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碗被花蜜放到鋪的一邊。
看起來似乎沒有其他的餐具,她也不能夠向別人要求太多。
花蜜靠在墻壁上,忍著痛伸出手把肉沫一點一點摸出來塞到嘴里,盡量少喝水。
花蜜剛吃了幾口,摸肉的動作一頓,腮幫子忽然有點酸:“天……黑……了嗎?”
話一說完,花蜜就費力得眨了眨眼睛。
這里的夜晚太黑了。
一點光都沒有。
“嗯。”奶音捧著菜葉子吃得嘎嘣脆,隨后把兩顆蛋整個吞了,盯著花蜜時不時泛著一絲絲淺綠色眼睛看了幾秒鐘。
“姐姐,今晚沒有月亮?!?p> 呼。
原來是因為沒有月亮啊,花蜜還以為她眼睛瞎了呢。
月亮……
也不知道病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當(dāng)時他飛走的時候,那雷電看起來詭異得讓人發(fā)慌,就像是追著他走的一樣。
莫非病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居民?
倘若如此,他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花蜜轉(zhuǎn)念一想,若真如此,那為何這個世界對病的排斥會那么的大?
花蜜吃完飯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但奇怪的卻是她幾乎沒有聞到自己一點汗臭味。
屋子里,從她一開始醒過來,就彌漫著一股草木清香的味道,讓人有一種置身于森林中的錯覺。
開始還特別濃,這會似乎淡了一些。
她這個時候可不能休息,也許一睡就一覺不醒了。
她需要找藥草之類的重新處理傷口。
花蜜和奶音的交流……
……
花蜜試探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奶音表示:“嗯。我可以去看看。雖然巫醫(yī)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留的藥草還在?!?p> 花蜜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叫什么?”
奶音特別乖:“我叫奶音。姐姐,你叫什么?”
一開始,他不叫這個名字的,是那個和姐姐很像的男人給他取的新名字。
不過那個男人的名字有點長,奶音的記性不太好。
“奶音”好貼切的名字呀。
“我叫……花……燼?!?p> 其實,她一開始也不叫這個名字。
花蜜的名字是爸爸媽媽取的,如今她也替自己做一回主。
他們有了新孩子,她有了新名字。
花蜜告訴自己,如果能夠活下來就一切從頭開始,一定不要再那么倔強了。
她實在不想再一次和死亡貼那么近了。
奶音偷偷爬到巫醫(yī)的洞/穴/里,搬了好一大堆藥草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
其他的獸/人即使看見了也沒說什么。
巫醫(yī)死了,那一堆草藥,他們也不會用好多,留著也是浪費。
一個女獸/人看著奶音爬進去又叼著藥草爬出來,隨后把目光放到了奶音居住的洞上,眼神諱莫如深。
那是部落最強大的女獸/人——障。
她目前擁有三個伴侶氵、術(shù)、耳,但都不是她最愛的人。
得到草藥后,花蜜通過嗅覺觸覺和味覺辨別出自己需要的草藥,讓奶音幫忙砸成糊糊或者煮。
花蜜指揮著奶音清理了傷口后重新幫自己上了藥。
奶音學(xué)到了新東西看著花燼的眼神都裝滿了星星:“姐姐,還厲害。”
二十多歲的老阿姨花蜜表示壓力有些大:“奶音,你還有多久成/年?”
唔~
姐姐好著急。
奶音對了對手指,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臉蛋紅彤彤的:“快了!快了!等我成/年了,姐姐就可以當(dāng)我媳婦了?!?p> 事關(guān)重大,花蜜繼續(xù)追問:“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