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師徒關系之后,顧灼就開始為祁洛尋找合適的心法。
心法這東西,就像市政建設水利工程,如果設計的好,就能擁有很好的排水和蓄水能力,也就能很好的儲存法力和釋放法術(shù),自然對于后面的修煉來說都是非常有幫助的。要是設計得不好,將來后患無窮。
然后顧灼帶著祁洛在自己的房子里仔細的翻找了一個時辰,原本接近零點才吃完飯,這一個時辰之后,都已經(jīng)丑時過半,顧灼才摸著下巴對祁洛說“我原本應該有一本心法放在這里的,但是現(xiàn)在實在找不到了?!逼盥鍩o語,這都找了一個時辰了才說,明天上班還要早起,這該死的顧灼。
“其實邏輯上我應該也可以直接把我的心法傳給你的”
“那你在找什么”
“因為我的心法是火系心法,不太適合你,雖然你也可以練吧,但是效果沒有你練風系的心法效果好?!?p> “你這世界觀設定不對啊弟弟”
“你在說什么?”
祁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把心里的吐槽給說了出來,急忙閉上了嘴,重新乖巧發(fā)問“那師傅現(xiàn)在怎么辦呢?”
“去借”
“???借書?”祁洛一臉吃驚
“對啊,不然呢?”
“這玩意兒還能借?”知道要像顧灼拜師,下午一直激動著,和鄺白淺淺的提了兩句,大概知道每個家族都會有祖?zhèn)鞯男姆?,畢竟天界家族盤根錯節(jié),淵源復雜。所以說心法大概就是每個人家里的祖?zhèn)鲗毑夭畈欢唷?p> “去找戰(zhàn)神青葉上君咯。”
“他能借我們么?”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顧灼一邊洗手一邊回著祁洛的話。
“我?你不是我?guī)煾得??”果然顧灼要坑?p> “但是我和青葉上君關系不咋地”顧灼同時拿出了自己的高腳杯,拿出柜子里的香檳,倒出來喝了一口。
“多不咋地?”祁洛看著他這悠哉悠哉的樣子,實在想打人
“就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那你還讓我去找他借心法?”
“那怎么辦?縱觀整個天界,就他的風系心法最厲害”顧灼說著,還遞了一杯香檳給祁洛
“那咱就不能找點一般的心法???”
“但是你最適合風系帶一點點水系的心法啊?!?p> “問題是你和戰(zhàn)神關系不好??!”
“沒關系啊,你去和他關系搞好就行了呀”
“我怎么去和他搞好關系啊”祁洛聽到顧灼的說法心都碎了
“別人不一定,但是戰(zhàn)神喜歡自己下廚是出了名的,但是做的難吃也是出了名的?!鳖欁瓶吭谏嘲l(fā)上啜了口杯子里的香檳,笑著對祁洛說。
“所以呢?”祁洛被顧灼說得有點懵
“所以你就用你的凡間食物去攻略他啊”顧灼不以為然
“但是你不才是我?guī)煾得??”祁洛隱隱感覺不太對
“不影響啊,師傅不一定教你心法。”
“所以說……本質(zhì)上什么拜師儀式都是假的,只是你想騙我一頓飯吃!?”祁洛突然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你的法術(shù)什么的,還是得跟我學的嘛”
“但是我也主要是學風系吧,你火系的法術(shù)我基本用不上吧”祁洛捏著手里的杯子,差點就要捏碎。
顧灼用一個法術(shù),讓祁洛手里的杯子懸回空中,以防她真的捏碎了自己的寶貝杯子“不要著急嘛,以后你還是在我跟前的時間偏多嘛。”
“那你去幫我要心法。”既然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本質(zhì),索性敲詐顧灼好了。祁洛一把拿下空中的酒杯,也坐到了沙發(fā)上。
“我和他不熟?!?p> “那就去混熟,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顧灼手里端著酒杯,盯著祁洛看了一會兒。祁洛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顧灼,然后輕啜一口手里的香檳,繼續(xù)回看顧灼,反正顧灼今天吃了她的飯,還不給她做事,必須要給個說法。
“要心法我沒有辦法”顧灼這么說完,祁洛差點就要把自己手里的杯子砸了,來祭奠自己今天晚上的菜?!暗?,我?guī)湍阋娝冶M量他對你第一印象好一些。”祁洛想了想,也行,這個方案也行,總比她自己沒頭沒腦的去直接找戰(zhàn)神好。
想通了事情的首尾,祁洛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對顧灼說“你吃了我的菜,就得對我的事情上心,反正這個事情現(xiàn)在交給你了,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工作,我先回去了,見戰(zhàn)神的事情我們明天從長計議?!闭f完就拍拍屁股回去睡覺了,畢竟一個社畜不配在工作日熬夜。
次日晨,鄺白就看到了頂著黑眼圈來辦公室的祁洛。
“你昨天不是去拜師了么,咋……這樣?難不成昨天晚上……?”鄺白看著祁洛用一種你知我知的語調(diào),配上八卦的表情。
“你打住。你想多了”
“那你為什么?”
然后祁洛就把前一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全部告訴了鄺白。
“我去,顧亭軒居然這么不是人么?”
“對啊,超過分的!”
“不過,祁洛你做菜真的這么好吃么?”
“鄺白你重點不太對吧!”
“哎呀,畢竟這百年來沒有什么凡人上天,就算上天,能去膳食坊當廚子的廚藝也很一般,所以我就想知道顧亭軒這么喜歡的廚藝是得多好?!?p> “可是問題就是很一般啊,我以前在凡間的時候,也就只是自己做了自己吃而已,比起那些餐館的大廚實在是差太多了?!?p> “先不管那些,既然顧亭軒這么喜歡,總是有一些他的道理的。不過這個戰(zhàn)神很是神秘?!?p> “怎么說?”
“其實也不只是顧亭軒和他只是點頭之交,我家里的長輩和他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p> “這么說他是個孤僻的人?”
“也不是孤僻嘛,就是天界很多年沒有爆發(fā)戰(zhàn)爭了,戰(zhàn)神也是上次天界大戰(zhàn)之后,論功行賞的時候封的。”
“所以說,他很多年沒有工作咯?”
“也不完全,但是呢確實他不像上一屆殺神那樣煞氣重,整個人都靜很多?!?p> “那種無欲無求的人?”
“很接近了,畢竟十幾萬歲的年紀放在那里,天界新鮮事又很少,他也沒什么特別想要的了吧?!?p> 十幾萬歲???這得多大啊……估計是個滿頭銀絲的老人。祁洛腦補了一個佝僂著身子,滿臉皺紋的老者。心想,說不準自己能夠得到對方的歡心,從而輕松拿到心法?
祁洛突然心里高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