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和花蜜兩人行走在花樹草叢之中。漏下的光線蓋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像是一對璧人一般。
夜豬順著樹根分布,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像星流一樣不停閃爍。
“你把頭發(fā)散開做什么?”花蜜目光落在病修長如玉的手指上,默默移動了腳步。
“小心!”
病及時接住花蜜,銀色的發(fā)絲滑散來就像渡在水面上的月光。
花蜜一頭霧水間就見到一只藍(lán)黑相間的蝴蝶從她異色的眼前飛過。
她……剛才差一點(diǎn)撞到一只蝴蝶?
沒想到病還會有憫蝶這般細(xì)膩的心思。
當(dāng)蝴蝶飛過她的眼睛,穿過的是白雪和森林。
病忽而一笑。
她的眼中有他銀發(fā)的白,有和他眼眸相似的綠。
無論何時,她的眼眸永遠(yuǎn)清澈得像是一面鏡子,不管里面裝的是警惕還是仇恨。
病另外一只手抬起,在陽光下骨節(jié)都顯得半透明了,那只蝴蝶輕輕落在他曲起的食指上,柔聲道:“好看嗎?”
蝴蝶翅膀上的粉末像螢火飛散。
真真是美人呀。
秀麗雅致。
溫潤如風(fēng)。
要是他……生生在古代,定也是無數(shù)閨秀的夢中之人吶。
“好……”花蜜鼻子癢癢的,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試圖忍一下,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
蝴蝶飛了起來落在病的手上,舔舐著掌心的淚珠。
病眼波一橫,卻在一瞬間收住了手,朝花蜜一笑,眼波流轉(zhuǎn):“抓到了?!?p> “給你。”
別哭……
病像獻(xiàn)寶一樣準(zhǔn)備給花蜜。
其實(shí),他更想殺死這只蝴蝶。
“你?!”花蜜瞳孔擴(kuò)大,抓住病半合攏的手,“把它捏死了?”
花蜜的指甲抓進(jìn)了病的手指里,雖不出血,但病的心臟傳來一絲刺痛。
病打開手掌。
蝴蝶飛了起來。
花蜜心頭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是她錯怪他了。
花蜜看了病一眼,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一束銀色的長發(fā)被人放在了花蜜的手心。
“蜜,幫我編一下頭發(fā)吧?!?p> 接著病就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把鮮花。
花蜜眼睛一亮,她贖罪的機(jī)會來了:“好呀,我可以幫你挑些花綴在頭上。”
編頭發(fā)的時候,病就算坐著。
花蜜還是覺得人家高了。
于是花蜜站在病的面前……呃……其實(shí)是跪著的。
在側(cè)面兩邊各編一條辮子順著耳朵繞下來。
哼。
看她給他編一個村花發(fā)型。
剛把辮子編好,花蜜才放了幾朵花。
洞口的光被擋了一下。
花蜜回頭瞇眼沒有看到人。
耳朵告訴她有人剛過去了。
“我有點(diǎn)事要出去一趟?!辈∈栈?fù)踉诨郾澈蟮氖?,揉揉花蜜的頭發(fā),“在這里等我不要亂跑?!?p> “一定不要出去?!?p> 銀色的發(fā)絲從手上滑滑的溜走。
人也很快就走遠(yuǎn)了。
花蜜坐在花叢中,看著蝴蝶環(huán)繞……
她總覺得事情有些怪異。
病出了洞/穴,慢慢張開手。
一只蝴蝶飛了起來。
飛進(jìn)了寒冷的冰季之中。
跌跌撞撞。
斗篷人剛有感觸,他們未來的神明有憫生的柔懷。
“呼!”
病迎風(fēng)張開翅膀,朝前飛了起了,背部和翅膀交接的地方成股流淌著血液。
幾個斗篷人在地面上不停長距離跳躍跟隨著。
被留下來守著花蜜的斗篷人眼看著有三四片東西夾在雪中落了下來。
是蝶羽。
被切割開的蟲體在雪地上殘喘等待著咽氣。
沉瑟
想找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