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個關(guān)切低沉的男聲:“還活著嗎?”
花蜜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的聲音。
精神體清醒了,回到軀殼后。
腦子還有點懵。
軀殼的知覺還很遲鈍,似乎所有比較清晰的感覺都首先從心口的痛覺復(fù)蘇,漣漪陣陣式擴散。
“你還好嗎?”說著有一只粗糙的手在輕輕擦她的臉頰,把她的上半身想抱起卻又不敢動。
是……誰在如此小心地呵護她?
原來,她也能被人珍視呀。
經(jīng)歷過那么多絕望痛苦,她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冷漠成了銅墻鐵壁,如今卻被這么輕易感動了。
呵~真是一點也不長記性呀。
這個世界給了她一丁點甜頭,她又開始歡喜蹦噠著期待了。
一邊拼命活著,一邊又淡漠生命,這樣看起來似乎很矛盾。
其實她只是很渴望活著,卻又找不到繼續(xù)存在的意義,久而久之她佛了。
被露水清洗過的睫毛顫了顫像是不敢落下的蝴蝶,黑色的虹膜外圍繞著一圈緩緩環(huán)動的綠。
那純粹的綠色像是生機盡致森林。
環(huán)動的綠恰似針尖麥芒一般一晃而隱。
喉嚨硬澀,全是血腥味她連一個“疼”字都說不出來。
“別害怕。我是喪。”來人把一片薄荷味蓋在花蜜的臉上,“還活著就好,就好。”
花燼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喪還是怕她會被光刺到眼睛。
他費了好久才把人從這么大一堆樹葉里弄出來。
剛才,他怕被圖塔部落其他的獸/人發(fā)現(xiàn)把花蜜蓋在樹葉里。
只說一堆樹葉也不對。
不,準確的說是一個坑。
花燼被包裹在光禿禿的樹蔓里,整個就像一個土豆被種在土里。
只不過上面蓋的是樹葉,不是土。
喪不知道那棵他們說會聽花燼話的大樹為什么要把花燼種在土里?
或許,它只是想活埋掉花燼吧。
怎么可能會有樹木會聽人的話?
花燼那么善良膽小的人。
她不能哭的,可她控制不住。
眼淚一個勁往外掉,咸澀的淚水如同密密麻麻的牛毛針刺在脆弱的眼睛。
薄荷的清涼里悶著她灼熱的呼吸。
她不知道喪是來救她的還是來殺她的。
感動又害怕。
耳邊恍恍惚惚全都是樹蔓獵殺圖塔部落獸/人的哭喊尖叫……
“不、得、好、死。”
“你們都該死!”
“所有……欺負我的人都去——死吧!”
噴了一臉的鮮血……
花蜜想起那樣陌生瘋狂的自己。
腦袋一陣陣痛得快要炸裂。
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雖然不對,但罪不至死。
如果,她拿強者制定規(guī)則來說話,強就隨意收割生命,那她和這里的獸/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沒有區(qū)別,那她連現(xiàn)代人的特征都失去了,到底算不算悲哀?
如今,又因為她的一己之私,殘害了多少的生命?
花蜜在心底暗暗告訴自己。
他們?nèi)杷?p> 虐她。
他們都是死有余辜。
這樣子一想她的心情就平靜了一點。
現(xiàn)在大樹又怎樣了?
她為什么沒有死?她記得她把精神體都輸給大樹了。
花蜜急切地想要開口問問喪大樹的情況。
她還沒有說出聲。
“噓!別說話。有人過來了?!眴蕢旱吐曇舫雎?。
樹葉合攏來把花蜜覆蓋了。
“喂,喪你有沒有看到花燼?”
那是陽的聲音。
“可能朝那個方向走了?!眴氏蚝妥约簭男〉酱蟮男值苋隽巳松牡谝粋€謊言。
“你是在撒/尿嗎?”陽看不到喪就調(diào)侃著,“那我先走了,你趕緊過來哈。”
沉瑟
啊~斷更……跟放假一樣令人著迷呀……需要搞個小黑屋了 有毒,有毒,今天又有一個小男孩叫我叔叔,我當時沒有說話(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然后小男生語氣拐了個彎叫我阿姨……后來,我反省了一下自己 我套上工作服,戴上口罩。頭發(fā)遮住,光看眼睛。同事說我眼睛像男生哭了(′;︵;`),好吧我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美的雌雄莫辨那種人。嗯,就是這個樣子,一定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