xiàn)在你在鬼翁里,而我收了你?!蔽覍恼f:“你當然也可以不告訴我,但是我也可以搜魂,但到那時候,你就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了?!?p> “哈,到那時候?我現(xiàn)在難道可以和你談條件?”江心瞇著眼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什么鬼眼神,我也一樣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不能,但是我可以許諾你,等我繼承了楚江王的道統(tǒng),我收了那件法寶,我可以考慮送你去地府投胎。甚至你表現(xiàn)得好的話,我也可以讓你利用那一節(jié)小指還陽,你現(xiàn)在應該只剩下這一節(jié)小指了吧?恰好在我手里哦!”
“你!”江心頓時惡狠狠地看著我:“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