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天無婿發(fā)來一個視頻,內(nèi)容是天魔帶著亂天無婿,找了一座千年古剎,玩了一手鳩占鵲巢。
天魔嘿嘿一笑,對著古剎內(nèi)的佛像,吹出一口黑霧繚繞的黑氣,一口氣把這些佛像吹出數(shù)千里外,然后自個兒化身成一尊佛像,坐在正中間。
亂天無婿想跑都沒辦法跑,只能陪著天魔玩這手鳩占鵲巢,做了一回侍奉古佛的小僧。
附近有村民過來祈福求佛,亂天無婿還一本正經(jīng)的解簽,口里是天花亂墜的胡說八道,忽悠的村民們一個個連連點頭。
原本還挺擔(dān)心亂天無婿會被天魔帶去天魔界,哪兒知道這天魔被關(guān)了不知道多少歲月,反而留戀起人世間的種種繁華,白日成佛作祖,好不威風(fēng)。
一到晚上則帶著亂天無婿,架著黑云飄上青樓,左擁右抱逍遙快活。
徐亦寒摸不準(zhǔn)這天魔的來路,只能先安撫住亂天無婿,別被亂天無婿當(dāng)做點心吃掉就好。
亂天無婿不僅沒有被虐待,跟在天魔身旁反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反正天魔本就是一尊上古大魔頭,做事情那是一個隨心所欲,手中的雪花白銀全部從官府存庫中拿來的。
此時估摸著沒多少能對付天魔的人,就算是有都不會和佛教一樣,腦門一熱就大叫著沖上去要降妖伏魔。
除了西方佛教沒多少腦子,修道之人修道之前先修心,一個個能夠修道今天的地步,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哪兒會招惹天魔這尊敵人。
離開西天靈山過后,半月的時光轉(zhuǎn)眼即逝,徐亦寒幾乎一日一個等級,自身實力不斷的快速提升,只是那都是表面上的實力。
盡管未來的記憶模糊許多,可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重復(fù)播放,等級那都是表面的實力,如同虛幻的夢境,一碰即碎。
徐亦寒牢牢記住腦海中的那句話,并沒有多看重自身的等級,更在意自身此時所擁有的法術(shù)神通,以及法力。
很多東西沒辦法通過游戲數(shù)據(jù)展現(xiàn)出來,那是藏在更深處的秘密,只有心思敏捷的人才能發(fā)掘。
日復(fù)一日,又是半月過去,徐亦寒帶著綠毛龜,走在前往北方的路上。
綠毛龜和徐亦寒有著深層次的約束,那是一種仿佛又天道制定的規(guī)則,沒有辦法從這里面跳出來。
從東海趕往神州大地救人時,綠毛龜就一直藏在徐亦寒體內(nèi),不需要屁顛屁顛的跟在背后。
一種很特殊的法門,可以自丹田處,開辟一個洞天,容納諸般法寶法器。
綠毛龜待在內(nèi)洞天里面,不僅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反而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
一覺醒來,就跟在徐亦寒身后,望著一望無際的北海,踏海而行的走在海面上。
徐亦寒沒有用筋斗云,是因為筋斗云頂多算法術(shù),和神通相差的太遠。
于戰(zhàn)斗之中,筋斗云毫無作用,甚至容易被人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而縱地金光這等神通,一轉(zhuǎn)眼便可越過萬里地界。
北海極北之地,數(shù)萬里內(nèi)森寒凍人,一眼望去盡是霜雪落下,覆蓋在海綿上鋪出一層白雪床被。
徐亦寒走在近這數(shù)萬里范圍,一道寒風(fēng)吹過寒冷徹骨,雪花落在身上頃刻間便化了,可寒冷依舊鉆入體內(nèi),不斷向內(nèi)蔓延。
腳下的綠毛龜仿佛回到故鄉(xiāng),這寒冷的風(fēng)雪反而讓它精神抖擻,撒歡似的在冰雪上奔跑起來。
別說綠毛龜奔跑的速度還挺快,一溜煙便跑出數(shù)十里地去,一頭扎進寒冷的海水里面,抓出兩條通體雪白的魚兒,邀功似的送到徐亦寒腳下。
徐亦寒一臉無奈,撫摸著綠毛龜?shù)溃骸澳闶菫觚敯?,體內(nèi)還有玄武血脈,怎么能學(xué)哮天犬那樣做,很丟烏龜?shù)陌??!?p> 綠毛龜吐了吐舌頭,學(xué)著哮天犬喘氣似的模樣,一只腳踩了踩雪白的魚兒。
徐亦寒捂臉道:“上千年前西游的故事,明明出場最多的是美猴王孫悟空,你怎么從聽書的哪兒就聽道哮天犬了,這要是被你爹看見了,還不得殺了我?!?p> 綠毛龜抖抖龜殼,屁顛屁顛的跟在徐亦寒腳下,很喜歡這寒冷的環(huán)境。
徐亦寒站起身來,第三只眼驀然睜開,看著北方更遠的地方,還未看清前方有什么,一道不可直視的身影,被映入徐亦寒眼中,接著一道威壓卷著風(fēng)雪壓來。
徐亦寒腳下一曲,頓時單膝跪在地上,捂著流下鮮血的第三只眼,刺疼的感覺令第三只眼疼痛無比。
綠毛龜咬了咬徐亦寒的褲腳,跑到徐亦寒身前定眼怒視,只是前方出現(xiàn)的一道身影,嚇得綠毛龜馬上縮回徐亦寒身后。
那是一條體長數(shù)千米,有著和魚兒很像的身形,可身上無時無刻散發(fā)的威壓,令這萬里內(nèi)的任何生靈,都恐懼著它的存在。
徐亦寒低聲道:“終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shù)千里,其長稱焉,其名為鯤。
這是鯤!天地正神,古老大神通者紛紛不見蹤跡,怎么可能還有鯤這種上古神種的存在!
不對!這鯤,應(yīng)該只是幼兒,其身長不過數(shù)千米,身上的法力并不渾厚,只是天生地養(yǎng)給養(yǎng)出了一身兇性,難怪的目光會引來鯤?!?p> 鯤鳴叫一聲,被霜雪覆蓋的海水,頓時波濤洶涌的翻滾起來,拍打起來的波浪擊碎冰雪,一瞬間被凍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海水,露出兇殘的姿態(tài)。
寬八百米,高一千二百米,卷入堅固寒冷的冰塊,巨浪高高在上的卷了起來。像似一個仆人一樣,小心翼翼的跟在鯤的身后,不敢有絲毫愉悅。
徐亦寒喃喃道:“這是無妄之災(zāi)啊。”
海浪拍打了下來,天地間出現(xiàn)一幕驚人的景象,拍打下去的海水打出更高的浪濤,一浪接著一浪的起伏不斷。
徐亦寒腳下踏出一個玄之又玄的步伐,一只手提著綠毛龜?shù)凝敋?,踩下最后一個腳印,身形頓時從原地消失不見。
鯤怒號不斷,尾巴在海中拍打起來,打出一浪一浪的驚濤駭浪。
不過徐亦寒已經(jīng)不在海面,在最后一個腳印落下時,就已經(jīng)站在一朵云霧上面。
心有余悸的向下望著,看著鯤那一鍋燉不下的身軀,只覺得鯤這種上古神種,實在是太過可怕。
成年的鯤,能一躍而起,化作鵬,翱翔九天。
化作鵬的鯤,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西游記中有一只金翅大鵬,不過是鳳凰誤吞陰陽二氣,從而生出來的一只異種,卻有著天地間一等一的急速。
鯤鵬的速度更在金翅大鵬之上,早些歲月萬妖之師鯤鵬,帶領(lǐng)妖族天庭率領(lǐng)十方妖圣,與巫族紛起大戰(zhàn),以急速從巫族手中收割無數(shù)生命。
這條鯤,不過一個幼兒,都有翻江倒海的本事,多過一些歲月,或許能重現(xiàn)萬妖之師鯤鵬的風(fēng)采。
只不過現(xiàn)在徐亦寒不敢招惹,這條鯤擺明是不講道理,被看了一眼就要耍脾氣,恨不得將整個更在北海北邊的極北之地搗碎。
玄武還在更北邊一點,鎮(zhèn)壓著天道令其鎮(zhèn)壓的一個窟窿,若無玄武的身軀壓在那窟窿上面,溢出來水能夠?qū)⒄麄€大地淹沒。
那水甚至沒多少人,有本事將其收復(fù),是天地間一等一的禍害。
駕云而行,速度更快一些,只是吹來的風(fēng),更加寒冷徹骨,幾乎每吹一道寒風(fēng),就要吹散徐亦寒身上十之一二的法力。
如果是之前,徐亦寒還需要借用敖寸心的龍鱗,才能夠有著不斷護體的法力。
自從偷天換日的從西方佛教哪里,悄悄做了一些不能見人的手腳,法力這東西就從來沒有過缺少。
無時無刻都在提升境界法力,自身的實力坐著都可以一直提升,這就是神道信仰的便捷之處。
神道易入,卻難成長。
需要海量信仰,和無窮的功德,有了這兩樣鋪墊,才可以在神道一途走的下去。
這就是為何西方佛教,從古至今都喜歡降妖除魔,無論這妖做了多少好事,無論這魔是否吃過人,一遇見那些光腦袋的僧人,就免不了被抓回去度化。
不過有本領(lǐng)的人,自然無懼佛教找上門來,甚至更喜歡佛教的人上門找茬,然后將其扣押下來,等佛教上門贖人。
徐亦寒已經(jīng)能夠看見一絲玄武身形的身影,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寬大身形,就立在北邊最北的邊緣,趴在窟窿上面睡著覺。
玄武的身軀即便是趴著,都有極北之地那片海域那么大,站在玄武腳下的話,整個天地間仿佛都被玄武一口吞下。
這是何等龐大的身軀,僅僅是趴著一動不動,就給徐亦寒一種無法力敵的感覺,生不起一點能動手的想法。
綠毛龜毛手毛腳的從玄武腳上,爬到了玄武的腦袋上面,一大一小兩只烏龜很有趣的都趴著。
仿佛是睡了千年,有些睡飽了,玄武睜開了眼睛,有日月那般浩瀚的眼睛,落在了徐亦寒身上,道:“你好啊?!?p> 徐亦寒點點頭道:“我是來提交任務(wù)的,你的孩子我?guī)У竭@里來了?!?p> 玄武道:“……任務(wù)啊,好像是有這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