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嚴肅之中有一絲絲得意:“他被我吸收了一部分精神體,你說他會怎么樣?”
花蜜沒有再說話,石釘在手背上劃得更深了。
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她可以失去自己,但她不能失去奶音。
當她的世界一片漆黑的時候,是奶音在黑色中填補了顏/色。
可她的到來給奶音除了麻煩到底帶來了什么?
內心無數(shù)的悔恨和愧疚猶如海潮一遍一遍涌來,越疊越高。
她想殺死在她精神體里的東西!
這個念頭一刻也不能停息!
花蜜:告訴我!奶音會不會死?不然我就讓你今晚就死。
那個東西剛準備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小毛絨絨的爪子偷偷來摸她的帽子,花蜜一下子就被驚醒。
臉上一涼,幾道利刃經(jīng)過的感覺,熱血從傷口里留了下來。
花蜜捂著臉上的傷疤,像一個極度渴求香煙的煙鬼:“帽子?快!把我的帽子還給我!”
她不喜歡被圍觀,更加不喜歡自己以這個樣子被人看見。
花蜜在地上到處像螻蟻一樣爬著想要抓住她的帽子,膝蓋跪過凹凸不平的地面和沙礫。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暴露在舞臺上張惶失措的小丑。
扯走她帽子的小獸/人就是之前的那一只像逗狗一樣逗著花蜜:“丑八怪!你快來追我呀?”
“大家快來看喲,這里有個丑八怪!”
花蜜瞪大了猩紅的眼睛狀如瘋癲:“帽子!把我的帽子還給我!”
“我不是丑八怪!”
小獸/人奶聲奶氣:“胡說,你就是丑八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丑的獸/人!”
丑八怪?
丑八怪!
她不是丑八怪。
“丑八怪你早點死吧。這樣我們就會有更多的食物了?!?p> 小獸/人不懂死亡的含義,不懂生命的珍貴,只知道吃飽。
有時,童言無忌最是邪惡!
花蜜弓著的身子慢慢蓄力,拿出了獸/人不以為意的石釘,閉了閉眼睛:“我再問一次,你還不還?”
她早就受夠了這個小獸/人了。
一開始,她也喊過大人幫忙管管……
小獸/人把花蜜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略略略!我就是不還,你一個瞎子有本事來搶呀?”
瞎子!
瞎子?。?!
花蜜坐下來,內心越來越暴躁。
像這種煩人精死了得了吧。
剛開始一再壓抑的殺戮之都一瞬間被憤怒的星火點燃。
殺了他!
花蜜死死克制住殘留的殺戮,牙關因為咬的過緊而出了血,脖子上的青筋禿了起來,睫毛不停顫抖。
她才不會成為yuwang的傀儡的!
小獸/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
小獸/人看到花蜜不動了,有些生氣了,叫了花蜜幾聲花蜜沒有應:“喂,丑八怪你生氣了嗎?”
小獸/人果然走到花蜜的身邊,一把扯下帽子砸在地上:“哼,誰稀罕你的帽子。我媽媽也可以織的更好看?!?p> 她媽媽還不是花蜜教的。
花蜜摸到帽子,帽子被人踩著,一扯。
帽子拿了回來。
小獸/人卻因為拉扯跌倒了哇哇大哭起來。
花蜜處在人群的邊緣,饑餓和寒冷常伴她身,惡念在心中翻滾戰(zhàn)栗:“滾!別在這里哭!”
現(xiàn)在靠近她是想死嗎?
小獸/人一下子就被嚇住了,爬起來就去找了他的媽媽。
熊孩子的背后往往有一個熊家長。
女獸/人剛大聲呵斥了花蜜幾句。
“砰!”的一聲,石釘直接被花蜜杵斷了。
花蜜抬起一雙流著血的無情雙眸,壓著嗓子:“不想死的就給我滾!”
沉瑟
今天被人無意之間叫了叔叔,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這個結果? 小時候,有一個夢想要成為雌雄莫辨的美人,前面幾個字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