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眼白血管凸起爆裂,血性激蕩,順手拔起一根棍子,不退反進,殺了個回馬槍直接朝瑪格麗特肚子狠狠插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插中,傷及肺腑,在沒有抗生素的世界,體質(zhì)柔弱的女獸人很容易死掉。
換做以前她只會躲,躲不掉,也是恐懼居多,拼死一搏的念頭從未如此堅定過。
茍是為了活著,強大也是為了活著,二者并不矛盾。
下一秒,一個人從背后抱起了花蜜,朝瑪格麗特直接揮出一只碩大的利爪。
幾道寒芒在眼前閃電邊劃過,似乎幾乎同時發(fā)出皮肉被撕裂開的聲音,花蜜的短發(fā)“呼呼”直動。
瑪格麗特像只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噗噗噗”半空中幾串宛如紅酒的血珠蓬然綻開。
一切只發(fā)現(xiàn)在電光火石之間,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杜克登時化作獸形跳起來,用柔軟的腹部接住瑪格麗特,痛呼一聲。
瑪格麗特身下的血一股一股往外流,抓著杜克的手青筋暴起,凄厲尖叫:“??!血!血!我的孩子!”
“杜克,我們的孩子!”
杜克化作人形摟著瑪格麗特站起來,邊走邊怒吼:“班!你太過分了,居然對女獸人出手!”
“瑪格麗特,我們?nèi)フ椅揍t(yī),他一定會有辦法的?!?p> 班收回爪子,動動鼻子,嗅到花蜜的血腥味,心情糟糕地很。
還在部落,居然就有獸人敢殺害她!
倘若把她送出去,瑪格麗特和杜克豈不是要殺死她?
一只小手扯了扯班的皮草裙子,好看眉眼里有了幾絲陰霾和擔憂:“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他們本來就是麻煩?!卑嗍帐昂帽砬?,低下頭,把花蜜一把摁進懷里,讓我看看你的背?!?p> “啊???!啊~”花蜜雖然知道人家班只是想看她傷口,但但……能不能別說得這么讓人誤會呀。
說著班就要雙手朝外撕開花蜜的衣服,指尖剛剛觸到花蜜的皮膚。
花蜜當即劇烈掙扎起來,被憋地不好出氣,兩只手臂使勁扒拉班的手臂,慌里慌張:“唔……沒四,窩很好,不用看了。”
“呼~”花蜜被班放開,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終于……
然而,下一秒,班坐在地上,拉著花蜜的手往懷里一扯。
“??!”花蜜被班攔腰一抱,整個人倒在了班的腿上,肩膀被摁住,屈辱地把頭低著,捂著衣服領(lǐng)口,“班!班~班?我真的沒事。別弄壞我的衣服?!?p> 衣服很珍貴的。
白嫩滑膩的皮膚上,幾道血淋淋的傷口交錯,觸目驚心。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班把花蜜的吃食往花蜜脖子上一掛,把花蜜往脖子上一拱,在夜色中疾馳起來。
“你在這里等我。”班把花蜜放在一個高高的樹丫上,隨后往樹下做標記。
“班,你能不能別回去?我們一起逃走吧?”
發(fā)生了這種事,花蜜不信部落不處罰班。
而且,她更怕他一去不回。
她對于班來說就是一個累贅。
班的貓耳朵艱難地抖了抖,尾巴也開始糾結(jié)暴躁起來,明澈的瞳孔閃閃爍爍。
花蜜知道勸阻無望,只不過是徒增煩惱,不再為難班:“要是我們分開了,就在不老城見吧。”
“所以,你一定要活著?!?p> 不管你會不會回來。
會不會來。
班望著花蜜,點點頭:“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貍花貓沖進了夜色里,刻意混淆視聽。
瑪格麗特流產(chǎn)了,嚎啕大哭,大聲嚷嚷著喊首領(lǐng)把花蜜處死,“就是她,要不是她,班怎么會攻擊我?”
一只貍花貓輕巧地落在巫醫(yī)門外,在四起的煙塵中咧開嘴巴:“是我攻擊的你,與她無關(guān)?!?p> 綠山部落不可能為了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處死一個獸人。
貍花貓語氣森冷,明眸發(fā)亮幽幽瞅著:“瑪格麗特,你讓她受傷了?!?p> 瑪格麗特滿手鼻涕抹在杜克身上:“那是她拿著樹枝準備攻擊我。誰讓她比我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