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夜幕降臨,涼風(fēng)乍起。
白玉推開門,發(fā)現(xiàn)仙草正支著腮坐在桌前,百無聊賴挑撥著紅燭。
他皺了皺眉頭:“怎么沒睡。”
仙草看向他,心下輕嘆,這如何睡得?
“師父,明日我?guī)闳ヒ惶幒玫胤桨桑 ?p> 白玉見她并未提及湯池之事,心方才放寬,不然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嗯,好?!?p> 見師父點(diǎn)頭應(yīng)允,仙草才放下心來,琢磨著明日等師父玩的開心了,在提一提那小妖的事兒。
白玉緩步走近內(nèi)室,自然坐在床榻前。
仙草一僵,師父這又是什么操作?她躊躇一下,道:“師父,那你好生在這里歇息,我去偏房睡。”
“小草,近日人界不是很太平,午夜妖魔肆意。”
“這——”說實(shí)在的,雖然她是神,可是這點(diǎn)修為,確實(shí)是——
“為師也是保護(hù)你?!?p> 仙草心一橫,算了,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那便,謝謝師父了!”
仙草從來沒有那么緊張,淺翠色廣袖下,五指微微地攥緊,在白皙的掌心刻出了一道道的紅痕……甚至連胸膛處那強(qiáng)烈的心跳,都似乎能清楚地聽見在耳邊。
尤其是在抬眸看見端坐在床頭的那個(gè)身影時(shí),仙草幾乎有些微微的窒息。
燭火在黑暗中將白玉的半邊面龐勾勒出來,長長的睫毛也被燭光染了一層融融的金色,衣領(lǐng)微微后褪,露出半截修頸。
艷而不俗,千嬌百媚,這等詞語竟是能用來形容師父。
白玉勾勒出來的笑容就那么毫無防備地闖入了她的眼簾,直擊胸口的位置。
在對上白玉目光的剎那,仙草沒來由地一陣慌亂,下意識就頓住了步子。
總感覺此時(shí)的場景,很像想象中的入洞房。
見仙草站在十步開外的地方忽然就定住不動(dòng)了,白玉不由拍了拍床板,開口催了她一聲。
“還傻站著干嘛?春宵一刻值千金!”
本是在仙草腦中十分美好的畫面,瞬間想到四師兄總念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師父可真是,相當(dāng)?shù)牟获娉至恕?p> 不過,還是先乖乖趕緊過去吧!
仙草邁步走了過去,白玉笑著往外挪了挪,示意她睡里邊。
她深吸一口氣,就要上榻,白玉卻忽然捉住她的手腕一帶,輕松將人兒帶入了自個(gè)懷抱。
“小草,你未脫衣,如何安眠?”
這又是什么情況?。煾赣忠陕??
“師、師父,我——習(xí)慣合衣而眠?!?p> “可是這樣為師會(huì)睡不好的?!卑子窨粗又泻盟朴腥f種風(fēng)情,不容拒絕,“為師幫小草脫吧!”
仙草此時(shí)坐在白玉膝上,表情呆滯,師父,好美——
一顆,兩顆,三顆——
仙草霎時(shí)間回過神,抓住白玉修長好看的手,面紅耳赤微嗔:“師父——”
“乖!”白玉的語氣溫柔而堅(jiān)定。
外衫褪下,白玉好似在不經(jīng)意間觸及到她的后頸,仙草輕輕抖了一下,頓時(shí)也緊張了起來。
現(xiàn)在,好像真的要洞房了——
可是,白玉竟沒有下一步動(dòng)作。
只是抱著她躺入床榻,吻了吻她的額頭,蓋上錦被。
仙草想離開他的懷抱,他便收緊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她抬眸,筆直對上他那雙迷離的眼。
趕緊閉上眼睛,念叨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師父就是寂寞了,寂寞了,寂寞了,寂寞了——
可是,剛剛真的——
你還想,你這個(gè)蠢蛋——
仙草在心中咒罵自己一番,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
白玉佳人在懷,自是無法安眠,他憶起許多往事。
那時(shí)候她總是喜歡將玉足搭在他膝上望著他,喚他郎君。
喜歡將頭枕在他肩上手指明月,揚(yáng)言要與他共度余生。
喜歡將桃花釀倒入酒盞中,與他一起作詩對賦把酒言歡。
她于他而言,是知己,是所愛,是家人。
她被囚皇宮,他從未現(xiàn)身。
不是不愿,而是他必須出面保下人族一脈。
這樣,才能與她長長久久,生生世世。
甚至他都想好了,等一切解決后,將修為分她一半,助她成仙登神。
這世間萬物,唯有她,是他所求。
她魂飛魄散,白龍歸塵前傾盡全力,才從六界外捕捉到她的殘魂,注入上古神草中。
一絲殘魂,得神眷顧,才已往生。
仙草是她,亦不是她。
他想了很久,沒法子同她解釋這些,若是她知曉,定會(huì)以為自己是個(gè)替身。
不是的。
起初他也想,就讓仙草變成她的替身,活下去,陪在他身邊。
時(shí)光如梭,三百年,他,愛上她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
他不知,只是,這一次,他要牢牢抓住她的手。
六界與她都是他的。
仙草,我,心悅你——
靈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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