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雷的級別
臻芫的屋子破破爛爛,身上掛著被雷劈地灰撲撲的破衣服,灰頭土臉地站起來咳了兩聲。
木木從她體內(nèi)脫離,圓圓的眼睛把臻芫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捂著小嘴笑的起勁,“芫芫,你現(xiàn)在好黑哦哈哈哈!”
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袖和自己的皮膚差不多的顏色,臻芫郁悶地掏出鏡子,看見自己烏漆麻黑的臉蛋,她忍受不了自己現(xiàn)在一身的臟亂,趕緊使了個凈身術(shù),再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套衣物直接換上。
木木見此立馬不再嫌棄她,狗腿地沖過去坐在她的頭上,“芫芫不穩(wěn)定一下修為嗎?”
“我這可是以身抗天雷,說出去那都是會有妖獸崇拜的!”臻芫沒好氣地在識海里和她對話,“一身抗天雷,鍛體鍛修為,不需要去多余地穩(wěn)定修為了,所謂的渡劫后穩(wěn)定修為都是說給偷懶的修士和妖修的!”
臻芫攏了攏自己過長的頭發(fā),手指靈活地將它們盤起來饒了一圈,騰出一只手拿了一根紅紫色的頭飾卡住,露出光滑潔白的后脖頸。
“那芫芫真的好厲害?。 蹦灸緩乃^上跳下來坐在左肩膀上。
臻芫看著自己可憐的小屋,破財荒涼地就剩些殘木頭了,聽著木木夸贊的話她也實在笑不出來。
且不說現(xiàn)在皮膚還帶著觸電般的輕微疼痛感,咬牙直愣愣地接了10道天雷,她不知道人修的渡劫雷劈下來是個什么感覺,如果沒有上古藥爐柔和強勁的藥氣幫她中和天雷的霸道和威力,臻芫感覺自己尾巴怕是要斷。
鮫人的尾巴在關(guān)鍵時刻是充當一條性命的,但是斷去之后幾乎就會從頂級血脈直接跌落到最底層的妖獸層次。
當時鮫尾被迫護住心脈,天雷是直直朝著她狠狠劈來的,臻芫那一刻產(chǎn)生的恐懼難以言喻。
幸好藥氣緩沖,鮫尾只堪堪出現(xiàn)了裂痕,但臻芫也差點痛死在鍛體中,整條尾巴當時都被血染紅。
筑基期的妖獸天雷臻芫是知道的,她曾聽聞最強悍的一次是足足落下了可以與金丹期渡劫相睥睨的天雷,足足三十六道。
那妖修便是她們族中鮫王的親生妹妹。
臻芫回憶起在鮫域聽過的那么些傳聞,族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從小說到大的故事,她想應該是真的,否則鮫王不會不管這樣不真實的謠言。
妖獸渡劫,天雷不僅強勁甚至道道不留情面。
筑基期往往正常說來要降十二道天雷,比人修多出四道雷。
四道雷一道比一道粗壯威嚴直斷妖獸血脈。
血脈于妖修來說是修煉的根基,極少數(shù)大妖與生俱來的百年修為或是千年修為都是根據(jù)血脈的蠻橫程度直接存在。
血脈即傳承,妖獸每一族的一脈傳承都是天道難得大方,因此每次順利渡劫的前提必須保抱住自己的妖獸血脈。
臻芫想到自己當時生出的莫名其妙的莽意,毫不猶豫地迎面而上,被最后四道雷接連劈下,第一道劈開她的所有防護,第二道劈出她的鮫尾,第三第四道差點將她的尾巴劈裂,若不是上古藥爐在自己體內(nèi),她怕是直接廢在這兒了。
回想起那時自己心愛尾巴產(chǎn)生的劇痛無比的撕裂感,臻芫背后冷汗連連。
明明只有10道雷,再普通不過的雷劫為何她渡的如此艱難?
為何呢?
想去問問自己的師尊可一想蔣甄儀表里不一戴著好幾副面孔,臻芫就生出厭煩。
她尤其不喜歡這樣的人,相處久了她就發(fā)現(xiàn)蔣甄怡此人對她的觀察太過度,有時候被那雙眼睛盯著久了臻芫甚至感到一絲絲惡寒,總覺得對方在對她算計著什么。
臻芫有些退縮,那人卻親自前來找她了。
蔣甄怡眼里滿是打量,看著自己這個徒弟喜悅地喊她,眉梢上都躍著歡喜之意,心里有幾分自得。
她卻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徒弟渡劫成功的師尊表現(xiàn),不僅用著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一直不理人,而且還在用神識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臻芫。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為何她這徒弟反而順利筑基,根基比常人更加穩(wěn)定,一見便知是實打?qū)嵉男逓?,沒有偷過懶用過丹藥。
“你,沒有用那丹藥?”她終于大發(fā)慈悲地開口,打破了越來越僵化的氣氛。
臻芫無辜又理所當然地點頭,“是的,師尊,天雷來的時候我本想趕緊吞掉,但慌亂間手忙腳亂地瓷瓶好像被劈沒了…”
她訕笑,裝作愧疚地低下頭道歉:“抱歉師尊,浪費您的心意了,都怪我笨手笨腳的。”
“是嗎?”蔣甄怡自然不怎么信她這一番說辭,但是平時這個徒弟表現(xiàn)一直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不上不下的,這次的雷劫也是如此。
“師尊,我那小屋…”臻芫朝她不好意思一笑,回過神伸手指指自己那可憐的屋子,一臉的心塞。
蔣甄怡見她如此,下了判斷,“行了,瞧你那份出息,既然筑基成功那便好好修煉,參加幾天后的宗門大比,不要給我丟臉,你可明白?”
她認為臻芫這次沒用丹藥應該確實是一個意外。
蔣甄怡揮手,臻芫離她極近,好好體會了一番什么是藥師級別的藥氣。
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屋子完好如初,她趕忙感謝。
蔣甄怡擺手,意味深長地朝她笑了笑,“宗門大比可不要丟臉。”
臻芫鄭重點頭,心中驚濤駭浪,只覺自己被她這一笑頭皮發(fā)麻,她這師尊到底在想什么?!
讓她這個鮫人六感都覺陣陣惡寒,心慌不已。
目送著蔣甄怡走遠,臻芫一把抱緊出現(xiàn)在她胸口的木木,聽見一聲慘叫才安心不少。
“芫芫你做什么做什么?松手哎呀我要被你勒死啦!”
臻芫聽到尖細變形的抱怨,松開了些勁,“你說我這個便宜師尊是不是有點邪門?怎么和我一開始拜師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木木揉著自己脖子,不高興地嘟著嘴,“木木又不知道,那時候木木還沒和你一起呢!”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我們結(jié)契就結(jié)好了?你還有什么別的本事快都告訴我!對了還有,墨木那個模樣到底怎么樣才能出現(xiàn)?大世界…”
“你這是一個問題嗎?!”木木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耐煩地打斷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木木不知道,墨木才知道,芫芫被她騙啦!”
七芫芫
我好卡,我卡文卡死了要…我感覺埋了太多伏筆,我要先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