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溪溪,溪溪!”混沌中,她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這聲音由遠而近,莫名熟悉,聽著像是……狐崽!
溫楓溪猛地睜開眼睛,觀望四周一愣,“我特喵這是……又穿了?”
她此時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身上蓋著錦繡蠶絲薄被。透過金沙薄霧般的窗幔依稀可以看見半個屋子的構造。
屋中并未擺放什么華貴的物品,像是很匆忙收拾出來的屋子,楠木梳妝桌上單單只斜斜地擺著一張有些落了灰的銅鏡。
屋中窗戶緊閉,關得密不透風,堪堪只有那么幾縷光線照在柔軟的三色毯子上??粗跏腔璋禑o比。
“大姐,你終于醒了!要不是無塵空間還能探測到你的生命跡象,我都要開啟緊急制動把你強行拉出這個時空了!”隱狐的聲音讓她找回了一點真實感。
她從床上撐起身來,撩開床幔,“這不是前世溫楓溪出嫁前待的那間屋子嗎?”她什么時候進的南國皇宮?為什么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問號的溫楓溪坐在床上開始懷疑人生。
“你還記得自己睡了多少天嗎?”聽著腦中隱狐傳來的話,她瞬間有種不詳的預感。
“……一天?”她試探性地猜道。
“少了!”
“emmmmm,那……三天?”她體質特殊,若是被迷藥迷暈的,昏迷三天已是頂天了。
“這次不錯,至少猜對了一個字?!?p> “三周?這么久!”她心中咯噔一聲。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讓人迷了這么久。
“大姐是TM三個月!”
溫楓溪聽后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原處久久不能回神的那種。
“WTF?!那算算日子,我替嫁的時間不就在近日?!”想到這兒溫楓溪再也坐不住了。她剛一站起來,許是躺的久了的原因,雙腳一軟直接摔在了地毯上,還好地毯是軟的,倒也不疼。
“你知道就好,哎,沒想到小爺我只是去修復個bug回來,你丫就被人下藥抓進了皇宮!老溪啊,你該自我反省了!”隱狐似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
他特喵以為她想啊。莫名其妙躺了三月她現在也很糟心好不好。
聽狐崽這話,他應該是遇到bug離開過一段時間,溫楓溪若有所思,“狐崽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不,你什么時候發(fā)現我出現在南國皇宮內的?”
“兩個月前吧。不過當時你已經在這兒了。自從你和反派落江之后,無塵空間就突然出現反常,我探測到你生命體暫時安全就安心回了空間檢測去了。”
“沒想到,剛修完bug回來就看你如一條死魚般的躺在床上?!?p> “落江……”是了。那夜在小船上自己腳滑莫名給東沐漓擋了一箭之后就被射入江中。最后的意識除了冰冷的江水,就是感覺有人抱著自己逆水往上游。
在之后就是自己被江家村的人所救。
那日強子把東沐漓扛進藥大娘屋里時,她便心中有數。那個江水中抱著自己的人應當就是東沐漓沒錯了。
為了安全起見,她本打算過兩天就帶傷啟程火速回藥谷??赡菚r他又正當生命垂危之際,她終是忍不下心見死不救……
“狐崽,我昏迷的兩個月,外面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嗎?”若是她被人抓回了南華國,那東沐漓如今又如何了?是丞相先一步找到了他們,還是……這一切都是他設的局!
不知為何,她內心很是抗拒自己第二種猜想。有種自己像個傻子般被人耍了的感覺。
“我倒還真的從皇宮中人口中聽到了些外面的情況……”隱狐說起這兩個月來用意識在皇宮里聽到的消息。
溫楓溪是越聽越頭大,臉色漸漸凝重陷入沉思。
如今南皇已經對外冊封她為湘云公主了,且下個月月初就會同緋云公主一起分別出嫁去北國和西國。
更讓她震驚的是,東國居然提前發(fā)生了政變。
早在一個月之前,東華國原先的老皇帝突然駕崩。緊接著東國二皇子逼宮,整個皇族中人被他殺得只剩太子的幼子和閑王兩人。
正當他準備舉刀殺了太子最后一位幼子,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平日里最看不起的閑王竟以清君側之名領兵殺進了皇宮,救下了幼子。三日之后,幼子登基稱帝,閑王封攝政王。次日,在獄中造反的二皇子被賜一杯毒酒,去了。
“以小爺之見,那反派估計早就恢復記憶了??峙峦颇氵M南國火坑的也是他?!甭牶踢@般分析,她卻連連搖頭道:“南國與西北兩國聯姻與東國并無益處。此時謎團重重,如今來不及細想?!?p> “替嫁之事,我已有了對策。狐崽,若是逃過了這次替嫁,我的任務是否就算完成了?”
“當然。等這個新手任務完成后我們就立即離開這個世界開始下一個任務?!?p> “這么快!那我會死嗎?”她想了一下,這樣說也不準確,“我的意思是,這個身體會死嗎?”
“那倒不會,無塵空間會制造出一個復制體。這個復制體擁有溫楓溪和你在這里的記憶,代替你生活在這個世界,直至老死?!彪[狐這邊話音剛落,屋外的門猛地被人推開。
“看來那人的話所述非虛,你果然醒了?!泵鼽S的身影踏步進了屋中,她隨之警惕地往后縮了縮。
“來人啊,還不快為公主梳洗!”來人正是南國皇帝,他招了招手,門外立即進來了兩列宮女,看著有七八個之多。
南風赫,南華國如今的皇帝,也是她這具身體的父皇??磥磉@是知她醒了為了不讓聯姻出亂子特地來‘提點’她一二的。
如‘溫楓溪’前世一般,南風赫依舊是用藥谷上下的性命作為威脅,“乖乖用霄云的身份嫁入北國,朕自然會放過藥谷。”
“好。不過我有個條件。”溫楓溪絲毫不懼南風赫的施壓,反而力爭為自己做到最大利益化。
“你覺得如今你有資格跟朕提條件嗎?”南風赫做了幾十年的皇帝,他最厭惡的就是那些不知好歹妄圖跟他提條件的人。
而眼前的溫楓溪正好觸了他的逆鱗!
“話說前朝有一座金山隱秘于世?,F在皇上覺得,我有資格跟您談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