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和小諾跟著陳陽他們一起往基地方向走。
陳陽他們顯然對這段路很熟悉,選的路比走大路要省時間,而且沿路遇見的喪尸也明顯減少很多。
就這樣,陳希學還是不解地叨叨:“……來了幾次合起來也沒有這次見的喪尸多?!?p> 越秀和小諾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
很快,一行五人就來到了這所末世最有名氣的軍事基地。
小諾看著車窗外宏偉的建筑失了神,連嘴巴張開了也沒察覺。
整面高達數(shù)十米的寬厚圍墻,讓人望而生畏。墻面四處掛滿攝像頭,圍墻之上一排排整齊的槍彈,還有圍墻之下的鴻溝和拒馬,一隊隊英姿颯爽、昂首闊步的軍人在持槍巡邏。
光是在外面看著,就讓人很有安全感。
越秀也同樣心情澎湃,心里對未來又充滿了希望。
總算能擺脫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走近了基地,在巡邏人員的引導下,把車停在了規(guī)定的地方。
陳陽三人出示了證件,并且與對接的人員說明了越秀兩人的情況,便要先回去交任務了。
“抱歉,部隊有規(guī)定,我們要先回去部隊交接任務。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們就到這個地址找警衛(wèi)員通知我們吧?!?p> 陳陽遞給越秀一張紙。
越秀點點頭:“這一路上麻煩你們了。”
兩隊人便道別離開。
越秀和小諾進了基地的大門邊的簡易帳篷里,按工作人員指示抽血化驗,以證明沒有被感染。
越秀有些好奇地看著擺放在桌上的一排血液標本,問一旁穿著白衣服的醫(yī)生。
“為什么還要測試?不是被感染了馬上會發(fā)作嗎?”聽之前的李海順大叔說過,被咬的人在兩個小時之內(nèi)就會變成喪尸。
醫(yī)生臉色不變,想來這個問題越秀并不是第一個提出的。
“喪尸病毒也是病毒,它發(fā)作的時長因人而異,有些人幾分鐘就能轉(zhuǎn)變成喪尸,有些人要晚一點?!?p> 越秀皺眉:“那什么人會晚一點?體質(zhì)好的人?”
醫(yī)生回道:“這個不一定,具體的情況還在調(diào)查中?!?p> “可是……”
“別可是了,跟著帶你們來的警官到小屋子等結(jié)果去?!贬t(yī)生揮揮手,基地天天來往這么多人,他忙著呢。
越秀總覺得心底有些不安。
小諾用棉簽按著手臂從旁邊走過來,不解地看著皺著眉的越秀。
越秀只好搖搖頭把想法拋開,摸了摸他的頭安撫他。
也許是她太敏感了吧。
兩人等了兩個小時,終于被告知血清陰性沒有問題。接下來只要填好個人資料,就可以按照基地的安排分配個人的居所。
同樣的,兩人分開填資料。
路上陳陽曾經(jīng)提過,作為特殊技術(shù)人員在待遇方面可以有更多的優(yōu)勢,而且既然是軍事基地,如果能進入到軍隊,對越秀這種百發(fā)百中的天賦才是最好的歸宿。
越秀填好資料,正要隨工作人員去進行射擊測試,小諾的方向卻傳來一聲驚呼。
“你是徐諾?你的父親是徐永志?”工作人員有些激動。
小諾有些不知所措。
越秀連忙走過去,走到他身前把他擋在身后。
“怎么了?”
“怎么回事?”
越秀和一旁的軍官異口同聲地問道。
工作人員忙把小諾的資料遞給軍官。
“這是徐博士的兒子!”
軍官也明顯愣了一下,接過表格仔細看了,果然與上面發(fā)下來的資料一樣,他驚喜地看向面前錯愕的兩人。
“很抱歉,現(xiàn)在你們二位需要跟我們?nèi)ヒ惶?。?p> 小諾緊緊抓住越秀的袖子。
這個人說的徐博士……
越秀也有些激動,她問軍官。
“您說的是,小諾的父親……還活著?”
“當然!”
軍官挺直腰桿,敬佩道:“如果不是有徐博士,咱們基地可未必能有現(xiàn)在的實力。”
越秀看向小諾,無聲地詢問。
你爸爸這么牛逼的嗎?
小諾有些不確定地搖頭,他只知道爸爸之前很忙,經(jīng)常見不到人。是后來母親去世后,爸爸才帶著他到一個新地方一起生活的,至于爸爸之前是做什么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兩人有些忐忑地跟著軍官上了車,往基地里面開去。
雖然不確定徐博士是不是小諾的父親,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他能活下來都是奇跡。
但是兩人還是滿懷期待。
越秀知道小諾想知道徐博士在基地的事,便開口問帶路的軍官。
軍官并沒有隱瞞,徐博士本來就是基地里的風云人物,人人皆知。
“……徐博士是著名的兵工專家、機械科學研究院總工程師……這段日子研究開發(fā)了多種新型武器和裝備……大大增強了基地的防護和作戰(zhàn)能力……”
說起徐博士的豐功偉績,軍官頗有些滔滔不絕的架勢。
“……說起來也是巧……”話音一轉(zhuǎn),軍官有些哭笑不得地搖頭。
“跟你們一起回來的陳陽一隊,接的任務就是尋找徐博士的兒子徐諾,怎么正主都帶回來了他們還糊里糊涂的?”
越秀“啊”了一聲,與小諾面面相覷。
這么巧?
不過細想想,小諾家也算偏僻,他們?yōu)槭裁磿o緣無故去那里?而且對路上也很熟悉,顯然來回折騰了幾次……
怪不得!
當時越秀他們還以為對方只是遇到喪尸在屋里躲避罷了,原來人家的目標就是那里。
想到這里,兩人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倒是對徐博士的身份更加確定了。
小諾的眼眶濕了,對于即將要見的人既是期待,又是膽怯。
只能緊緊地抱著越秀的腰。
越秀感受到他的顫抖,知道他內(nèi)心的忐忑不安,也回以溫暖的擁抱無聲安慰。
車子并沒有往大路上走,反而在一間間灰色系的廠房之間穿過,一路上沒有一個人影,靜悄悄的,只能隱隱聽到廠房里傳來機器的運作聲。
終于,車子在一所門口大開的房子前停住了。
門口站了好些人,正翹首以盼。
越秀看著正中間一位穿著白色研究服的中年人,激動地要上前來。
她回頭一看,小諾捂住嘴巴無聲地哭著,眼淚像蜿蜒的小溪一般淚流不止,紅通通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奔跑過來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