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食物珍貴。
奶音理所當(dāng)然把剩下的果子連著樹枝一塊吞了,把裝排泄物的沙盆踢到鋪下面。
接下來就是換藥,換了藥,花蜜抓緊時(shí)間教授奶音她所知道的這里的一切藥草知識。
奶音說了,他們部落的巫醫(yī)死了。
萬一,她要是死了,說不定奶音就可以靠這些知識再加上他的經(jīng)驗(yàn)積累得以更好安身立命。
“姐姐,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呀?”奶音默默記下來藥草的用途和名稱。
“因?yàn)?,我是奶音的姐姐呀。奶音對我好,我也想對奶音好。剛剛,我給你說的你知道了嗎?”
她既然答應(yīng)了做別人姐姐,就不能輕易食言。
奶音鼻子酸酸的,他從小就缺乏的感情終于在這一刻被彌補(bǔ)。
姐姐是比母親更好的存在。
“那我來考考你。”花蜜垂下睫毛掩蓋住另外一半的心思隨便抽出起來一株植物。
她親愛的爸爸媽媽找到了替代品替代她。
那么她也可以找其他的人組成新家庭來治愈自己。
倘若,她死了,也許在這里還有一個親人為她哭泣。
“啊,烤烤?”奶音有一絲絲害怕,又鼓起勇氣,“姐姐想吃肉嗎?”
奶音記得很多女獸/人都很害怕他們的獸/形的,看中他們多半也是因?yàn)橥饷埠瞳F/形構(gòu)造和其他獸/人的不同……
想要吃他們?nèi)獾?,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也不知道他的肉好吃不,有點(diǎn)好奇,但他還是有點(diǎn)怕痛。
“嗯?奶音怎么了?”花蜜沒有聽到奶音正是的回答,“肉啊?有就吃,沒有就算了,奶音你不用怎么管我?!?p> “唉?!被蹮o奈地嘆口氣,“我說的了考考不是烤火,是我來檢查你記得怎么樣了?!?p> “喔。”奶音似懂非懂點(diǎn)點(diǎn)頭,把姐姐想要吃他的事情記住了。
不知道怎么的,以前感覺記草藥很難的,現(xiàn)在奶音倒覺得容易多了。
花蜜對于奶音的學(xué)習(xí)結(jié)果非常滿意,獎勵性地揉了揉奶音的腦袋。
奶音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感覺不一樣。
還是姐姐摸他腦袋的時(shí)候舒服。
“奶音,我的眼睛怎樣?除了看不見,其他的正不正常?有沒有腐爛的地方?”
奶音盯著花蜜層層疊疊幽遠(yuǎn)靜謐綠色的眼睛,抿了一下飽滿的唇瓣:“姐姐的眼睛沒有腐爛,很漂亮?!?p> 像森林一樣,安靜,美好,充滿勃勃生機(jī)。
姐姐真的沒有伴侶嗎?
那為何姐姐的眼睛可以變se?
女獸/人的眼睛本來是不會變色,但能夠通過伴侶契約短時(shí)間內(nèi)變化成伴侶眸se。
奶音把花蜜放在家里,趁著雨停了和喪他們一起出去打獵順便采摘一些治療傷口的草藥。
他們在離圖塔部落不遠(yuǎn)的野外遇到了一只落單的獸/人。
流浪獸/人大多沒有伴侶,居無定所,行為惡劣,容易造成不安定因素。
雙方都看見了彼此。
遇到雙方懸殊太大,尤其是一方落單的男獸/人很容易就被捕殺掉。
只是這一次遇到的的流浪獸/人很奇怪,牛高馬大,眼神有些癲狂的樣子,看起來像一個沒有力氣但隨時(shí)都有可能暴跳的瘋子。
奶音他們還沒有開口。
對方就先開口了:“這附近有部落嗎?”
奶音:“有。你往那邊走,一直走就到了?!?p> 對面的人剛走兩步,忽然停下腳步:“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