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人,這么早來我的農(nóng)場干嗎?”
警惕的聲音再次響起,楚子楓也從聲音聽出來是名女子。
不過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他很不開心。
“我是……”
楚子楓根本就沒準備回答,這兩個字剛從嘴里吐出時,反身先一把將女人手里的槍奪過來,然后瞬間將她牢牢控制住。
這個過程行云流水,就跟提前排練過成百上千次一樣。
“你你……”
女子滿眼驚駭。
她發(fā)誓從沒見過反應如此之快的女人,早知道就直接開槍了。
“咦,你居然是個男的?”
當看見“女人”喉嚨上的喉結(jié)時,女子忍不住又驚咦一聲。
可一個大男人穿條吊帶裙子是個什么意思?
楚子楓嘴角一陣抽搐,故意冷冷道:
“你是什么人?”
說著那只扣住對方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咳咳,別殺我,這片農(nóng)場是我家的。先前發(fā)現(xiàn)有動靜,這才跟了過來。”
女人感覺都快要窒息,急忙求饒。
感情是玉米地的主人!
楚子楓尷尬的把手松開,手里的槍卻沒有還。
“你來我家農(nóng)場干嗎?”
女人拉開距離,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裙子的男人。
當看清對方裙子上的血跡之后,心里的那股警惕更加濃烈。
若非對方把她槍搶走,都恨不得立馬逃離。
“別緊張,我也是華夏人。我之所以這樣,全因為莫名的被一群莓國佬追殺才誤逃至此。”
楚子楓知道現(xiàn)在這幅模樣把人家嚇到了,可異國他鄉(xiāng)能看見祖國同胞,心里還是有點激動。
女子沒說話,她看得出來眼前這名男子沒有惡意,否則剛才就已經(jīng)完蛋了。
想了想道:
“我叫華凝霜,是華人而非華夏人。你肩膀好像有傷口,嚴重嗎?”
“沒事,我叫楚子楓?!?p> 楚子楓搖搖頭。其實他傷勢非常嚴重,卻不想麻煩眼前這個華凝霜。
知道楚子楓沒騙自己,華凝霜頓時對他有了點好感,加上大家又同文同種,這才忍不住問道:
“你這樣流血很危險,尤其傷口若被感染,甚至都有生命危險。而且附近方圓百里沒有藥店。
要不先去我家吧?我家里有些應急要品?!?p> 楚子楓蹙了蹙眉,是真心不想麻煩別人。可若按女子所說,還不得不麻煩人家。
“多謝!”
楚子楓感謝完就把槍會給對方。
接過槍后,華凝霜心里對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更是大增。
不過哪怕槍就在自己手里,她也已經(jīng)沒任何想法。
華凝霜看得出來,這個叫楚子楓也在戒備著的。
而人家既然敢把槍還給自己,就說明人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突然開槍。
“凝霜,對不起哈。”
沿著回家的路,楚子楓終于明白人家為什么要追過來了。
因為成片的未成熟苞米被他踩倒,最后都直接踩出一條不大不小的路來。
“沒事,不過你的破壞性確實一點都不比那野豬群小?!?p> 華凝霜笑道。
感覺這個年輕人很不容易,居然能踩出一條近十公里的大路出來,也不知道是怎么踩出來的。
回到家后,當楚子楓脫掉自己的吊帶裙子的時候,華凝霜驚呆了。
身體前后竟然足足有八個彈窟窿!
先不說一個人連中八槍會不會被打死,哪怕光是流血也會有流到休克而亡。
更關鍵一點,彈窟窿口附近只有些暗紅血跡,甚至都已經(jīng)凝固。
這就說明楚子楓從中槍到現(xiàn)在,時間上絕對已經(jīng)超過六七個小時。
“子楓,你究竟是人是鬼?”
華凝霜盯著楚子楓的臉,愣愣的問道。
“……”楚子楓。
然而華凝霜越是觀察楚子楓的傷口,心里越是震驚。
做為一個玩槍高手,她一眼便看出命中楚子楓身體的子彈口徑絕對大于5.56毫米。
這種口徑的子彈,一旦命中敵人身體,絕不可能只像楚子楓身上那樣僅僅是區(qū)區(qū)一個彈洞,而是會連周圍的血肉也炸開。
“子楓,為什么你中彈后跟別人不一樣?”
華凝霜終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我從小愛鍛煉的原因吧!”
楚子楓沉聲道。他的體質(zhì)確實異于常人,甚至已經(jīng)發(fā)生質(zhì)變。
但神秘之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當然也沒辦法說給別人聽。
華凝霜當然不相信楚子楓說的話。
如果鍛煉都能刀槍不入,那大家還那么怕刀槍做什么?
更何況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了。
楚子楓不說,當然是有人家自己的秘密。而她華凝霜也是個有秘密的人。
天底下有秘密的人太多,誰能管到誰?
華凝霜以為楚子楓是在隱瞞自己,當即也就沒怎么說話,只是幫他取了酒精。
“子楓,你的槍傷其實只需要注意消毒就好了?!?p> 說這句話的時候,華凝霜都覺得自己在說笑,可楚子楓的槍傷確實如此。
“多謝!”
盡管一瓶酒精值不了多塊錢,但這份情他領下了。
自顧自的消完毒后,楚子楓準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就一條吊帶裙子,于是下意識的問了句:
“凝霜,有男生穿的衣服嗎?”
“哈哈,子楓,其實你穿裙子挺漂亮的,比我都漂亮?!?p> 華凝霜哈哈笑道,忍不住打趣。
“哪有,我一個大男人穿裙實在是迫不得已。”
楚子楓老臉一紅。
自己可不是迫不得已嗎?
若非因為周寒雪,打死他都不會穿的。
只是不知道那女人按自己的要求做沒有,如果不坐火車的話相當危險。
“給你開個玩笑呢?!?p> 華凝霜再次笑道,感覺這個楚子楓挺有意思的。
說罷轉(zhuǎn)身走進臥室去找拿衣服。
楚子楓也趁著這個時候打量了下她家里。
“咦?”
很快楚子楓發(fā)出一聲驚咦,因為他發(fā)現(xiàn)華凝霜臥室的床上躺著一名年輕男人,只不過可能由于太久沒見陽光,整個人看起來慘白無比。
先前兩人在屋里說話這么大的動靜,可床上那個男人自始至終居然沒說一句話。
想必不是生病昏迷,就是個植物人。
如果不是因腦死亡,或者癌癥導致而成的植物人,自己倒是有不少方法能幫忙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