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莫名其妙收了一名學生,高羽也沒有問對方想要學什么。只是簡單約定了一下三天后見面的地方就告了別。
回到家中,高羽將手提袋中的錢款存入錢箱,整整齊齊擺好,力求將第一桶金的收納展現出儀式感。
“要是有個網易云播放一首BGM就好了?!?p> 三根銀幣柱三十萬,七捆紙幣……等等,為什么是六捆?
高羽反復檢查,最終確認了,紙幣少了一捆。從回收站出來就直接回家了,路上除了那兩個小鬼沒有再遇見別人。
“這是什么劇情?秀演技?假拜師真偷錢?”
錢不可能自己長腿跑掉,如果不是被管理員小姐姐極限秀了操作,就只能是被那兩個小鬼做了手腳。
高羽回憶了一下,和兩個小鬼告別的時候,的確是疏于對手提袋的照看。
如果錢真的是被偷掉的話,高羽不得不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天想大陸上的人了。
“但是,那阿狗的眼神絕對是真誠的呀?難道是真拜師順便偷錢?我寧愿相信是錢自己長了翅膀飛掉了?!?p> 高羽沒有再多想,這種事也沒什么好糾結的。
人嘛,活著就要向前看,想再找個世界上立足,高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一條漫長的道路要走。
折騰了一天,肚子有些餓,匆忙吃過晚飯,高羽總算有時間去探望一下夏柔和她的父親了。
夏柔的父親夏崇山在半年前染上了肺熱病,拖拖拉拉一直沒好。肺熱病雖然不是重病,但也會死人,夏崇山的病久病不愈,就是因為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
這個肺熱病,癥狀主要是呼吸不暢,偶有發(fā)熱,在高羽的理解來看就是慢性肺炎。一般都是病菌,病毒的感染所致,在前世的人類歷史上,基本都時很好醫(yī)治的。
高羽和天想大陸的醫(yī)生接觸的不多,尚不了解這里的醫(yī)療水平和前世有多大。好在肺熱病是一種典型病癥,藥鋪中有專治的特效藥。只是因為特效藥價格昂貴,夏崇山目前的家境已經無法支付起高昂的醫(yī)藥費了。
兩年以前,夏崇山還是城中赫赫有名的人偶師。他所制作的人偶獨具神韻,靈氣飄然,曾經也是南軼城中的暢銷品,一經推出就會被人高價拍走。只是在兩年前,夏崇山的人偶店被圣殿禁封了,理由是他制作的人偶有邪氣,通靈媒,知曉人語,會行人事。據傳,很多從他這里購買了人偶的顧客都因為沾惹了人偶的邪氣,最終離奇死亡。
圣殿派出專人查證,最終證實了傳言。
對于圣殿的禁封令,夏崇山接受得很干脆。他沒有多說什么,也對人偶的事情閉口不談。人偶店禁封的原因對外是保密的,除了熱衷于時下熱點的人們,大多說都是不甚知情的。這是圣殿政策顯露人性的地方,對事不對人。夏崇山也正因如此不用擔心可畏的人言。人偶店關閉后,夏崇山的身體便一直不太好,直至半年前染了肺熱病……
高羽在藥鋪里一擲千金,買了一大包治療肺熱病的特效藥劑。探望病人,最不能少的是鮮花和水果。一切準備就緒,高羽敲開了夏柔家的門。
這個時候,夏柔剛剛準備好晚飯,桌上擺著清粥和燉野菜,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米香。
高羽將手里的東西交給夏柔,順便說明來意,然后走向廚房成盛了一碗粥回來。有些年沒來夏柔家里蹭飯了,上一次來蹭飯,還是夏柔母親在世的時候。
夏柔想不到高羽會到訪,更想不到他還帶來了治病的藥劑。
“羽哥,你又幫了我一次?!毕娜崛玑屩刎摰貒@了口氣,看著狼吞虎咽喝粥的高羽,心中十分歡喜。
“小柔,你熬的粥真好喝。”高羽放下空碗,趁夏柔不注意從兜里套出一捆貝幣放在桌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也很窘困,還從王叔那借過錢,你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
“嘖嘖……就知道你會問,我也不打算瞞你?!备哂鹑鐚嵔淮私裉斓慕泧?,只不過將體內的神秘人說成了路過的獵魔師。
“就算是運氣好,你也是冒著生命危險。你要答應我,以后不可以再做危險的事了?!毕娜岷透哂鹨黄痖L大,知道高羽從來沒有什么技能傍身,是普通人里的普通人。但即便如此,在她心中,高羽仍舊是她最后的依靠。
從小到大,每次遇到困難,都少不了高羽的幫助??墒恰钡浇裉?,夏柔才醒悟到,對高羽的依賴是錯誤的——高羽從阿薩荒山歸來時身上的痕跡告訴她,她的這種依賴會害死高羽。
果不其然,這一天還沒過,高羽竟然去了比荒山更可怕的死亡之地。
她不知道高羽的冒險是否是為了自己,但她絕對不想高羽因為自己有任何的閃失。
想到這里,夏柔內疚極了。盡管高羽這一次并沒有遇到危險,但夏柔的心還是如針刺一樣痛。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放心吧,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變強了?!备哂鸩恢蝸淼淖孕?,即便夸口也要讓夏柔感到安心。
他這樣說,并不是因為饞夏柔的身子而攻略她,而是因為繼承了高羽的情感發(fā)自內心想要照顧夏柔。
眼前的夏柔楚楚動人,白皙的皮膚在樸素的裝束下更顯得可人,在激起了高羽保護欲的同時,還引得他心內一陣悸動。
“高羽,你亂看什么?”夏柔忽然感覺高羽的目光有點不對勁。
“你這衣服的領口很特別啊……別著涼噢~”
經過高羽提醒,夏柔才注意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掉了一顆,開得有點低。
“你……”
“噢對了小柔,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找你幫忙?!备哂疒s緊轉移話題。
“不幫。你回去吧,我和爹爹要吃晚飯了。”
“好,那明天再說。”高羽起身在夏崇山房間門外簡單告了個別,急匆匆跑出門去。不過還是給他聽到了身后夏柔嘀咕的聲音:“又不刷碗。”